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如何阻止白切黑崩坏 扶桑渡

74. 孰为果(三)

小说:

如何阻止白切黑崩坏

作者:

扶桑渡

分类:

古典言情

婚后的沈云青比以往更加黏糊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洛禾抱在一同。

看着他额头渐渐淡去的妖印,洛禾附身轻吻。

自从两人出了塔那日起,沈云青从每日都不间断地去墨大夫处引血泡药澡,好在知道他妖化之事的人没有几个,所以这段时日还算清净。

洛禾撑起身子,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走下,每日清晨沈云青回来时便会陷入昏睡。

天气越来越冷了,因为在上山住着,不过十月尾的清晨就能在树叶上看见凝结的霜花。

她拢了拢衣服,看向渐渐被填满的院子,右侧辟了一处空地用来养那只白兔。

一开始洛禾还将它放了出去,可那只兔子不知为何就是非得待在院子里,只是它似乎很怕沈云青。

洛禾将手中的绿叶凑了过去,看着三角嘴不停蠕动,绿叶渐渐变短。

“洛洛,不要给兔子喂太多新鲜菜。”

耳中恍惚传来年迈的声音,她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

身后空无一人。

她再次看向白兔,将手中攥着的绿叶菜丢向一边竹篓,蹲在地上将头侧埋在臂弯中盯着墙角发愣。

不知多久过去了,直到肩上传来暖意才让她回神,她抬起头看去,朦胧的眼睛撞入一片温和静眸,沈云青双手环过她,手指灵活地将披风带子打了个结。

他曲指拭去洛禾眼角的泪珠,方睡醒没多久的声音还沙哑着,“怎么了?”

洛禾笑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沈云青眸色未变,垂头在她唇上落下轻吮,缓声道:“那就再去睡会儿。”

洛禾摇头,推开他的肩膀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几处空地高声道:“这儿、这儿、这儿还有那儿,这些地方通通都要种东西!这里种菜,这里种花树,那里挖一个池塘,等菜熟了便能在院子里挖菜吃,池塘养鲤鱼,要养得肥肥大大的,等花树的花开了,花瓣落到池塘里,又洒在院子里,肯定很好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指定的地点上雀跃地来回跑,鹅黄斗篷在身后被风吹得鼓动不停,像是黄鹂的翅膀,扑腾着四处飞舞欢唱。

“墙上和院门上也要爬满花!”

她跳到沈云青面前,伸手用力环住他的脖颈,一双弯弯的眼睛盈盈生辉。

沈云青揽着她的腰,嘴角噙笑地在她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洛禾笑着推开他,又飞舞着跑回了屋中,用力推开了窗户,手臂撑在窗沿幻象自己的规划。

“到时候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飘花的树和满院的美丽颜色!”

眼前落下阴影,沈云青站在窗外附身道:“那我呢?娘子还看我吗?”

洛禾嬉笑着摇头摆尾道:“美人配美景,妙哉妙哉。”

话语刚落,伸头在他唇间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饭后,两人依偎着坐在书案前,洛禾埋头在信纸上写下需要去托人采买的物件。

他低头轻嗅她的颈窝,因为这段时日两人用的是一样的澡豆,她身上的味道已经与他一模一样,从未有过的舒心充斥在胸腔。

耳下软发摩挲地洛禾发痒,她笑着将他的脸推开,不满道:“别闹,我们要在入冬前做好准备。”

“好。”沙哑难耐的声音摩挲在侧颈动脉上。

沈云青抬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静静看着洛禾的笔尖。

片刻后,洛禾写着写着笔迹开始晃动,她艰难地将笔画斗在一起组成歪歪扭扭的“解语花”三字。

她压下裙子,吸了口冷气道:“让我写完。”

“好。”

这乖巧的回答听得她心中发气,他每次嘴上表现得听话,但动作却越来越重,她的耳垂此刻被吮得发疼。

纸上整齐竖列的字越写越歪,笔尖下晕染的墨点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如游蛇一样的弧线,游蛇早已失去了方向,滑出了纸面。

洛禾趴在冰凉书案上看着窗外,晴朗的日光晃得她眼睛泛出泪花,手中笔杆被人夺走,乒乓响动下满桌物件洒了一地,身旁木窗砰得一声被关上。

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窗上夺取了她的全部视线,许是不高兴她的注意力逃走了,身后的人越来越过分,手按得窗棂砰砰作响,几乎要散架了般。

