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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捅死她”

小说:

招惹前夫们的二叔?(重生)

作者:

yoyo鹿

分类:

古典言情

贡院的榜按时放了出来。

这个消息立刻送到了棋桌旁,燕绥笑笑,落下一子,开始猛烈攻势,他嗓音平静,

“示敌以弱,好策略,可惜,不是每次都有反攻的机会。”

陶夭夭的视线始终落在棋盘上,罕有地没了端庄和柔弱,她声音极淡道,“好戏刚开场,指挥使大人这样说未免太早了。”

纵然燕绥试图用言语激怒她,但陶夭夭的落子节奏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亮白温润的棋子在手里缓缓转动。

她在等。

任由清风吹拂鬓边碎发,圈出宁静温婉的一张小脸,如时光中涌动的一幅永不褪色的画,不管是先前的柔弱,还是现在的运筹帷幄,都美得惊心动魄。

不一会,就有个新的消息传回来:贡院放的榜里,三甲的排名被临时遮住了。

“临时遮住?什么意思!”燕绥手指一顿,眉眼间冷淡之色又显露出来,他看眼陶夭夭,久居高位的沉稳与狠辣让人生畏。

十五道,“三甲人选顶出来了,但考官们定好的,谁是状元,谁是探花,谁是榜眼却被遮了起来。宫里来了人,在榜前宣旨,即刻命三甲入宫,天子要亲自出题考校,决出前三甲。”

陶夭夭将棋子按下,缓缓道出后半句,“是为,天子门生!”

在燕逸之猜测到燕绥的计划时,陶夭夭却跟他说,“如果是我,便假装不知道他们狸猫换太子的算计,任由他们换了考卷。既然晋王有想要拉拢的人,放他入仕又如何?相较于此,以一换三更划算。”

这也是示敌以弱。

让对手自以为计谋得逞,就此放松警惕,此时暗度陈仓,他们想要做的事才能更容易实现。

“天子门生是什么?”十五从没听说过什么天子门生,好奇问陶夭夭。

“天子势弱,根本在于科举制度之中。考生皆是考官门生,若前三甲是天子门生,让天子亲自赐官,便是天子门党,官家趁此机会便可慢慢培植羽翼。”纤白玉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

“指挥使大人,该您了。”

“好一招示敌以弱,暗度陈仓!”燕绥薄唇一勾,看着陶夭夭徐徐图之的大局,忽然开始拍着手笑,俊朗眉眼从没沾染过如此爽朗的笑,

“好棋,真是好棋,没想到我生平头一遭棋逢对手,竟然是与你。”

陶夭夭笑容仍是冷冷的,“这些都是指挥使大人教我的。”

不知多少个噩梦缠身,见过了不知多少的凌晨月光,她在这刻忽然就想明白了,上天死拽着她,不让她在县令屈辱的那晚死掉,可能就是为了让她遇见燕绥,从他那里学到些什么!

让她可以今日站在这里,替死去的满门复仇。

笑着笑着,燕绥脸色倏地阴鸷,那笑也变得鬼气森森,“好好好,我教的,好!接下来如何?再看一出弃卒保车?还是借机上位?”

燕绥落了一子,陶夭夭紧跟一步,然后吃了燕绥两子,“吏部尚书之位官家有合适的人选吗?”

她确实不知道,但她猜想,可能没有。

燕绥面色恢复平静,撩起眼皮,“那你这局,要认输了吗?”

陶夭夭没再去拿棋子,站起轻盈福身,“指挥使大人谬赞了,我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是扳倒吏部尚书而已,其他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没人拦她,陶夭夭径直踏出院门。

燕绥今日没有上朝,但晋王却在朝堂上见证了开国以来第一次殿试,前三甲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面前做策论,官家当场定出状元、榜眼、探花人选,紧接着,三人簪花骑马游街。

全城轰动。

燕绥得晋王召见,刚走出燕府门,就被门前的人山人海挡住了,百姓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景,都跑到街上看热闹。

“官家钦定的状元郎,一定是文韬武略,才貌双全,我倒要看看长得到底好不好看。”

“肤浅,他们可是天子门生,往后仕途,前途不可限量,不知婚配没有,如果招来做女婿,以后飞黄腾达。”

“别废话了,来了来了。”

无数个新鲜花朵朝三甲身上扔去,敲锣打鼓还是其次,官家闹出这么大阵仗,是他的想法,还是也是陶夭夭的建议?!

他真是小看她了。

燕绥坐在高头大马上,刚随着人群离开燕府门口,便见一人匆匆赶回府去,是燕玖。如今吏部尚书被锁进大理寺,最着急上火的就是燕玖了。

想到燕玖和陶夭夭的仇怨,燕绥偏头对初一道,“你亲自去跟着夭夭。”

初一也注意到燕玖,闻言,应了声“是”,脸色却越发难看,没了丝毫善意。

燕绥到晋王府时,晋王刚下朝到府,下人奉的茶不合心意,扔到赶来的燕绥脚边,碎成一地狼藉,见他进来,晋王目光森冷,喝道,

“跪下!”

