城外的一座小山头,盘踞着一窝匪徒,最喜抢人掠财劫色,违背法度的事情干了个遍,特别是貌美的女子,甚得其心。
这不,今日就得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附带送了个小郎君。
“老大。”二蛋子笑眯眯地望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小的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天仙。”
被他称为老大的男人,叫彪武
他一身古铜色腱子肉,大大小小的疤痕狰狞地爬过他的皮肤。此时,他端起一坛酒壶,大口大口往嘴里灌,溢出的酒液从嘴角流下,没入茂密的络腮胡。
“二蛋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彪武大手将嘴边的酒渍抹干净,嗓音粗犷,“等老子玩够了,就将她赏给你们,如何。”
二蛋子眼放金光,高兴极了,“老大英明,小的们能尝此等美人的味道,也算是不枉此生!”
但是他转念一想,隐隐觉得不对,“老大,那两个人会不会是哪个府里的小姐公子啊?”
彪武大手一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俩人穿得哪像公子小姐的样子。”
因为要溜出皇宫而穿下人衣服的箫云:……
喜欢素衣的苏月:……
然而彪武并没有想这么多。
脑中闪过那美人娇娇的身段,冰肌如玉,容颜冷艳,眼眸却多情,被她看上一眼,只觉得浑身似火,燥热无比,想将她狠狠欺负一通。
想着今夜美人在他床上求饶的样子,彪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随即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他今日心情甚好,喝完一坛酒,又开一坛,“来喝!”
苏月忍着鼻尖的腐臭味,侧耳贴于门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脊背发凉,身子也不可控地抖动起来。
脑中不断闪过好几种结果,可最后,只指向一种。
受辱身死,甚至极大可能死在床榻之上。
苏月呼吸变得越来越重,目光也越发坚定,她咬牙。
今夜之前必须逃。
“嫂嫂,我……”箫云靠在角落,不敢直视苏月,只敢低着头,十分自责地说着,“对不起你。”
要不是他偷溜出皇宫,翻墙进入到了苏月的院子里,脑子一兴奋硬要拉着她出城去看瀑布。
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祸。
苏月皱眉看去。
箫云是沈宣之子,16岁的少年很稚嫩,虽然面庞蹭上泥灰,但不难看出他的清秀的长相。
温柔的眉眼同沈宣很像,眼眸含水,眼尾带着天生的红晕。鼻骨却高挺,薄唇,清晰的面部轮廓跟箫黎同出一辙,俊朗和美丽在他身上并不突兀,是一种刚柔并济的容颜。
苏月脸上灰扑扑一片,双手双脚被绑,粗糙的绳子刮蹭皮肉,已成一片猩红,又痛又辣。
苏月行动不便,只得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慢慢挪动,向箫云靠近。
“不关你的事,都是那群土匪的错。”
苏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被困住双手双脚的戏码她也经历过,她在心底暗示自己。
这次她也可以逃出去
随着她的动作,痛意侵蚀她的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尤其是被刀划伤的右腿。
素净的衣摆先被染黑,后被鲜血晕染,黑色红色混成一片,看起来有些瘆人。
如果苏月猜得不错
苏月脸上的汗水混着泥水向下落去,终于移到了箫云的身侧,她喘着气,软下声音安抚道,“华阳会来救我们的,别怕。”
箫云看见她衣裙上的红色血迹,心头猛颤,随即便是满满的愧疚之意。
只因苏月的伤,是为护他而留。
那个内心单纯的少年,此时认真看着苏月,眼中十分决绝,“嫂嫂,你放心,我一定挡在你身前,要死也是我先死。”
苏月动了动手腕,听到他这话,无奈摇头,“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们都会活着出去的。”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
手腕处的绳子被绑得很死,苏月折腾半天,也没一点松动的迹象。
屋外欢声笑语,尽是一些下流话。
苏月越听越恶心,眉心直接扭在一起,内心变得急躁,她转过身子,将后背对着箫云“你试试能不能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而箫云的却在身前。
