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不是正常的下雨,而是为某个不知天高地厚、试与天地争命的修士所降下的神罚。
两人碰面,一道雷电落下,砸在牧行之用灵气撑起的防护罩上,紫色闪电冒出细小电弧,消散在他周身。
“是你?”童金川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了然,“你早就醒了,一直装昏迷欺骗黄芩。”
对方能以金丹之力杀掉觉海真人,身上必定有隐藏的底牌,瞒过黄芩不算太难。
牧行之:“你不配喊她的名字,听着恶心。”
童金川不解,“你们认识?”
“她即将成为我的道侣。”牧行之露出一个笑脸。
天空轰隆作响,又一道粗壮的闪电落下,将夜幕都照亮,要销毁逆天施为的人。
这道闪电实实在在砸在牧行之身上,却没让他倒下,他运转力量抵抗雷劫,同时不断向童金川靠近。
童金川的脸因牧行之的话产生一点波动,右边眉头抽出一下,语气依旧平静,“不自量力。”
两人交手,两柄同样锋利的剑撞击在一起,发出金属嗡鸣声。
牧行之的剑上带着紫色弧光,以自身为媒介,将雷电引入剑意中,天道之力汹涌澎湃,刹那间让他的眼睛都化为紫色。
童金川被弹开,脸上波动变大,分神之力对战金丹修士,本该轻松得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而今他被蝼蚁反噬,身上被咬蚂蚁了一口,不致命,挑战权威的行为让人生出被冒犯的怒火。
童金川:“自寻死路。”
眼神冷淡中带着蔑视,牧行之曾在无数人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目光,他们无一例外来自于天之骄子,和他这种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阴暗东西截然不同。
天之骄子们天生拥有特权,身份高贵,自认与他这种底层蝼蚁不一样。
这样的人他见得多,杀得也不少。
雷电再次穿过血肉之躯,牧行之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他不管不顾地再次朝童金川袭去。
像他这样的人,手中剑是唯一的底气,想要活路唯有不断地去争、去抢、去与天作对。
天地间忽明忽暗,剑气交缠形成飓风将周边所有草木撕碎,空气寸寸冰封,又被雷电点燃,爆开一朵朵血花。
青云宗不会下雪,地势高,冬天会结霜,无数冰凌刺向人的身体,要将人与树一样冻结。
牧行之呕出一口血,血液瞬间凝固结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唯有刺骨一般的疼。
“你就算杀了我又如何,她从来不属于你。”牧行之扯出一抹笑。
“之前是觉海真人,现在是我,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这个“她”既是活在童金川记忆里的“她”,也是当下的黄芩,言语比刀剑更锐利,杀人不见血。
童金川从无波动的表情破碎,压在牧行之身上掐住他的脖子,眼睛发红。
“卑贱杂种,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提升实力,但我知道你和觉海不一样,你今天注定死在我手里。”
牧行之又吐出一口血,强行提升的力量有所限制,身体快要到极限。
天上雷劫还未结束,落下来时劈在两人身上,童金川头发蓬乱,衣裳沾了血迹,神色癫狂,不似最初一丝不苟的模样。
牧行之拼尽全力往他脸上挥拳,童金川脸偏向一边,唇角流出血液,他同样握拳狠狠砸向牧行之。
两人抛弃所有技法,像两只原始野兽一般纠缠在一起,全力发出嘶吼声。
童金川咆哮:“我的,她是我的!”
“你问过她的意见吗,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跟跳梁小丑一样令人发笑。”牧行之嗤笑,吐出一口血沫。
雷电一道道劈下,两人皆是满身狼狈,依然死死纠缠在一起。
童金川发热的脑子逐渐镇定下来,试图摆脱牧行之,“你就要死了,她往后如何与你无关。”
他准备抽身离开,牧行之强行提升实力为天道所不容,不需要他插手,只要旁观牧行之逐渐死亡即可。
牧行之却不会轻易放手让童金川逃离,死死勒住对方的脖子,雷劫劈在两人身上,让童金川替他分担一部分冲击。
体内的血液近乎沸腾,他眼前蒙着一层淡淡红光,看什么都是红色,剑落在远处,他手中没有武器,手指刺不穿童金川的皮。
再僵持下去必定是他输,他的胸口被砍出一道伤口,血液被暂时冰封住,他伸手掏向自己的胸口,将一根肋骨扯出来,狠狠刺向童金川的脖颈。
雷电再次落下,皮肤一阵灼痛,在这一刻缝隙中,他以雷电刺激逐渐无力的身体肌肉,将肋骨彻底插.进去。
竹叶茶终究是对童金川造成了影响,一刹那的灵力阻塞,足以致命。
他低估了牧行之的能力,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比他想象中更疯狂。
童金川手指捂住脖子,大片大片血迹涌出来,他仍未死去,剩下最后一口气。
雷云散去,天空恢复平静,夜空繁星闪烁,竟是难得的晴朗。
直到过去很久,牧行之才慢慢松开手,手脚脱力,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颤抖的手掌压住童金川背脊。
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被压榨干净,他近乎无法视物,眼前一片血红,依照本能抽出童金川的灵根。
童金川手指动动,生命的流逝让他无力挣扎。
牧行之的手抖动得越发厉害,念出口的法决很稳,血淋淋的手指将破碎的灵根抽出,在空中交替。
又是一口血涌出,生命的流逝速度加剧,他近乎维持不住坐立的姿势,整个人往下倒,一头栽在地上。
身体疼得近乎麻木,指尖冰冷得失去触觉,血液逐渐凝固,手指变得黏稠。
差一点,只差一点了,他绝不能就这样倒下。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以金丹之力诛杀分神期修士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虽有逆天功法在身,但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童金川看见倒在身旁的牧行之,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动了动。
看,他不算输。
都说人死前会出现走马灯,牧行之的走马灯只有一张脸,一张或笑或怒,或愁或俏的脸。
他大概是出现了幻觉,竟真的看见黄芩,她蹲在他身边,还未能完全入体融合的灵根塞进他体内。
如她体温一般温暖的灵力在体内运转,他冰封枯竭的内脏逐渐复苏,像是即将冻死之人泡在温热泉水中,舒服得令人恍惚。
他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可他舍不得闭上眼睛,或许一闭上眼再也无法睁开,他要把眼睛睁到最大,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最后意志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他的眼皮彻底闭合,陷入黑暗混沌中。
童金川看向来人,她的脸如此陌生,可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即使她不说一句话,他也能认出她是谁。
她漂亮得令人难以直视,那双圆圆的杏眼看过来,让人惊觉原先的五官实在太平庸,唯有这样的脸才与眼睛相配。
看见黄芩扶起牧行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她一开始就是为牧行之而来。
他用尽最后一丝生机,说出一句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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