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茶代替白水,成为黄芩待客的茶水,她仍在反复调整配方,有时酸有时涩,无一例外的是这些茶都进入童金川的胃。
她在茶里下的药是最初的安眠药,经过改良后会在体内沉积毒素,不至于致命,只会干扰灵力的运行。
童金川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最近他找到新乐子,喜欢看黄芩给他倒茶。
对于这个活动,黄芩乐见其成,不过她没敢一次性下太多量,免得被他察觉,如今只要他不与人起冲突动手,灵力看上去一切如常。
黄芩继续倒茶,有一搭没一搭地童金川聊天,介于两人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大多时候都是她没话找话,说点“天真蓝”“树真绿”的没营养话题。
童金川:“你去做你的事情,我自己喝。”
黄芩狐疑地看他一眼,正好他喝完一壶,今日的量达标,她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起身去捣鼓她的药材。
童金川在这,她有很多事情不能做,干脆修炼银针,想将其炼化成剑一样的法器。
针不仅是救人的工具,同时也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最初的银针有大半在战斗中丢失,重新买需要定制太麻烦,她干脆买来材料自己做。
她算是全面发展,剑术、炼丹、阵法、炼器……样样会一点,可惜都不算精通。
她将金属材料扔进专门炼器的炉子,一点点淬炼融合,这个过程她尝试过多次,制作起来得心应手。
在她炼制银针的时候,童金川就在旁边看着,他人的目光很容易让人分散注意力,被盯着做事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黄芩淡定得很,完全把童金川当成空气,不同金属淬炼成液体后融合在一起,再分解成细如牛毛的银针,这个过程需要非常仔细,一不注意有可能前功尽弃。
她全神贯注,一根根一模一样的银针成型,被火炉烧得浑身发红,她把银针丢进装满水的罐子里,随着噗噗的声音响起,水面冒出浓烈白烟。
“你有关于医术方面的书吗?”黄芩随口问道。
这么大一个羊毛,不好白不薅,作为一宗之主,童金川手里头有点医道秘籍也正常吧?
童金川目光定格在她略微发红的纤长手指上,听到问话后收回视线,在芥子袋里翻找,掏出七八个玉简。
黄芩毫不客气地收下玉简,粗略翻过一遍,果然他手里的都是好东西,虽然她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但这些玉简在手,她已经比很多门派的医修都要强。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找来更多。”童金川仍记得黄芩关于心情好就留下的说法。
黄芩答:“好啊,我很喜欢。”
童金川:“你能不能送我一样东西?”
黄芩疑惑,“什么东西?”
“什么都可以。”童金川说道,“如果你死了,至少还能给我留下一样东西。”
黄芩想了想,答道:“行,过两天给你。”
她现在手里的物品都很有用,不舍得送给童金川,她得弄一个不值钱的东西给他。
不值钱的东西,破屋前面就有一大片,她砍下一截竹子,准备做支毛笔送给童金川。
晚上牧行之抱着黄芩,一低头就看见黄芩手里的竹子,不高兴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黄芩吹吹碎屑,答道:“给童金川做笔,放松他的警惕,方便我们后面跑路。”
牧行之盯着她手里的竹子,“你都没给我做过。”
“那我顺便给你做一支。”黄芩随口道。
牧行之拿起另一跟竹子,“我要你手里这个,至于送给他的,我来做。”
黄芩惊讶地瞥他一眼,“你来做?”
牧行之:“不行吗?”
事实证明,牧行之非常行,至少在做毛笔的手艺上,他的技艺远远甩黄芩大一截。
毛笔的杆是竹子,笔尖是竹鼠毛,不花费一个灵石。
黄芩对比两人的毛笔,她做的简陋粗糙歪歪扭扭,牧行之做的精致细腻甚至还有雕花,相较之下,她的确实不太送得出手。
“以后要是吃不上饭,你可以去摆摊。”黄芩夸奖道。
牧行之取走粗糙的毛笔收起来,“放心,我绝不让你吃不上饭。”
漂亮的毛笔落到童金川手里,他异常高兴,放进芥子袋收好,同时拿出一对玉简给黄芩,里面都是各种各样关于医术的内容。
有些是正经传承,有些是大拿笔记,内容包括内伤、外伤、骨骼、毒物等等,包罗万象,甚至还有巫蛊之术。
黄芩倒茶给童金川,童金川看着茶杯,第一次没有直接喝下去。
他问道:“我能暂时不喝吗,灵力运行限制太严重,万一有人对你出手,我没办法保护你。”
依旧是瘫着一张死人脸,说话语调毫无波动,偏偏黄芩与他太熟,从中听出几分犹豫和忐忑。
黄芩动作顿住,脑子里想法太多,让她一时卡壳。
“你不笑了,是不高兴吗?”童金川问道,他拿起茶杯把茶水喝下去。
“你做茶的手艺很有长进,现在的茶一点也不苦,很好喝。”
骗人,黄芩想,今天的茶她尝过,为了加快进度,她特意把茶做得更苦,往里面加了一点其他毒。
童金川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些话,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作为对他来说毫无影响,她真的能带着牧行之逃吗?
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拳,她一时心乱如麻,指甲掐进肉里,用力得渗出一点血迹,而她完全没有察觉。
童金川手掌覆盖在她紧握的手背上,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体温很高,与牧行之的冰冷不同,甚至比她更高,像一团火一样烫着她的手背。
黄芩把童金川的手拨开,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生气吗?”
童金川摇头,问道:“是因为我说出这件事,让你不高兴吗?”
黄芩也摇头,同样不答反问:“你一定要杀掉牧行之?”
童金川:“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杀他。”
电光火石之间,黄芩脑中冒出一个更好的想法,她说:“我留下来陪你,你让牧行之离开吧,他是个可怜人。”
带牧行之从童金川手中逃走的计划过于冒险,更何况下药的计划被童金川看穿,不如先送牧行之出去,她再找机会逃走。
她一个人跑,总比带着牧行之方便。
虽然杀人不对,不过牧行之杀觉海真人这件事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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