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榜放榜那日,萧砚舟反倒睡到日上三竿。
小桃急得在床边转来转去,又不敢吵醒他。
"少爷!阿福哥去看榜了!"见他睁眼,小桃立刻扑上来。
萧砚舟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急什么?"
"怎么能不急!"小桃跺脚,"要是..."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
阿福的破锣嗓子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头名!我家少爷是头名!"
整个萧府顿时炸开了锅。
厨娘拎着锅铲跑出来,芸娘手里的绣绷掉在地上,老赵把铜锣敲得山响。
萧砚舟披衣出门时,街坊四邻已经挤满了院子。
几个相熟的商户提着贺礼,七嘴八舌地恭维。
"小侯爷...不,萧案首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街坊!"
小桃像只护崽的母鸡,把萧砚舟挡在身后:"诸位先回吧,我家少爷还要去拜见县尊大人呢!"
次日一早,萧砚舟换了身崭新的靛蓝直裰。
小桃特意给他束了条银纹腰带,发髻用玉簪固定。
县衙后堂,王县令正在赏梅。
见萧砚舟进来,老远就拱手:"萧案首!别来无恙啊!"
这位县太爷还是老样子,只是鬓角又白了几分。
"老父母。"萧砚舟行了个标准的书生礼,"学生特来拜谢。"
"使不得使不得!"王县令连忙扶住他,忽然压低声音道:"若是京城永宁侯府和武安伯府知道,当年那个闹市纵马的少年郎竟成了本县案首......"
说着意味深长地捋了捋胡须,"想来两府长辈必定欣慰非常啊。"
萧砚舟垂眸不语,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
王县令见他神色,又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以贤契如今才学,重归侯府也不是不可能。当年之事......"
话到此处却戛然而止,转而道:"造化弄人啊!"
萧砚舟抬首时已恢复平静,只淡淡道:"老父母说笑了。"
两人又叙话片刻,县令简单勉励几句,萧砚舟便告辞离开。
.....
放榜的第二天清晨,城南茶楼里就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这次县试案首是那个被除籍的小侯爷!"
"啪嗒"一声,粗瓷茶碗摔得粉碎。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的童生猛地站起来:"不可能!那萧砚舟当年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斗鸡走马样样精通,就是不会读书!"
茶楼角落里,一个三角眼的男子突然阴恻恻地插话:"这位兄台说得在理。一个连《论语》都背不全的纨绔子,突然就成了五场案首?"
他眯着眼睛环视众人,"不是考场**是什么?"
茶博士擦着桌子嘀咕:"可人家五场都是案首..."
"放屁!"三角眼男子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平西侯府出来的公子哥,谁知道是不是买通了考官?"
他转向那个童生,压低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听说县太爷前日还单独召见了他呢..."
"定是**!"童生被激得满脸通红,拍得桌子砰砰响,"我要去县衙**复查!"
三角眼男子立刻高声附和:"对!必须讨个公道!这等权贵子弟都能高中,把我们寒窗十年的读书人置于何地?"
他这一煽动,顿时引来十几个落第书生的附和。
有人红着眼睛嘶吼:"我们十年寒窗不如人家有个好爹!"
不知谁带头喊了句"科举不公",茶楼里顿时炸开了锅。
三角眼男子趁机挤到人群前头,振臂高呼:"走!去县衙**!不能让这等龌龊事坏了科举清名!"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县衙涌去,活像群炸了窝的马蜂。
那三角眼男子跑在最前面,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萧府后院,小桃提着裙子飞奔,惊得鸡棚里的芦花鸡扑棱棱乱飞。
"少爷!出大事了!"她一头撞进书房,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萧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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