湢浴前。
“桑寂,我去沐浴了。”新月狐乌发柔顺,发尾微翘,至腰,侧眸懒散道。
“好。拿着。”
桑寂手中托起一匣檀木装的澡豆,托忘忧君从他母家藏宝阁中取得的。
“至于嘛……不就不小心把带的澡豆掉地上了,又不是不能用了,我没那么娇贵。”新月狐撇嘴,控诉桑寂道。
桑寂不容拒绝,很执拗:“拿着。任何时候都别委屈自己。”
新月狐耸耸肩,随手接过。
入夜了,夏日虽燥热,却有夜风习习,容易着凉。桑寂先她一步关好门窗,在她入湢浴后退出来,从湢浴门口静听守候。
谁料却碰到了从荷花市集归家的刘姣。
他持剑于直廊之上,身姿挺直,不有一丝松懈,凤眼冷厉,同她直直打了照面。
桑寂无言。
他在想,过会该如何应付刘姣的热情。
因为她每次只要见到他,就总是主动贴过来,即便他冷面如铁。
刘姣发现他了。
少女抬步,桑寂后退两步。
但刘姣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她只是进了自己的卧房。
抬步,也只是为了回卧房,自始至终没往桑寂这迈一步。
她没过来,出乎意料地连个招呼也没打。
但她其实看到他了。
桑寂愣住。
他向来无波澜的冷寂凤眸中多了愕然。
随着一声“咔嚓”关门的轻响,桑寂不再保持规整的姿势。
他望去,清晰地看见她残留的半个影,眼圈微微泛的淡红,在刘姣向来通透的面貌上很是违和。
他被隔绝在了门外。
*
自昨日夜里刘姣归家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卧房里闭门不出,饭也不吃。
即便是桑寂,她也不来找了。
刘姣娘心疼得不行。
见刘姣早饭不吃,还能听刘姣爹的话,勉强忍住不打扰,只暗自神伤。
午饭不吃,已经开始轻声问,偷抹把了眼泪、晚饭不吃……
“吃吧姣姣,吃了就告诉你华京最时兴的绣样!”刘姣娘直接把刘姣从屋里拖出来,威逼利诱道。
刘姣的娘其实是最智慧坚强之人。别平时柔柔弱弱,为了迎合爹做出来了示人模样,但关键时候,刘姣娘堪称秀外慧中。
比如今日刘姣把自己关屋里不吃饭。
爹说不要惯着,饿刘姣,刘姣不但不会做出改变,肚子还饿着。
娘见劝解无用,直接另想办法把刘姣拖出来喂饭,反正目的都是让她吃饭。
“谢谢娘!我立马吃饭!”刘姣一听教绣样,黯淡的眼神亮亮,门没几秒就开了,刘姣直接从厨房橱柜里提起碗筷,洗了把就冲到饭桌上。
“这才对,万事不要饿肚子。”方才还犟,说惯的的爹见刘姣肯吃饭,也摸胡子夸赞。
“喜欢哪个?”刘姣到的时候,桑寂正在问身侧的新月狐想吃什么。
见她来,桑寂不动声色地分出些余光。
但身子前侧,护在公主身前,还是一副防备姿态。
刘姣只是自顾自挑了些饭菜进碗。
“待在这吃不行啊?没礼貌。”刘姣爹斥责刘姣。
“行了,能出来吃就不错了。”娘白了爹一眼。
刘姣盛好饭就要回自己屋子,路过桑寂时,她只提着碗筷,径直走过,未曾停留,未曾招呼。
她只冷漠避开。
桑寂皱眉。
他想,这样也好。
*
九夏。
次日,
桑寂没再去鸡舍做工,卸了鸡舍的差事。
因为钱足够了。
是忘忧君给的钱。
忘忧君之前赊了桑寂不少账,桑寂并不在乎那点小钱,所以忘忧君一直没还。现在正巧还了一笔忘忧君曾经在北山子茶坊消遣的账。
就算新月狐两个月的餐食费用,都够了。
桑寂此举,和刘姣算是彻底割席,再也没有任何接触机会。
在今日刘姣立于厅堂,准备前往鸡舍上工的时候,桑寂又巧了,二人对上。
但根本没看刘姣,似是心中根本不在乎这个人。
见状,刘姣攥紧拳头,也没看他,小跑着从他面前快步经过。
没了给她拿布包的人。
没了从小路上威慑嘲讽她蛮子的人。
一整日,刘姣都是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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