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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Lipstick On The Glass

小说:

再造卧底

作者:

冰镇火炉

分类:

现代言情

此后,降谷零在一场车祸中幸存。乍一看,十分突然,以为是死小这个作品又开始抽风了。然而知道内情的几位不需要通气,猜测就达成共识:他动作太大,受到修正。他和诸伏景光和摩闪都不同。后者都是做了一个大动作被当场捉住,降谷零是积少成多。反正只要知道,降谷零命硬,余生还长。不出意外,他依旧是那个被留下的人。百利甜来看他。这话诡异万分,但请听我说完。

百利甜作为星威岳来看他,带来一个不新鲜的果篮,很快离开。常年行走黑暗,降谷零五感敏锐,很容易就闻到了水果行将腐败的酒精气味。更为奇妙,他仔细闻了闻,发现层层叠叠的果实下传来一点儿更令他熟悉的药味。非常之浓,浓到什么地步呢:他把鼻子伸过去,就感觉看到了宫野艾琳娜。

不是说他要被熏死的意思。而是摩闪后来有天抽卡,给降谷零抽出一张熊牌。摩闪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将其做庇护意,在安室透心中,谁能庇佑他,就想这个人。这个人会把他救出来。降谷零铭记于心,自我训练,熟练碰到什么事第一反应先回忆艾琳娜面容的能力,比最虔诚的基督徒更虔诚。百利甜疑似给自己投毒,坚持不懈。降谷零不声张,私下把果实交给灰原哀。她的结论是:依旧是自研品。

如果只是毒杀,有太多现成可用的药剂了。百利甜非要用这种完全陌生的自研品,反而暴露他想要干什么。一周以后,百利甜又来找他。坦白自己为从前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说要赔礼道歉,请陪他一块儿去居酒屋。面色真诚,不似作假。降谷零顺水推舟,说:好啊。

出门就下了很大的雨。百利甜说的居酒屋,院子里有大株繁华盛开的巴旦杏树。那里庭院宽敞,水泥地面,可以在郁郁葱葱的罗望子树间尽情跳舞。桌椅颜色鲜亮,鸟儿漫步其中。老板娘出来请他们喝酒,乐队无比陶醉地超高分贝演奏新曲。百利甜不甚娴熟地请降谷零喝酒,给自己也倒上。他还是太青涩,被分散开一瞬注意力,酒杯就被调换了。后知后觉,身子无比沉重。当着降谷零眼皮子倒下的时候,百利甜尚且睁着眼。听到有很多人急匆匆地赶来,脚步声纷乱,他才堪闭眼。

说来奇怪。降谷零没跑。他只是伸出手,把倒在自己腿上的年轻人翻到正面。他应该同自己一样29岁,但怎么看都好像白活了几年。他就在那儿,做了许多小动作,却好像什么都没意识到。要么是个天生的恶人,要么就是被人利用。

脚步声眨眼之间来到了门口。不用回头看,降谷零自然而然,不假思索,吩咐下去:把他带回拘留室。不怕身份暴露,怎么可能暴露?背后除了风见还能有别人?

一切如他所料。他的下属急匆匆地来了又回,人群穿行,赶走了院中的鸟儿,吓得老板娘不知如何是好。降谷零只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个自打天地初始就建在那儿的雕像。等混沌重归寂静,有人来请示他,他才如梦初醒:“是的,当然。走吧。”

理智告诉他,自己现在该做的是立刻返回位于警视厅大楼的办公室,找到摩闪给他下的那个丑了吧唧的程序,调取论坛,立刻核查:有没有任何线索遭自己遗漏,关键时刻,容不得他一点儿缺失。然而爱恨均有惯性,将他反复拉回过去。

当然,降谷零也不是毫无准备。他不用全身心地依赖外力,凭借多年下来的本能与素养,今天就已经是他做过防备的结果了。

显然,即便是论坛也不知道百利甜这样做的原因。甚至于百利甜都没有将这一切公之于众,没有纳入小说的一部分。总而言之,百利甜想要达成的效果是自己顺从地和他一块儿出门,喝的发晕,然后被自己组织成员带走。

多么熟悉。

咋了,不说你们都忘了零零也是知道剧情的人了。

百利甜干涉的那一回,中间的发展和现在已经有天大的不同,以至于降谷零已经非常非常久地没有回忆过了,更别说以此作为行动准则。但兜兜转转,竟然又回来了。在那一次,百利甜受到检举,说他背叛组织。Boss大怒,派朗姆去查,强行带回百利甜。找到他时,他也同这一次一样,和安室透喝酒,二人都昏昏欲睡,不甚清醒。当然,没有人告发波本,所以波本在这儿,顶多是被照例不轻不重地刺几句,重点不在他身上。清醒后,察觉到百利甜情况危急,(那时对百利甜悔恨交加,愧疚无地自容的)安室透必然要想办法捞人。不料一个两难的抉择就这样摆在他面前。

在这短暂的两个小时里,另一条消息传来:说是诸伏景光当时正在外勤遭劫,被带回组织。在那个世界线,是百利甜宣布了苏格兰被处决:然而苏格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为百利甜叛逃说盖棺定论。当然得救人。那个安室透六神无主,想到一个办法:一换一。既然波本的身份还可用,我声称波本被警视厅带走,迫使组织交换。但组织也清明,说,只能换一个。二选一,选吧。被留下的那个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你我心里都清楚。

好了。到这就行了。降谷零拒绝回忆接下来“自己”是怎么纠结,怎么不能接受现实……到这儿甚至还行。他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自己”尝试说服灰原哀服下暂时解药变回雪莉,这样二换二。前者顶多是蠢,后来就是又蠢又坏;自己脑子犯抽,还带着别人一起冒险。他拒不承认这是自己做的。

诚然,不带脑子地看这段,再配个动人一点的音乐(我个人推荐坂本龙一的where is armo,rain被营销号用烂了),还真有点儿生死决断的意思。但这一切真的都是可以避免的。那个“自己”的破绽多的让他无从指正,是那种简历塞到他手里人已经走后门进队了降谷零都要怒而责令其下岗的程度。最简单的一个问题:我为啥要和百利甜喝酒。喝酒就喝酒,还出去喝;出去喝就算了,竟然喝醉了?职业素养在哪里?卧底是这么当的吗?

……反正那一切在自己的防备下不会发生了。牺牲……依然会有,无可避免。但不再是毫无意义。

他做的防备不夸是天衣无缝,也是耗费心力。早前不知多少手做准备,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回头的理由,没有可找的借口。

可我还在犹豫什么?

要许久之后,降谷零才隐约从潜意识里捕捉到一句话:发生川君不只是Hiro的同学,他也曾是我的同学啊。他有一点点遗憾,那遗憾很不合情理。但降谷君之所以总是成为活下来的那个,就是因为他像一架最高效的机器,拒绝在无意义的项目上耗能;对于可能撼动他认知,乃至摧毁他动力的事实,他总是拒绝回忆。那一点不合情理就很快就消散了。

依然是两个小时。

就像降谷零所谋划的那样,两小时后,跨海大桥之下,一辆车准时遭到了拦截。来车打着远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开门后,一位身着一身黑的女性打开车门走来。她脊背挺直,不疾不徐,仿佛花豹在狩猎自己志在必得的猎物。子弹打在基尔的脚边,射进潮湿的泥土,飞溅的泥浆玷污她的皮鞋。她没有停留,继续走来。枪击停止了。

一个匿名电话打到降谷零手机上。声音熟悉,令他安心。是诸伏景光向他汇报自己的状态。安全。并且一切都没有脱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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