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三人精疲力尽回到府邸。
管家瞧着三人狼狈的样子明显一愣,很快调整好表情带他们去清洗。
行至拐角处,恰好遇上从另一边走来的薄荀歆,他面色不知为何有些阴沉,看也不看三人一眼,与祖余擦肩而过,匆匆走远了。
李余袅侧头看他的背影,微微眯起眼。
第二日,天色未亮,李余袅被叫醒,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她梳妆。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得屋外有马蹄声靠近。
李余袅令侍女开窗,冷风一吹,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不少,她目光下移,瞥见一道绀紫色身影入了府。
李余袅:“......”他还是那么喜欢紫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李余袅打了五个哈欠后,侍女收回手,齐齐后退了一步,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李余袅第一次穿戴如此华贵的服饰,只觉手脚僵硬,头也沉甸甸的。
管家引她来到主堂,紫衣男子和薄荀歆已早早候在这里。
紫衣男子原是一手支头看向窗外,察觉到她过来,一转眼,眸中蓦地划过一抹惊艳。
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养着,李余袅终是脱离了形销骨立的模样,虽仍是瘦削,一双眸子却生机盎然,在脂粉华服的装饰下,活脱脱一位花似的纤细美人。
李余袅谨慎地行了一礼,因不知男子的身份,只唤道:“大人。”
紫衣男子翘起唇角,手中折扇展开,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走吧。”
一路无话,李余袅原想在马车上小憩一会,但顾及头上的装饰,她仅闭眼放空了片刻思绪。
期间,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总是不经意落在她身上,不过没察觉到什么恶意,李余袅便任由其去了。
约莫卯时,马车于宫外停下,几人接连下车。
下车前,紫衣男子手中折扇轻点手心,笑盈盈对二人道:“谨言、慎行,犯了错我可保不住你们。”
李余袅身为异世之魂第一次入宫难免紧张,她决定低头跟在紫衣男子身后,没见到皇帝前谁叫都不抬头。
对比她,薄荀歆显得游刃有余许多,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入宫。
这个时间点,宫门外没什么人,空气中弥漫着肃静,连风声都被扑面而来的威严过滤了杂音。
李余袅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充盈,她垂至身侧的手掌豁然紧握,就着低眉顺目的姿势不动声色往旁边瞥去。
朱红宫墙仿若掺了血,一眼望不到尽头,墙侧有点点紫光浮动,昭示着其内的不凡。
巨大的宫门像一座山,兽首门环散发出无声的压迫感。
紫衣男子身份特殊,畅通无阻带着两人入了宫,宫内温度出人意料的似乎比外边要低,清凉却凝重的空气仿佛有重量,沉甸甸砸向身处其中的人。
李余袅屏住呼吸,眼神不错地紧跟紫衣男子。
少顷,几位太监迎了上来。
“给殿下请安,陛下有令,您请在伏阳宫稍候。”
紫衣男子颔首,由着老太监为他引路。
伏阳宫清冷,没有阳光照射,李余袅一入内便打了个寒颤。
老太监服侍紫衣男子坐下就退了下去,宫女上前为他斟茶。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室内阴风阵阵,李余袅阖上眼,催眠自己一点也不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股暖流当真包裹住了她,口脂下煞白的唇逐渐恢复了血色。
“叮——”
远方传来一声钟响,金銮殿外陆陆续续走出身穿朝服的百官。
老太监姗姗来迟,引紫衣男子三人前往金銮殿。
李余袅心中难掩激动,她的任务、一舟的父亲、小世界的权力巅峰人物......进度当真是推进了一大步。
不待她多想,浓郁的龙涎香猝不及防涌入鼻腔,那厚重的香中混杂着类似腐臭和焦土等刺鼻的味道,李余袅脚下一轻,脑中有一瞬的恍惚。
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助她站定后撤身。
李余袅捂住嘴,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但她还存有意识,明白自己身处何处,拼命忍住了呕吐欲。
在她身边,紫衣男子和薄荀歆几乎是同时停住了脚步。
一道端坐的身影出现在主殿之上,指节叩响桌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室内,格外清晰。
越过李余袅的高大身影一步步走向那人,最后背手站在了那人身后。
紫衣男子抿了抿唇,唇角弯起的笑意不达眼底,“国师。”
叩指的声响一顿,那人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掩唇低咳了几声,没有行礼,只笑道:“三皇子殿下。”
燕筠眼中有冰霜凝聚,“本王有要事与父皇相商,便不多......”
“不急。”男人淡淡打断燕筠的话,一双眼看向他身后,“这两位是......本届狩猎大会的优胜者吧?”
薄荀歆毫不畏惧地和男人对视。
燕筠向前一步挡住男人的视线,“与国师无关。”
男人慢悠悠将目光移动至燕筠脸上,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想来也是要送往......罢了,陛下就在里面,他今日心情不大好,殿下可不要说错了话。”
燕筠额间青筋凸起,他居高临下睨了眼男人,招手示意两人跟上,转身就走。
待三人身影消失,男人揉了揉眉心,冷不丁开口道:“认识的人?”
负手而立的身影半晌才回道:“不认识。”
......
李余袅做了几个深呼吸,将燕筠塞给她的膏状物抹在鼻下,这才觉得好了一点。
只有她一个人反应这么大,她不解地轻声询问薄荀歆,“你闻不到吗?”
薄荀歆懒得回她,冷冷道:“习惯了。”
这也是能习惯的吗??
李余袅一言难尽地看向紧闭的门扉,心想这就是帝王霸气色的来源吗?难道就没有......更体面的威慑方式吗?
通传的太监打开门,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燕筠面不改色地踏入屋内,薄荀歆紧随其后。
李余袅憋了口气,垂着眼跟上。
一进屋,那股倍增的味道和粘腻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热气一同扑面而来,李余袅后脑发麻,下跪行礼时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衣服里。
珠帘后,许久才传来声音。
“平身。”
是一道威严雄厚的男声,不知是身体不适亦或热气过足,声音的气息并不绵长,甚至有些喑哑。
李余袅没有多想,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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