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萤的鞋底还碾在Jester的胸口。
【警告:关羽特质“武圣真君”,精神过载,进入“神力真空期”!】
【灵识敏感度飙升,“鬼神避易”buff已失效!】
【当前状态:易撞不洁之物、易招邪祟、避免阳气弱及生命之危。】
系统提示闪得她眼花,关照萤甩甩头,试图驱散那不适感。
“卸妆,卸妆!”
观众的起哄声把她拉回现实。
观众果然是有从众效应,且看热闹不嫌事大。
“埋了他!让他狂!”,“什么不屈伯爵,不就这?”
赌徒们对爆冷输了钱的怒火,以及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此刻汇聚成了统一的呼声。
Jester拼命扑腾,那张油彩笑脸终于绷不住了,声音都吓变了调:“不…你不能动我!我上面有……”
“我管你背后是谁!”关照萤打断他,“是你先招惹我的,不然今日,我就是这般结局了。”
她抬起头,瞄向台下面无人色的音染姬,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还有你……”
音染姬吓得往人堆里钻,却被几个看戏的嬉笑着推了回来。
龙哥表情变幻莫测,对幕后势力的担忧最终被眼前这爆炸性场面带来的狂热流量压过。他咬了咬牙,“还不赶紧给Jester伯爵大人做个全脸护肤。”
一个马仔立刻提着一桶卸妆水跑上台。
“哗啦——!”
液体冲击下,被制裁的Jester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油彩混成调色盘,被人上手好一顿揉搓,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孔。
然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左侧脸颊至额角。
布满了狰狞可怖,仿佛被强酸灼烧过的陈旧瘢痕。
“是你?!”
台下,龙哥和几个混迹此地多年的老赌徒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龙哥声音都劈叉了,“他…他是……影刺?”
“他不是很多年前就重伤退役了吗?!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还……”
“没错!是影刺!那个以前以速度闻名的家伙!”
“天哪!他怎么……怎么毁容了?还成了小丑?”
听到议论,小丑彻底瘫软在地,用手臂挡住脸,他根本无法承受这公开处刑的羞辱。
可是规矩得在,
接下来是入土模式,她刚拿起土罐。
原本瘫软在地的Jester突然诈尸一样跳起来,用自己后背,死死将音染护在身下。
“别动她!”他嘶哑地吼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哀求。
她闻言一罐子扣下小丑身上,“我刚立威,你就出现打扰我,现在又让我不要做。”
“我才,不听!”
后面是音染姬愤怒的眼神……她无视掉。
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早已被气氛煽动起来的观众们,特别是那些输了钱。
早就按捺不住,一窝蜂冲上来抢土罐:
“今日的泥土,都被小丑做赌注了输了……”
他们抓起土罐,大笑着叫骂着,朝着Jester和试图逃跑的音染姬泼洒过去!
“埋了他们!”
“诶……别搞别搞太过分……清洁费……妈的听说我!”龙哥再大声阻止……无济于事。
“给伯爵堆个坟!”
“音染姬你也别想跑!”
泥土如同暴雨倾泻而下,Jester死死护着音染姬,用身体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丑叔……”音染姬发出惊叫和咒骂,却无法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的保护。
不过片刻功夫,擂台中央就起了一个小小的泥土坟包,只剩下两只手和头颅泥土外面徒劳地抓挠着,音染姬的目光从挣扎变成了懵逼,变成了呆滞。
土堆里传来音染姬扭曲的诅咒:
“萤火虫,你给我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叮!检测到高强度怨念诅咒生成…】
【与您建立的因果链接强度:高】
【虚弱状态加成:诅咒效果提升50%】
关照萤:“……”
不是吧?
随口一句诅咒也能生效?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没太当真,只觉得是系统又在抽风,拖着沾着泥土的身体,只因群众玩的不亦乐乎,反而从“埋人”演变成了双方对扔。
甚至有人玩嗨了,抓起一把土就扔向了关照萤!
她敏捷地侧身躲开。
直到多方对扔……
泥土四处飞溅,误伤无数。很快混战升级,土块横飞,骂声和笑声混杂一片。
“谁他妈扔我?!”
“吃我一记!”
“哈哈哈!”小丑和音染姬也跳出来想扔关照萤,被她躲掉。
直到试图维持秩序的龙哥,都被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坨泥巴正中眉心。
“他妈的……”龙哥扣着的泥,脸色从无奈到青到黑,最后彻底阴沉下来。
彻底爆发: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随着他的吼声,咔哒几声清脆的金属机括让,场馆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几个黑衣保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擂台四周和关键通道口,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冷漠地指向空中,威慑着所有人。
一切喧嚣和疯狂,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冻结。
只剩下每个人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
一切都停止了。
关照萤与刘哥对视一眼,趁此机会,挤开人群。
……
“丫头我就先走了!”
“再见,刘哥!”
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头晕眼花,恶心的感觉阵阵上涌。
她只想赶紧回房躺平。
可就在拐进酒店侧巷时,路灯突然抽风般狂闪。
她猛地刹住脚步,她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发凉,好像有一道诡异视线。
她僵硬地转过头。
巷子尽头,惨白灯光下,一个扭曲,浑身沾着土,没有脸的不明生物,正在地上,一卡一卡地往起爬。
它正在怨恨的伸着,不断加长,加长的手臂。用仿佛卡碟的声音念叨:
“…萤…火…虫…做…鬼…也…不…放…过…你…!”
关照萤吓得一哆嗦。
太巧了吧,这相似的台词,音染姬的话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只剩下一个头在土堆前,就是这么嚎的。
面前这个不明物体是谁?
音染姬还是小丑?这么快就变成鬼——速通版来上门寻仇了?
在手臂快要掐上她的喉咙时,她甚至看到了墙壁上没有这人的影子。
这真的是鬼!