脚步未移半分,硬生生跪在那些碎瓷渣上。

晋王的呵斥声接踵而来,“我让你把兵部尚书的儿子塞到榜上,你做了什么!硬生生让人抓住把柄,弄出个天子门生!”

“本王因为兵部尚书他儿子那个草包,将三甲官员之人拱手相让,朝中局势正是瞬息万变之势,三个人,整整三个人,三个官职,足够官家那毛头小子扭转局势了。”

“儿子知错!”燕绥只能认错。

几个持杖大汉走进来,在燕绥身后站定,杖刑是免不了的。

——

为了解救岳丈吏部尚书,燕玖跑断了腿,他先求父亲去晋王府上求情,可被晋王府的人直接挡在门外,就算是燕玖被应天府拿住时,燕忠征去求晋王,也得以进府过。

晋王的态度很明了了,弃卒保车。

吏部尚书谁都可以当,不是他秦德庆,还有大把的晋王党羽可以胜任。

晋王不喜欢不咬人却给主人添麻烦的狗。

燕玖则去大理寺找燕逸之,开口便是,“二叔,放了我岳父。”

燕逸之合下卷宗,看着无端闯入之人,眉宇间轻蹙,“身在官署,这里没有二叔和岳父。”

闻言,燕玖仍旧惨白的脸上浮上几分黑沉,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二叔,吏部尚书虽然是主考官,但也不一定此次的舞弊案他就是主谋,随便找个人出来顶替,将这事掩盖过去就行了。”

他确定四下无人,屋门紧闭,走近燕逸之一寸,说道,“咱们府上为晋王马首是瞻,你今日若动了他的人,明日,他就能抄燕府满门。”

为官家尽忠,就算满门又如何!

燕逸之神色冷清,压下眸底一片霁月之光,“三司会审,我无权干涉。”

一句话噎得燕玖气火攻心,剧烈地咳嗽起来。

燕逸之眉淡风轻道,“大郎身体还没好利索,回府好好休息吧。”

一句话,把燕玖打发了。

燕玖知道,燕逸之这条路走不通了,他这位二叔,最是不通情面、不懂变通的性格,别看平日里温润随和,性子犟得很。

燕玖急匆匆跑回燕府,想看看祖父回府了没有,

如今只能依仗晋王了。

跨进书房,看见祖父燕忠征垂头丧气坐在那里的样子,燕玖心底一沉,脚步放缓,先求救性地看向大奶奶田氏,“祖母。”

大奶奶田氏站起来走向他,像安抚孩子一样抚着他的背,“大郎,没事呀,就算是吏部尚书倒了,我再给你找个好的岳丈家,女人如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急,伤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希望了是吗?”燕玖视线转移到燕忠征身上,问他。

燕忠征头痛得很,脸色黑得可怕,揉着额头,只重重叹了口气。

大奶奶田氏送他出门时,告诉了他,“你祖父去晋王府上吃了闭门羹,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燕玖一愣,随后淡漠地点点头。

他没有回自己院子里,听秦南枝的哭哭啼啼,转身朝门外走去。

花街柳巷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才喝了两杯酒,他的狐朋狗友就开始了满嘴跑马车,“燕家大郎,你们燕府牛呀,是这个,我谁都不佩服,就佩服你。”

燕玖端着酒盏的手顿住,呷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别装不知道,御史中丞背靠晋王这棵大树,表面上看,整个燕府都是晋王的人,但是这次,大理寺少卿给官家出了那么大的主意,在放榜前一刻,糊名殿试,考官们前前后后忙活了一通,最后竟然为官家做了嫁衣。”

他本想说晋王,可毕竟现在晋王如日中天,说晋王为官家做嫁衣这事,万一传到晋王耳朵里,他们家也跟着受罪。

所以,他去求燕逸之,燕逸之会是那样的态度,原来如此。

手里的茶盏捏出细碎的声响,燕玖掷回桌上,酒盏碎成了渣,旁边的花魁“哎哟”一声,招呼人把东西收拾,换了新的酒盏。

走出花柳巷,夜风不凉,却让他气晕的脑袋清明起来,虽然他们言之凿凿,但这样下作的手段,一看就不是燕逸之的手笔。

他的这位二叔,可是出了名的清风朗月,底线明得很,有些事他不做,因为不做,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样的法子。

典型的自诩清流。

燕逸之背后之人是谁?谁能说动他改变自己的原则!

想着想着,他又回到了燕府,不想回屋的他在燕府里慢慢走着,夜晚的府里,丫鬟小厮们没事可做,总喜欢说些白天主子们的八卦。

“今天二爷带着二夫人出门逛街,买了好多东西呢!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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