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浅云栖月

21. 太后薨逝

小说:

我与兄长同朝为官

作者:

浅云栖月

分类:

现代言情

太后眼中多了几分真情,轻轻拍着淳妃的手,“哀家不过孤寡之人,离宫修行,也并无好物傍身,只能尽我所能,也算……不枉你一番孝心。”

“好孩子,拿着它,好好活着。”太后猛然咳嗽,唇齿溢出殷红的鲜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被褥上,染红了绣着金色凤凰的被褥。

“太后……”淳妃手指颤抖,不停地用帕子为太后擦拭嘴角的鲜血。

可鲜血越流越多,直到整张帕子都染上了殷红的鲜血。

原来太后醒来,不是因为有了痊愈之状,而是……回光返照!

陈嬷嬷慌张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陈嬷嬷还未来得及将匣钵取出,瞧见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整颗心如同跌入冰湖,惊慌失措地跑出上客堂,传太医进来。

十几名太医进来后,为首的方太医给太后诊脉。

下一刻,方太医的眉头紧皱,随即脸色大变,惊恐不安,跪在地上磕头,连连告罪:“微臣无能!”

太后的眸中多了几分平静,口中溢出鲜血,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陈……陈……那个人……留不得。”

她已经病入膏肓,临终前再为皇帝做最后一件事,若是成功了……

“怎么可能……”淳妃眼中满是泪水,贝齿将唇咬出鲜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太后倒在床榻上,睁大着双眼,一只手抬起,似乎想要握住什么,她口中低声呢喃:“皇帝……皇……”

最后的话,永远咽在了老人的喉咙中,她目中闪着泪花,带着遗憾咽了气。

淳妃跪在地上,身子颤抖,眼角带着泪花,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十几个太医一同跪倒在地,惊恐不安。

皇帝对太后没有多少母子情分,这是整个宫里心照不宣的事,可他们医治不善,也不知皇帝是否会迁怒于他们?

陈嬷嬷冒着杀头的重罪前去求见皇上,好不容易将皇帝请到太后所在的上客堂。

“娘娘……”陈嬷嬷跪倒在地,她是跟了太后几十年的老人了,也算个知心人,却没想到……

太后娘娘没能等来陛下,就匆匆离世了……

皇帝怕被史官诟病,从温柔乡中走出来,他眉头紧锁,万般不耐。

淳妃和太医向他行礼,“拜见陛下!”

“母后如何了?”话虽如此,但皇帝并未看床榻上的太后,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跪地的女子……

皇帝垂眸,打量着淳妃,女子面容姣好,身量苗条,一袭水蓝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一张素脸未施粉黛,却已是国色天香。

“太后娘娘……殁了。”太医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回话。

皇帝冷淡地点头,“嗯。”

他眸中闪过冷光,脸上神色不变,没有半分哀恸,似乎在病榻上薨逝的老妇人,并非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寻常的贱民。

皇帝远远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太监。

碍于此处还有外人在,皇帝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手中转动着明黄色的佛珠,他冷眼看着床榻上口吐鲜血、死不瞑目的尸体。

可为了不被史官口诛笔伐,他只能在外人面前做戏……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跪在床榻外三尺处,远远地三叩首。

陈嬷嬷看着皇帝的模样,只觉得心寒。

皇帝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是。”太医们明白自己保住了性命,着急忙慌地退下。

皇帝站起身来,回头,望见身量婉约的女子,只见她眉如远山黛,粉唇娇嫩。

他出声挽留,指着淳妃,想了片刻也记不起她的名姓,“你,留下,守在门外。”

“是。”淳妃低头行礼,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她眼角微微泛红,哭得梨花带雨,惹人垂怜。

上客房的门扉被太监合上,门外,晚风萧瑟,月色凄冷。

室内是良久的静默……

过了许久,皇帝取出随身携带的明黄龙纹手帕,用衣袖包着手,慢慢地擦拭着太后唇角的鲜血。

淳妃站在门外不远处,低着头,望着脚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的“吩咐”。

陈嬷嬷站在她的身侧,老泪纵横,她泣不成声,强忍悲痛道:“太后娘娘最后交代的东西,奴婢明日会送到娘娘的房间。”

陈嬷嬷跟了太后许多年,她怕太后一个人在九泉之下无人服侍……

陈嬷嬷下定决心,把太后最后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便跟着太后一起去了。

上客堂内,烛火通明,只有早已离心的母子二人。

皇帝自顾自地坐在太后的床榻边,他不愿龙袍沾染鲜血,只远远地坐在床角处。

“母后……我应当这样称呼您吗?”

