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无话可说,萧玉衡躺了一会儿睡着了。白令海从屋外走进来,坐在塌边,伸手抚摸萧玉衡柔软的长发,这样的神情,山月从未见过。从前,山月一直很崇拜她这位师兄,虽然他爱说教、古板、啰嗦。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把他养大的师兄……
正胡思乱想,忽然天又黑了,山月震惊,不是刚吹过灯?!李溋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师尊,大人之间的事,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眼下,知道师祖为何找古剑要紧。”
山月道:“你不准学。”
李溋忙说:“我不会,我怎么会对师尊有这种想法!绝对……绝对不会的!”
“我有说不准学哪样吗?”她烦躁道:“这次又要黑多久!”
李溋道:“师尊,那……咱们走吗?要不要重新试一次?”
山月深深吸气:“不走!师兄荒唐,摄神符不荒唐,以我心头……内心所指,答案必定在此。”
李溋道:“真的荒唐么?”
山月:“什么?”
李溋低声道:“就是师徒之间……弟子只是问一问,从前也听说过师徒结成道侣……”
山月道:“哪个不是搅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师徒之间地位不等,说是情爱,更多的是一方利用权利诱骗,另一方不知事而沉溺。或者徒弟自幼跟随,盲目崇拜产生的错觉。
“无论哪一种,都有悖人伦,不和情理。我自颁布戒律,第十条就是师徒之间不可生情,上回让你默写,还未纠错。地震一来让你逃过一劫,如今敢来问我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
李溋闷声道:“我……我知道了,要是有这种人,师尊会如何?”
山月冷笑一声:“眼前不就是!至于玉匣宫弟子,触犯人伦受一百戒律鞭后逐出师门,在我门下的,刑罚翻倍。你怎么了?”
她说完,忽然觉得身边没那么暖和。李溋失魂落魄,连灵魂都变冷了。
*
这次天亮,萧玉衡穿得严严实实,躺的地方从床挪到树下榻上。在室外,山月也好受些,冷掉的李溋又恢复了温暖,只是精神不振,话也少了很多。
接下来几天,二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白令海隔天来一次,来了就吹灯,一点正事也没有。或者说,吹灯就是他的正事。
闲暇时,萧玉衡叹道:“真有那把剑,金雀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
山月道:“天灾人祸,怎会是一把剑就能逆转。”
萧玉衡:“所以那把剑并不重要嘛,我要来做什么?”
山月想了想:“不如……你问问师兄吗?”
萧玉衡道:“我们在一起不聊天。”
山月:“只吹灯?!”
萧玉衡捂心口:“别激动!别激动!今晚给你问!”
一夜过后,萧玉衡两颊泛红,她笑道:“你别说,一边渡灵一边说正事,别有一番情趣呢!”
山月不想知道,萧玉衡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连忙说:“我有线索了!”
山月提不起精神,问她什么线索,萧玉衡道:“小白说没有铸成,不过……我觉得他在骗人。人和人亲密时,对方有一点点异样都能察觉。昨晚兴致正好呢,可是一问他就停了,再追问,他就亲我,咬我,动作很——”
山月:“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萧玉衡平时只爱拉着山月说废话,今天难得主动:“乖啦,今晚师尊再帮你问!”
山月道:“你真是为了帮我找答案?”
萧玉衡不好意思起来,眼下没有其他法子,山月双眼一闭:“再问一回!”
不过,今晚白令海没有来。天只黑了一瞬间,再次亮起,眼前的画面变了样,不在小院子里。
这个地方很大,点了许多火把依然很暗,墙壁上没有窗户,连一个气口都没有。
地上趴着许多人,身穿黑色逆鳞的禁卫高举刑杖,打得受刑的人嚎叫不止。待刑罚结束,受刑的人身后血迹斑斑。
白令海从黑暗里走出来,沉声道:“谁去过藏玉林。”
为首的求道:“陛下饶命!真的没人去过!”
白令海似乎很疲惫,脸上戾气顿显,挥手道:“打死。”
刑杖从打,变成砸,哪里致命招呼哪里,不过五六下,地上的人全都没了声音。白令海转身往黑暗里走,山月二人的视线也随着他往前。
里面有个暗室,只有放了一张草席。一个瘦得不成样的男人缩在角落里,听见脚步声,他蜷缩得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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