她的髋骨生疼,眼泪婆娑得推搡沈云青,忽然眼前天旋地转,还未缓过气炙-热再次袭来。

屋中轻声中偶尔混合着沉重书案在地面滑动的刺耳声,天色暗下后才归于平静。

最终信还是让沈云青重写了。

次日清晨,洛禾在浑身酸软中醒来,看着那张餍足的睡脸心中疲惫。

太缠人了,真是没日没夜的。

她正要掀开被褥起身,被寒冷又逼回了温暖的怀中。

听着屋外呼呼作响的声音,她忽然眼前一亮,忙跳下床晃腿趿拉着鞋,随意套上外衣推门而出。

糖霜似得雪沫子被风刮着贴上她绯红的脸,有些落在发梢随着发丝雀跃跳动。

“下雪了!”

洛禾欣喜地道,伸手在空中阻拦雪花,全然忘记了她只着单薄外衣。

听见身后匆匆赶来的声音,她还未分享喜悦便被人腾空抱起,抬头见沈云青下颌紧绷脸色僵硬,而后落入一片温暖中。

她从被褥中露出脑袋盯着满脸不悦的沈云青,笑道:“夫君,下雪了!”

沈云青脸色缓了缓,无奈道:“知道了,穿好衣服再出去玩。”

“好,但是你现在必须去把小兔的窝挪进灶房,不然它要冷死了。”

洛禾亮着晶莹的眼睛,看着沈云青一眨不眨。

沈云青轻声答应,将两人要穿得衣裳都拿了出来,而后褪下单薄外衣露出满背红痕。

就算是经历许多次了,但洛禾还是看得耳廓泛热,只是脸皮厚了许多,一个劲盯着沈云青穿衣服,嘴角噙着满意的笑。

沈云青感受到背后的灼灼视线,耳廓也开始渐渐泛红,最终他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出。

等洛禾刚褪下外衣沈云青就回来了,她将外衣拢在身前,惊愕地看着匆匆靠近的沈云青,惊呼道:“这么快?”

而后再次腾空落入温暖中,手中外衣被人抽走,细腻肌肤上覆下微凉布料,激起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屋中温度渐渐升高,一转眼便到了晌午。

“我要下山一趟。”沈云青揽着迷糊的洛禾,热唇黏黏糊糊地贴着她的脸。

“去哪儿?”

洛禾哑着嗓子,睁开朦胧的眼。

“下雪时送货郎不会上山,我去买点碳顺道把昨日写的那些东西都买回来。”

洛禾点了点头,累得不想在说话。

沈云青走时先煮了面条,喂洛禾吃完后才出门。

待她再次醒来时,身边的温度已经凉了。

她疲惫地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去看小兔。

推门而出入灶房时看见小兔窝在仍待热意的灶火边睡觉,洛禾上前用力揉了几下,将兔毛揉得一团糟。

“小心些,别被咬着了!”

苍老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洛禾肩膀一僵,收回了手。

她这次没有回头去确认身后有没有人,幻听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月,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迷。

天色渐晚,洛禾站在院门口看向深黑的山路,似在发呆又似在等待。

忽然余光闪过一抹白,洛禾转头看去,浑身裹了灰的白兔在雪地上显得乌黑。

“小兔?”

洛禾连忙跑了过去,但白兔嗖得一下窜得更远了,还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洛禾,似乎在等待着她。

洛禾迟疑地踏出两步,这段时日没有沈云青的陪伴她都不会下山,她答应过他。

可兔子若在雪地待一夜,有可能会被冻死。

她看向沉寂的山路,沈云青应该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她只要将兔子抱回屋子便好。

想到这里,她转头拿出院中的灯笼,抬腿追着调皮捣蛋的兔子而去。

兔子总是在她伸手抓去的一瞬间踢腿跳开,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离院子很远了。

“你再跑我就不要你了!”

洛禾气得跺脚,见兔子低头啃食着枯草,她放下灯笼用力一扑,将兔子牢牢环在怀里。

她笑道:“终于抓到你了!”

而后抱起兔子,弯腰拍落膝盖上的雪。

忽然手指传来剧烈刺痛,她惊叫着将白兔丢了出去,白兔落地后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她。

洛禾低头看着深红的血洞,因为正好咬在了血管上,满掌的血液烫得她手指发颤。

怎么会这么痛。

她攥住被咬穿的手指,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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