“啊啊啊啊!”
关照萤吓得魂飞魄散,什么武圣上身,擂台威风,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只是一个想赎猫还债的普通人,哪见过这种阵仗……
一声尖叫后,求生本能让她立马转身就没命地跑……
而就在她一时分不清是直线还是Z字走位更能避开这个鬼时,毕竟僵尸好像不能90度攻击来着,是不是啊。
摇摇晃晃冲出巷口,眼见要撞到主路路灯,来个……人死灯灭。
就突然转角,撞进了一个胸膛里……
她下意识抓了抓,热的。活的。
她甚至没看清是谁,也不管是谁,有影子有呼吸的都是好人,猛地躲到救命稻草的后面,声音带着瑟瑟发抖的哭腔:“救、救命!后面有鬼!土里爬出来的要杀我……”
被撞到的阿修罗,下意识准备把这个不知死活撞上来的家伙扔开。
但当他感受到身后那具软绵绵的身体,情真意切的恐惧。
尤其脖子处若有若无的黑乎乎的掐痕……他微微侧头,瞳孔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那条阴暗的小巷。
他看到的,是空无一物。
然而,他却能感觉,小巷深处,有一股强烈怨念的气息……
阿修罗沉默了一下。
他能解决看得见的敌人,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一眼死死缩在自己身后,这和白天在擂台上那个放话要人卸妆的样子,判若两人。
被人全然依赖的感觉有些陌生,混合着她真实到瑟瑟发抖恐惧,奇异地压过了他惯常的暴戾和不耐。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试图伸手去碰她脖子上的……奇怪的痕迹。
居然……消失了。
缠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子减轻,那浑身缠着土的鬼,在老远哆嗦着手离开了。
关照萤惊讶的看着……
这土鬼居然因为阿修罗一碰就吓得离开了?
都说恶鬼都怕比自己更凶恶之人,是这个道理吗?
脖子一松的关照萤,终于敢大口喘气了,疑问也来了。
那自己的关羽之力呢?凭什么正神之力会透支,反而阿修罗这种凶神恶煞的气息,能吓退鬼怪?
她立刻想到了系统的警告和黄阶后遗症。
【当前状态:关羽特质使用过度,进入“神力真空期”,灵识敏感度大幅提升(易见鬼),自身威慑力大幅降低(易招鬼)。因果信誉值临时倒扣,磁场紊乱。】
这么说自己现在是倒欠三分,反而成了吸鬼体质了?
不是?这也要搞分期惩罚?
……
关照萤惊魂未定跟着阿修罗,生怕后面的鬼再度卷土重来,一边念叨着,“阿修罗你真是好人,你是大大好人……”
几乎是贴着他后背挪回了七重狱酒店,直到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堂,她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谢你……拜拜。”
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带上了电梯,回到房间反锁门窗,立刻启动APP查询,终于得到了上述结论。
罪魁祸首就是那中元节的鬼钱和透支的神力。
她掏出皱巴巴的信封,感觉里面的钱都冒着阴气。
“拿了你的钱,替你消灾是吧?
“我还给你!我都不要了总行了吧!”
她填回两百,再次冲出酒店,在后院花圃边挖了个坑,郑重那个装着六百块钱的信封埋了进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钱财归还,各不相欠……”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而,当她转身回到自己所在的楼层,走向自己房间时,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回来了。
走廊的灯光开始滋滋闪烁。
房门的阴影里,那个浑身湿泥、没有面孔的鬼影再度飘起来。
“假…的钱……”鬼手抽出红色的两百块。
“不是这个……”
含混扭曲的哀嚎直接在她脑中响起,充满了无尽的执念。
“啊啊啊——!”关照萤看着桌子上凭空多出的两百块现金,又想起来那句“避免阳气损耗生命之危”,吓得连滚带爬后退,根本不敢靠近房门。
没用!还钱根本没用!它要完整的钱!
那个被她花出去的两百块……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刘哥,打电话居然没人接听。
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冲到那家小卖部。
然而,小卖部却罕见地关门了,卷帘门拉得严严实实。
“刘哥?刘哥你在吗?!”她用力拍打着卷帘门,声音带着哭腔。
“能不能把充电宝的两百块,还我!”
“我用两百换你两百,三百换你两百!四……”
“…百也行!”
行不行啊!
鬼知道现在那两百现金,流通去哪里了……
无人回应。只有夜风吹过空荡街道的呜咽声。
她这才想起来,好像听龙哥提过一句,刘哥每年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很差,关门歇业,不见任何人。
唯一的救命稻草,没了。
她不敢回酒店,无处可去!
无头苍蝇一样在街头乱窜,鬼的另一个分身跟着她。
她只有不停的跑,始终和它保持一段距离。
不行的这样下去。
迟早跑到生理期血崩而亡。
……
忽然,她看到江边栏杆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那里。
月光如液态的汞银,浸染着江岸。
朦胧银纱覆盖了江岸一切,包括树木,如果是一切都是月下朦胧画意,这人就是点睛一笔。
银白碎发被夜风中吹的微扬,勾勒出精致侧脸轮廓,江上波纹空纹出近乎蓝色寂静的眸子。
他似乎只是在发呆,又像是在享受这喧嚣之外的寂静。
“阿修罗……”关照萤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他转过头,那双眸子从静谧的蓝褪成鎏金。
懒懒瞥着她,没什么表情。
又似乎在等她又能编出什么新理由。
眼睛又变色了,她心想真神奇。
来不及说什么真巧啊,又见面了,地球真圆…世界是个村之类的话。
她气喘吁吁,“还是鬼……我房间有鬼。”
她仰起苍白的脸,眼圈微红,试探性说出,“那个……大好人,今晚…今晚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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