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闪过谋算,如果这些搅局之人真的是南祁暗探,那么将他们抓住了,也许过年之时,皇帝还能开恩,让她回锦都城复命。
阿昭归心似箭,眉眼也多了几分柔和,她已经迫不及待回去和兄长相见了。
“晚舟,今夜你去替我审问地牢里面的搅局之人,问清幕后主使。若是他们不肯开口,便灌他们喝下掺了往生草的酒。”阿昭平静地说着。
吃下往生草的人,更容易说真话。
晚舟办事,她自然是放心的。
如果不是有了搅局之人,今夜去探查问琴池,或许她会带上晚舟一起。
毕竟灵虚梵刹之中,便是一个寻常的僧人,也习过武功。
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夜半三更闯宵禁,自然是有些害怕的。
“如果有人胆敢劫狱,一并拿下。”阿昭想着这群人,这就是她升官发财的好助手,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再命人今夜子时守在问琴池不远处埋伏,待我一声令下,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晚舟安安静静地听她吩咐,他不会多嘴问为什么,他的命是主子救的,自然也听命于她一个人。
阿昭低头翻看这些关于南祁人的证据,心中多了几分烦忧。
如今东曌地处临海之位,可是四周都有外邦虎视眈眈,东北有北戎,再往北一些,西北边界毗邻的就是北疆。
这些年,国人的注意力大多放在挑动边关小规模战事的北戎族身上,也会把注意力放在西北边界,逼迫东曌国割地赔偿的北疆。
但几乎很少人会注意到,每年都能从中分一杯羹的南祁……
虽说北戎和北疆从前都是东曌国的领土,在东曌国百姓的眼中,即使他们割裂出去,也依旧是东曌国的领土。
也因此,永封帝在定北王亡故之后,为了不引起战争,永封帝用“赏金和赐地”来安抚外邦的心。
每隔三年,外邦来朝的盛会,北戎和北疆都在表面上对东曌俯首称臣的。
阿昭的眸光一黯,回想起东曌腹背受敌的状况,不由得有些担忧。
如果北戎北疆还有南祈国联合,沆瀣一气,起兵攻打东曌。
如今东曌水灾蔓延,贪官污吏之风盛行,内忧之下,若再遇到外患……
平心而论,东曌的胜算不算大,即使倾举国之力,也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而永封帝无将才可用,向来求和为主。
也不知今年的外邦来朝,又会割走东曌多少土地和金银?
阿昭有些茫然无措,内心突然感到无力。
自古贤臣择明主侍之,她虽不是贤臣,但也不想当谄媚的奸臣。
可惜她人微言轻,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将来之事,有谁又能算得清呢?
当务之急,是查看问琴池究竟有何不妥。
今天祈告天神之时,问琴池突然地动,而且发出了一声异响。
这实在是不合情理。
待到月色朦胧之时,夜空之中一抹圆月高悬天际,宛若大玉盘。
秋末冬来,晚风萧瑟,吹动院中的竹叶,唰唰作响,与高墙之外的打更声音相应和。
伴随着阵阵敲锣声,更夫的声音在高墙外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晚静寂,因为宵禁几乎不会有百姓在外逗留。
月黑风高夜,正是夜行者活动的时机!
阿昭换了一身夜行服,打算夜半三更暗中查看问琴池的情况。
谢遥似乎和她心有灵犀,两个人在爬墙之时恰巧相见。
阿昭费了一番功夫才爬上的高墙之上,却见对方轻点脚尖,便轻易地用轻功翻上了高墙。
阿昭:“……”习武之事,要提上日程了。
先前在谢遥的话唠攻势之下,她承诺不管做什么事都带着他。
没想到夜半三更翻墙,没有告诉谢遥,还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阿昭尴尬一笑,目光躲闪,心虚地说道:“这明月皎洁,谢大人也是上来赏月的吗?”
谢遥冷冷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本公子觉得去问琴池观月别有一番韵味,不知云大人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还没等阿昭反应过来,谢遥一气之下便拎着阿昭的衣领,带着她飞快地踏过无数片瓦砾。
阿昭被人像是拎鸡仔一样,她闭着眼不敢说话,怕被人发现。
不到一刻钟,二人便抵达了灵虚梵刹的高塔顶端。
站在高塔之上,仰望苍天明月,明月皎洁,仿佛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如海市蜃楼。
这高塔尖端并无围栏,纵使景色再美,阿昭也无心观赏。
阿昭抱着高塔顶端的尖角,有些恐高,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今夜,可否请谢大人再出手相助?”
“又要装神弄鬼吗?”谢遥好不容易才卸下了易容,可不想再把自己化成一幅年长模样。
谢遥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有些生气,闷闷不乐。
明明说好了关于赈灾之事,都要带上他,可是对方居然违背诺言,自己偷偷跑出来。
“自然不会。”阿昭看得出谢遥并不喜欢骗人,若不是人手不够,带来银陵的也没有太多信任之人,他也不会拜托谢遥做这种事。
“你今日离去之时,可曾听到问琴池有一声类似惊雷异响?”阿昭回忆起那一声的响动便觉得奇怪。
谢遥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因为百姓高呼的声音过大,我也并未听清。听闻多年之前,问琴池曾经也装满了清澈干净之水,只是一夜之间,水源消失变成了一座枯池。”
“今日听闻异动,不知是否这问琴池下另有玄机。为了开凿顺利,还需要再次前去查看。”阿昭温声说着,只是有些恐惧高处,因而声音有些紧张。
谢遥站在阿昭身前,一直张开双手护着她,担心她一时脚软跌下去。
“所以呢?”谢遥依旧是冷哼一声,看起来还在生气。
阿昭实在猜不透少年的心思,茫然无措,一脸无辜地问道:“啊?”
什么所以?
谢遥依旧是鼻子出气,冷冷一哼,“所以你下次还敢不带我吗?”
阿昭拽了拽少年漆黑的衣摆,眉眼弯弯,装作乖巧的模样,“不敢了,我保证。”
得到了保证的少年仍不忘哼哼唧唧两声,表示自己对今晚的事情十分不满。
不过,少年冷下来的眉眼慢慢舒展,闷闷不乐的瞳眸有了转变,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仿佛冰雪初融。
“下不为例。”少年仍不忘再次警告,“要知道小爷我可是最讨厌旁人说话不算话,故意骗我。”
少年人心性纯善,从不记仇,即便是生气了,也极为好哄。
闻言,阿昭内心之中产生了一丝愧疚,她慌张地站起身来,“谢大人……”
或许是少年澄澈的目光,刺痛了她的内心,这样清澈见底,不染纤尘的干净瞳眸。
让她茫然无措的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
即使谢遥,再怎么善良,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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