可箫云从出生便被捧在掌心,自小受人服侍,千宠万娇,哪懂得这些粗活。
他双手鼓弄许久,汗水落在睫羽,嫩白的指尖充血涨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绳子硬是没有松动半分。
“嫂嫂,对不起……我太没用了。”箫云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废物,一时红了眼,却憋着没让它落下。
苏月没怪他,目光落在右侧一块尖锐的石头上,想将绳子磨开。
箫云看出她的想法,连忙出声制止,“嫂嫂不可,这样你也会受伤的。”
苏月面色一凝,“没有其他办法了”
正巧,她最会忍了。
箫云不允,拉住她的袖子,“嫂嫂,我去。”
他虽然还只有16岁,但到底还是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身前已经够丢脸了,自己连绳子都解不开,如今若又让苏月受伤,那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又该如何给箫谙一个交代。
苏月抿唇,实在不想让他去冒险。
箫云是沈宣唯一的孩子,还是皇子中最小的一个,万一真出了事,就算苏月活着出去也不好跟沈宣交代。
但箫云非要自己去,苏月拉不住,正愁该如何是好,忽然,耳边传来声响,紧接着,紧闭的窗户被人用巧劲打开。
一个蒙面男子踩在窗沿,然后轻轻落在地面,途中没发出一点声响。
华阳扯下面罩,担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苏月黑红的裙摆上。
“华阳……你是怎么进来的。”苏月呆呆地望着他。
华阳不敢去看苏月,沉着脸,快速从腰间抽出短刀,道:“王妃莫怕,属下现在救您出去。”
他手起刀落,利索地斩断两人手脚上的绳子。
“属下已经给王爷传去消息,不出意外,我们出去之后便能同王爷汇合。”
“这个匪寨不大,那边有条小路,我已经将沿途的匪徒解决了,我们速度得快,被发现了就难办了”
华阳动作迅速,说完就已将苏月扶起,准备将她送上窗沿。
“老大,我去看看里面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正喝着酒的彪武循声望去,见到声音的主人后,他怒气消散,“咱俩谁跟谁,你想去就去,那个女人你想玩就玩,晚上给我就成。”
那人背着药箱,笑了笑,“老大,我只是去检查那个女人的伤,若是严重了,晚上晕过去,你肯定不会尽兴。”
彪武听着这话,扯着嗓子大笑一声,“还是你懂老子!哈哈哈哈哈!晚上我去找你拿那种药,肯定老爽了。”
那人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朝关押苏月的屋子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内三人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着,声音乱成一团。
苏月和箫云保持着被绑的样子,将绳子藏在身后。
华阳则藏在墙角阴暗的角落,手中握着短刀,目光透着狠劲,像一头野狼,等待着一击毙命的时机。
拴住的木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进来后转身关上了门。
“几年不见,你小子还真是乱来。”
一道清润凌冽的声音响起。
完全是两道不一样声音。
华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箫云将他的声音在脑中盘了盘,忽然,一个人的身影在他记忆中闪过,眼眸中迸发出欣喜,“关……”
华阳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箫云的嘴,“闭嘴,四皇子。”
关烁朝他们走去,一点一点撕下面上的胡子,露出底下俊秀的容颜,“箫云,又偷溜出皇宫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箫云压低声音,“我想去看瀑布……”
关烁挑眉,睨了眼箫云,没说什么。
随后,他慢慢在苏月身前蹲下,注视她的眼睛说道,“你就是箫谙的新媳妇,漠国来的公主,苏月?”
苏月懵懵点头,“不知阁下是?”
“我是关烁,可以说是箫谙的叔叔。”关烁的眼神落在苏月的小腿,“抱歉,可能要掀开你的衣服。”
苏月低低应声。
关烁小心翼翼掀开苏月的衣摆,又慢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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