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与夜色在天际交融,天空是黯淡的蓝色,西天角上,有一抹温柔的淡粉色晚霞。
晏流牵着春棠,迎着那抹淡粉色的晚霞,到了涵璋家,主动为涵璋看病。
晏流学医是因觉世间无趣,唯医术略有趣味,权作消遣罢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为人看病。
春棠有些好奇,前段时间,她对晏流医师说过请涵璋指点吹笛一事,还提到涵璋得了治不好的病,当时晏流医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怎么突然要来给涵璋治病了。
涵璋并非生病,而是中了蛇毒。幼时,涵璋和涵冥去森林捕猎,涵冥被毒蛇缠住,为了救涵冥,涵璋中了蛇毒。
多年来,求医问诊,承翼部落和周边部落的医师皆断言此毒无药可解。
一番诊断后,晏流问涵璋:“我能为你解毒,你能给我什么?”
涵冥急声道:“你真能医好兄长?”
晏流目光淡淡掠了涵冥一眼,没有搭理。
春棠眼睛亮晶晶看着晏流:“晏流医师,您太厉害啦!”
晏流医师不是说大话的人,他既然说能解毒,那一定能解。
她浅翠色的眼眸仿佛落满了星星,闪烁着崇拜的光。
晏流唇边漫开笑,摸了摸她柔软的浅粉色长发。
涵璋怔怔看着,青年白皙修长的手亲昵抚摸少女浅粉色的长发,她头发的颜色很罕见,温柔的浅粉色,美丽可爱。
涵璋手指微微动了动,目光从春棠浅粉色的长发上,移到晏流脸上:“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
晏流沉默了片刻:“我不在棠棠身边时,你要守在她身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春棠心里一慌,急急问:“晏流医师,您要去哪?”
晏流墨玉似的眼眸含着温和的笑:“棠棠,我很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但去森林打猎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你去。”
春棠松了口气:“只不过是打猎那一会时间,我一个人在部落里不会有危险的,不需要人陪。”
她肌肤洁白如雪,红色的痕迹在肌肤上很显眼。
晏流轻抚她泛红的肌肤,这是她用荷花瓣使劲搓洗肌肤留下的痕迹,“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春棠睫毛颤了颤,轻声说:“那是意外......我再遭遇这种意外的概率很小......”
涵璋目光随着晏流的手指落在春棠雪白的肌肤上,看见刺目的红痕。
涌上心头的猜想仿佛冷水,结冰后,沉沉地压在心底。
涵璋隐蔽收回在春棠身上停留过久的目光,向晏流道:“我答应你。”
“不问问期限?”晏流狐狸眼微眯。
涵璋笑了笑:“无论多久都可以。”
春棠茫然的目光在晏流和涵璋之间流转,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觉得这样不好,受之有愧。
晏流医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答案很快在心里浮现,因为晏流医师喜欢她。
如果哪天晏流医师不喜欢她了呢?
想必就不会对她好了。
在千年后的世界,她见过身边很多情侣热恋期一过就分手,学生期间早恋分手很常见,从校服到婚纱的情侣太少了。
她还看过很多夫妻之间发生的惨案。有丈夫出轨,因小三杀害自己的孩子或妻子。
印象最深刻的是同桌的父母。那天,同桌崩溃哭诉,爸爸从小到大一直都对她很好,为什么会和小三一起设计妈妈,不仅把家里的钱骗光,还骗妈妈签了合同,背负巨债。爸爸妈妈离婚,她选择跟妈妈,现在天天有人上门暴力催债。
为什么会这样啊,妈妈讲过,爸爸追了她很多年,还用血写情书。当年爸爸那么爱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不爱了。
对于某些男人来说,当不爱那个女人时,连听到女人的呼吸声都感到厌烦。
不爱,请不要伤害。无耻之徒才会伤害曾经爱过的人。
她默默抽出纸巾为同桌擦眼泪,无声安慰,将伤人的答案吞回肚里。
如果有一天,晏流医师不喜欢她了,虽然她会很难过,但她会坦然接受。
感情这种事不受控制,勉强不来,比起哭泣挽留,她更想体面分开。
会永远喜欢她、保护她、陪伴她的人,唯有自己。
求人不如求己,她要努力变强,强到能保护好自己就满足了。
如果能变得非常强,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他人,那就更好了。
暮色褪尽,夜色如潮水一般涌来,淹没了整个世界。
晏流去森林打猎了,将春棠暂时托付给涵璋。
春棠满怀歉意向涵璋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涵璋温和笑着:“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春棠披着月色来到涵冥面前,雪白的肌肤泛起莹润光泽,似被水色的月光洗过。
她第一次离他那么近,涵冥灰色的眼眸泛起涟漪。
春棠有些紧张:“涵冥,你可以帮我制造匕首和弓箭吗?”
请教涵璋指点她吹笛的这几天,她见有很多雄性兽人委托涵冥制造各种东西,想必涵冥手艺很好吧。
兽世没有弓箭,她只在电视剧和书里见过弓箭,春棠向涵冥连说带比划弓箭的样子和作用。
“可以做。”
春棠露出惊喜的笑,眼睛亮得似落满了星星:“谢谢,我可以用食物当报酬吗?”
涵冥声音淡淡:“你无需给我报酬,让你的伴侣治好兄长就够了。”
“晏流医师目前还不是我的伴侣呢,”春棠慢慢敛了笑容,“即使晏流医师是我的伴侣,我也要给你报酬的,这是两回事。”
涵冥目光微动:“那你随意给吧。”
燃起篝火,月色与火光交融,肉串在树枝上,烤得流油。
虽然一天没吃饭了,但春棠没有胃口,吃了一小块烤肉就吃不下去了。
晏流敛了敛眉,幽幽地道:“我烤的肉很难吃吗?”
春棠连忙摇头:“怎么可能难吃呢,很好吃的。”
晏流幽幽一叹:“不要安慰我了,好吃的话,你就不会吃那么少了。”
春棠:“......”
为了证明烤肉真的很好吃,春棠又吃了一块巴掌大的烤肉。
吃完饭,扑灭篝火,晏流踏着月色前往湖边洗漱。
傍晚时已经洗过澡了,春棠刷了牙,洗洗脸,简单洗漱后回树屋,躺在干草床上,呆呆看着水色的月光从木窗倾泻而入,澄澈明净,仿佛空气都被洗干净了,纤尘不染。
她伸手掬起一捧月光,也想被月光洗得干干净净。
树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春棠收回手,水色的月光从手里静悄悄流下来。
晏流在春棠身边躺下来,将她拥进怀里。
他洗了澡,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春棠身子僵了僵,晏流低头,轻吻她眉心。
“不要怕,睡吧。”
不含情欲的吻,伴着他身上湿润的草药气息,让人安心。
这是她和他第一次在床上单纯相拥,纯洁的亲密中存在着非情欲所能达到的亲近。
春棠把脸埋进他怀里,湿润的草药清香更浓了,盈满鼻尖。
“晏流医师,晚安。”
青翠的树叶上凝着晨露,晶莹滴翠。露水被阳光渐渐晒干。晏流前往森林打猎前,将春棠送到涵璋家。
春棠感觉好像回到了幼儿园时期,爸爸妈妈将她送到幼儿园,才会安心去上班。
犹豫半晌,春棠问涵璋:“我可以去山上采些东西吗?”
涵璋笑了笑,温声道:“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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