皇帝坐在床榻边,伸手将太后睁大的双目合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烛火。

皇帝身穿龙袍,头戴冕冠,他鬓角斑白,脸上也有了一些皱纹,国字脸,一双眸子满是算计,沉默时不怒自威。

皇帝低声叹息,缓缓开口说道:“记得年幼时,您是容美人,并不得父皇宠爱,而朕,被养在隆德皇后膝下。”

他语气平缓,似乎在诉说着与他无关的往事。

“七岁那年,朕的寝殿突逢大火,是您,是您冒着大火将我从殿中抱出。父皇因您爱子心切,夸您心性至纯至善,将您册封为妃,并且将我交还给您亲自抚养。”

“此后,您荣宠不断,一跃成为贵妃,而朕……却因为那一场大火,落得终身咳疾。”

“可那场大火,并非天灾,而是人为。您厌恶朕到了极点,甚至不愿意扯谎蒙骗朕。是您,放了那场大火,以此来陷害抚养朕长大的隆德皇后,朕怨恨您的无情,怨恨您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可您若是一直这般无情也就罢了,为何您偏偏对沈远如此偏爱,当真只是因为沈家老太爷曾救过您吗?”

“您又是否,真的……与沈逐之父,沈氏前任家主——沈离毫无私情?!”

皇帝坐在高位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可此刻……

他却像一个稚嫩的孩童,不管不顾地落泪,悲恸地站起身来。

他无比憎恨沈家的每一个人……

皇帝双目露出血色,他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火中烧。

凭什么,他渴求的母爱,竟让一个低贱的臣子轻而易举地得到!

就连让他心生垂怜的女子,也被他母后的一道懿旨,嫁到沈家……

“当年我下令查封定北侯府时,那是您第一次,唤我的乳名,您为了那些血脉低贱的臣子,求朕……”

“长行,是儿子的字,您能再唤一遍吗?”

皇帝双目通红,目中一片茫然,声音却有些哽咽,“哪怕只有一次……”

皇帝呆呆地坐在太后的床榻边,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泪水本就稀少,落泪之后,他的眼睛有些干涩。

忽然,皇帝浑身发热,意识有些模糊,他的下腹一阵灼热,视线有些朦胧,跌跌撞撞地打开上客堂的门。

他步子虚浮,身子发热,脸上也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猛然跌入了一个女子柔软的怀抱中。

“陛下……”女子声音温婉,眼尾带着一抹红色,清雅中又带着一丝妩媚。

她的脸……怎么和她一样?

皇帝痴迷地看着她,唤出心底的名字,“沅芷……”

皇帝一时头晕,竟如同二十出头的少年一样血气方刚,直接将女子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手上是细腻温软的触感,鼻息间缠绕着清淡的海棠气息。

皇帝本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性子,意识模糊时,仿佛看到了元后。

他一脚踢开自己房间的门,不管不顾地欺压上去……

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识趣地关上大门。

室内烛光摇曳,满是旖旎……

只余下女子的娇呼声,还有男人低声的喘息。

半月后,春闱开始,沈墨也经过一番准备,前往会试的场所——贡院。

阿昭坐着马车去送他,做了一些耐放的点心,放在食盒中,又亲手做了暖和的狼毛披风和护膝,放到书匣里。

马车停在贡院门外百米处,阿昭坐在车子里,将东西交付给他。

阿昭笑道:“愿兄长笔走龙蛇,思如泉涌。”

自始至终,阿昭都没有露面,之前火烧帆船一事,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清楚沈墨的身世并不简单,他的仇敌,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稳妥起见,她近期都小心翼翼,也没有在外人面前走动。

她小心些,总不会有错。

阿昭知道沈墨文采出众,定然能一举拔得魁首,笑着说了一些祝语。

“嗯。”沈墨点了点头,此次会试,他胸有成竹,不过看到阿昭的笑颜,却依旧让他觉得心清神明。

三日后,会试结束,沈墨也回到家中。

阿昭为给他接风洗尘,让仆从做了一桌子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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