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开始绵软燥热,佟惜雨立即做出揉肩膀的动作,让还没好全的肩伤疼痛刺激她的神智保持清醒,努力思考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吃不喝还中毒……说明酒水饭菜没问题。
佟惜雨回想刚刚黑痣男洋洋自得的陈述,眼神下意识落在面前圆桌的香炉上。
是香炉里的香!
一般香炉燃香,都会有香气环绕。厢房里的香炉原不该上桌,此刻却明目张胆摆在他俩面前,青烟袅袅,无甚香气,原来是用了无色无味的毒香。
反应过来,佟惜雨趁黑痣男不备,猛地抬脚飞身一踢,意欲将香炉踹出厢房之外,顺便制造出声响,吸引外面其他人的注意。
奈何刚刚饭菜上桌的那一会儿,她吸入太多毒香,纵使此刻使出浑身力气,也只能踢到门口处的屏风旁,任它滚落在那儿露出燃烧的通红炭芯,一时间毒香更快地在偌大的厢房弥漫开来。
太大意了。
佟惜雨懊恼不已,脱力扶住饭桌微微喘气,又再次蓄力上前,想要将它彻底弄出厢房。
"去哪儿?"
还没等她迈出几步,带伤的那一侧肩膀就被观赏完她困兽挣扎的黑痣男握住。佟惜雨抬臂拼尽全力挣脱,拉扯间伤口裂开,瞬间的疼痛让她咬紧牙关一脚踹开靠近她的丑恶男,艰难退到门口屏风处。
佟惜雨倚在绣满斑斑竹影的画屏前意识昏沉,浑身开始发抖,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像一朵艳丽的花,发丝凌乱,仅有的理智让她眼神无比冰冷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真的要折在这里了么?
两相对峙间,佟惜雨无望地想,又有些不甘心。
身体难受,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唇齿也在止不住的发颤,她狠下心咬破下唇,竭力给出一句话来拖延时间,顺着绣屏失力般滑下身子:
"为何你会安然无事?"
"你猜?"
在黑痣男反问的空档,佟惜雨蜷成一团,悄无声息地从小腿处抽出短刀藏进袖口。
“我猜……”沉沉吐出一口气,佟惜雨重新扶着屏风挣扎着缓缓起身,“你提前吃了解药。”
“聪明!”
她回答正确,对方似乎更兴奋了。
看他从怀中也掏出一把刀慢慢靠近,佟惜雨握紧袖口的刀柄往屏风边上靠拢,犹豫着是快速穿过屏风逃出生天,还是再拼一下与对方短刀相接。
"等我玩完你,就送你去见阎王,给我大伯报仇!"
对方手中刀锋的反光刺目,佟惜雨循着光本能回挡,一瞬间贴近黑痣男,却被他呼出的恶臭气熏得恶心,来不及退开直接吐他一身。
正是双方狼狈之时,厢房的门终于被冲开。
希望是救她的。
佟惜雨一边想一边吐的昏天暗地,见到那群练家子控制住满身污秽的黑痣男,她松了最后一口气,无力地昏过去。
等她再有意识,已是在马车上。
以为还身处险境,她迅速摸出袖口的短刀,刺向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毒还未解,她眼中的迅速在别人看来已是慢了半拍,于是被那人轻而易举夺了刀,整个人再次失去力气,栽进那人怀中。
“无耻!”
佟惜雨自诩武功高超,抬抬手的功夫别人就将她彻底制服,还是以这么狼狈的姿势,简直是奇耻大辱。
意外的是,鼻息贴近男人胸膛,佟惜雨闻到一股幽冷的梅香,瞬间安抚了她躁动的神经。
记忆中,身上带有梅香气息的唯有那一人。
想去确认,佟惜雨扶着那人手臂,支起身子抬头往上看,正对上那人深潭般的双眸。
一时间,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冯砚修先退开一点身子,抬手盖住她的眼睛,轻声道:“闭眼。”
刚刚骂过人的佟惜雨有些心虚,再加上确实难受,听话地阖上眼躺进他怀里,甚至没有精力去想他为什么在这里,于马车轻轻的颠簸中再次沉入梦乡。
梦里的冬日一片静寂,雪落红墙处有梅蕊落白,佟惜雨情不自禁地折了一枝梅握在手中,突然浑身热得想把穿的衣物全脱净。
她烦闷地扯了扯领口,衣衫瞬间少了几件,只留内衫裹着自己。
体内的热气散去不少,下一秒她却突然如坠冰潭。
“冷……”
佟惜雨打着寒颤,再一睁眼自己已站在一处凉池的中央。
她乌长的黑发尽湿紧贴劲瘦有致的腰身,半阖的凤目盈着水光,终于有些清醒,看向面前身上同样只剩内衫的冯砚修。
他什么时候练的武?
她个头不矮却也只到冯砚修的下巴,垂头向下看的时候正好能看到他的胸腹,浸了水的薄衫紧紧贴在他如刀刻斧凿般线条分明的硬实肌肉上,随着冯砚修的呼吸轻轻起伏。
看得有些脸红眼热,佟惜雨迷蒙地抬头躲闪,重心却不稳,直接向后仰去。
腰身被眼前人一把扶住,佟惜雨顺着力直接扒住他肩膀,脸侧紧贴清凉的肌肤,红唇擦过他的脖颈。
滋味意外的好。
佟惜雨满足地喟叹。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耳侧清冷喑哑的声音传来,扶在自己腰侧的力道加重,佟惜雨将头从他的肩颈处抬起,看向冯砚修的眼神迷离,像是没听懂,含糊地反问:"嗯?"
体内的热火不断横冲直撞,她犹如火炉沉入冷池,只身煮水,周围的水升温反噬本已翻江倒海的自己。
佟惜雨难受地侧头看凉池的水,对冯砚修轻轻道:"这水太热了……"
她用手自他肩头抚摸着一路向下到冯砚修的腰腹,停在鼓鼓胀胀的肌肉那里好奇又疑惑地来回抚弄,直到对方受不住退开一步握住她白皙的手腕,才皱着眉一脸正直地下结论:"但你是凉的……"
见冯砚修没有表情地后退一步,佟惜雨理直气壮地向前再次贴上他,双臂搂住他宽阔的肩膀,湿润的朱唇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哑:"我有些难受,冯砚修,你的身体借我用用……"
忘却了十多年的痛苦,她以为他们还没有长大,她还是张扬跋扈的富家女,他还是困在苦难中的县令之子。
她罩着他,所以他要对她有求必应。
鼻息萦绕着冷梅气息,佟惜雨突然又渴又饿,舔舔破皮的下唇,张口轻触唇下的肌肤。她先是试探着磨了磨皓白的牙齿,随后咬住厚硬的血肉,将自己的痛苦不满足宣泄于唇齿间。
一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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