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
想到昨日的遭遇,苏月开心的情绪转瞬即逝,诧异地望向箫谙,满脸不可置信,“你又想干嘛!”
尾音都高了几分,看样子是当真了。
箫谙敛下眼中的燥热,再看向苏月时,深邃的眼眸平静如常。
“好了,不逗你了。”箫谙柔声说着,“这回,你知道了吗?”
苏月摇头,不知他是何意思,迷迷糊糊问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箫谙命人擦掉地上的血污,再一次走回她的身前,“你应该知道,我昨晚说的话是认真的了。”
昨晚?
安王府是你的底气……
出了事,我帮你兜底。
苏月一怔,原来,箫谙在履行他口中的承诺,而且,还是为了她。
为了……她。
这几天相处的点滴在她脑中掠过,细细想来,她似乎从嫁过来时,就一直被箫谙护着。
只是因为箫谙的一句,“我护你周全。”
苏月心中顿时涌现一股暖流,一点一滴灌满了整颗心脏,滚烫的温度在四肢百骸游走,由内而外,浸满她整片胸膛。
可,她不明白,自己从不敢奢求的尊重、偏爱和温暖,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得到,还是她的敌人。
虽然箫谙可能别有所求,或许只是为了利用她削弱苍宁侯的势力,达到官场上的某种目的。
但是,她想贪恋这样的温度。
苏月低下头,双手成拳垂落,身体因隐忍而微微颤抖。她眼中泛起股股酸涩,水汽在眼眶中弥漫,却迟迟未落。
她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似是感动吧,似是苦涩,交缠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
但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箫谙还以为苏月又惊悸了,眉头一皱,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人留与她的身边。
他实在不放心苏月一人。
“苏月?”箫谙下意识想伸手去安抚她,可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了。
“你没事吧?是不是又难受了,要不要请韩老来看看?”
箫谙的声音在苏月耳边响起,酥酥麻麻的,强忍的情绪瞬间决堤,泪水不受控地落下去。
苏月觉得丢脸极了,抬手用袖子胡乱地擦着,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咬唇,声音又娇又软,带着细细的哭腔,一下一下挠着箫谙的心。
箫谙眉眼弯了弯,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没事,怎么还哭了?”
苏月低头不语,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如玉的肌肤透着娇软和脆弱,单薄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护至身后,好生保护着。
箫谙眼眸又一次暗了下来,目光锁住那白皙香软的肌肤。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在这,小公主生得本就好看,是他在这世间见过最脱俗的女子,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也有最原始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箫谙在心底暗骂一声。
他是禽兽吗?小公主哭成这样,他还有心思想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可他一个糙汉子,也不会安慰人啊。
上次不得已才将苏月抱到怀里哄,不过,那次苏月醉了,这次可不是。
想到这,箫谙心底的劣根又开始发芽。
那夜,周身空间狭小,娇软美人在怀,身上香甜的气味一下一下撩拨着箫谙的神经,就算隔着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怀中美人的圆润身段,让他彻夜难忘。
啧。
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箫谙烦躁地挠了挠脑袋,朝天深吐了一口气,最后他压下燥热,继续柔声哄着,“苏月,没事就不哭了好不好?”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去吃那份南瓜糕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他这番话起效了,苏月渐渐止住了眼泪,只是依然将头低着。
她道:“箫谙,谢谢你。”
箫谙无奈却又宠溺地叹了口气,“苏大公主,这是我第几次听你说‘谢谢’这两个字了?”
苏月不理,自顾自说着,“因为你,让我终于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而不是她们口中的“畜生”。
*
在这之后,苏月跟箫谙的关系倒是没有往日那般生硬,不过苏月有意控制,她不想同箫谙离得太近。
而她,也对箫谙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那个男人对谁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她很温柔,她不明白,担心自己会陷进去……
四日后,苏月懒洋洋撑在窗边,此时已经渐渐转凉,梧桐树上的叶子越发稀疏,吹过的风也冷了起来。
苏月身子骨虚,本就不如旁人,田雪担心苏月受凉,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见她眉眼低沉,情绪看着也不佳,田雪忧心地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月垂眸,敛下眸中的情绪,“我有点想母妃了。”
“我嫁来府上时,带了只信鸽,如今在哪?”
田雪神色微微一变,随后立马恢复如常,“那只信鸽在别处养着呢。”
田雪试探性问道:“王妃,可是想传信?”
苏月被田雪问得内心发毛,却还是强装镇定,“嗯,也不知母妃近况如何。”
她的视线移到屋内,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木匣上,语气也软了下来,似带着无尽的思念。
“嗯,我已经写好了,就放在那个木匣里。”苏月缓缓的说着,“田雪,你帮我送过去吧。”
苏月说着,眸色却暗了下来,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可惜,母妃不会看,她看不懂,估计连我都不认得了。”
田雪见状,忙上前安慰,“怎么会,这天底下,哪有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孩子的?”
“王妃莫要伤心,奴婢这就给您送信。”
田雪动作很快,将那木匣拿走,转身出了房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门口嘴巴叼着草根的少年。
“喂,我去帮王妃传信,你帮我照顾好王妃知道吗?”
华阳不屑地“嗤”了一声,不耐烦的催促道,“知道了,快去吧。”
田雪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多留。
苏月在屋里听见他们的对话,眼底泛起幽暗。
真是寸步不离啊。
慢慢地将她圈起来,监视着。
苏月目光移向窗外,其实她想到过一人。
王茹。
但很快,她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王茹如今身处地牢,按照箫谙的手段,嘴上说着“没动”,实则估计已经审过好几轮了,豆雯的惨样,她是见过的。
先不说王茹现在的精神还是否正常,光凭她大嘴漏风的性格,就不能为她所用,而且如若将她放出,箫谙肯定会更加关注自己。
最后,苏月做了个最危险的决定,便是省掉自己的力气,让田雪亲自动手,抹掉自己的嫌疑。
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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