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眼过去,一圈发抖佣人就站在那里,她不由得怒从心来,“你们还敢在那里站着,把你们雇来都是吃干饭的吗!”
战战兢兢的佣人有口难言,一边是怎么都要亲自打扫的少爷,一边是怒不可遏的夫人,他们也实在难为。
倪煦早就听贺铭今天要回来,不想看见他才又去做美容又去买衣服,花了许多钱才觉得畅快许多。
她才不会当所谓的贤妻良母,横竖这钱不花,也会被贺铭喂了外头的莺莺燕燕,还不如给自己和儿子消费。
在回家路上,她得知贺铭和贺伽树又吵了一架,本来就不算好的心情,在看见小儿子沾污的袖口后更是跌到了谷底。
她一把拿过sales手上的购物袋向着佣人身上摔,怒骂道:“是不是贺铭和伽树吵架,你们就觉得我们母子三个可以被欺负了!”
购物袋里的名贵衣服就这么掉落下来,佣人们皆为惊惧,却没有一个人敢躲,任由着她发泄。
倪煦摔得手累,只觉得心口处的邪火愈燃愈旺,便冲上了楼,来到贺铭的私人书房。
房门微阖,倪煦连门都懒得敲,高跟鞋碾过房间内的厚重地毯,直接闯进。
贺铭正用手机发着消息,见她进来,下意识就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他这套不自然的动作让倪煦冷笑出声,肯定又是在和某个情人通气。
“我听说,你今天和伽树吵了一架,还用东西砸了他,是不是?”
贺铭本就对她闯进来的行为有些不满,听到她这句质问更是深深蹙起眉,责问道:“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进了门连人都不问。”
倪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哪比得上你啊,我起码不会把儿子带到不三不四的人面前,我起码不会因为偷情害死儿子!”
见她又将陈年旧事拉出来重提,贺铭一掌拍在红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他额角青筋暴起,怒喝道:“说什么呢!你简直是个疯女人,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
疯女人。
倪煦忽然安静了下来,不是被他的暴怒震慑,而是忽然觉得可笑——这个男人被戳破那层微薄而又可怜的自尊时,永远只会用“疯女人”三个字来掩饰自己的不堪。
他永远不会明白,她眼里的疯狂全是他亲手种下的恶果。
就像此刻,他理直气壮地站在高地,下一秒大概又要道貌岸然地说出那句:“你看,都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多讽刺。
他亲手把她逼到悬崖边,却还要指责她为什么不肯做一只温顺的羔羊。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庞从狰狞归于可怕的平静。
倪煦抬起下巴,冷冷抬眼,道:“现在这个家里,连端茶倒水的都敢骑在我们母子头上。”
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点在红木桌面,“贺铭,你听清楚了,你的儿子只有这两个,也只能有这两个。”
将房门摔得震天响后,倪煦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居高临下,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下面的佣人不寒而栗。
“花钱把你们这些下人雇来,不是让你们看着主子干活的,管家,明天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她偏了偏头,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华服,漫不经心地对僵在原地的sales抬了抬下巴:“这些衣服沾了晦气,照原样重送。”
说完后,她恢复至往日的优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她走后,一楼大厅良久静谧无声。
处于风波边缘的明栀只觉得双腿有些酸软,她悄悄抬头,瞥向贺之澈。
和往常不同,他的双眸里全然没有温和,而是冷硬。
明栀心下一惊,觉得他这幅样子实在和他的父母哥哥太像。
冷漠,凉薄,不可一世。
再一晃眼,贺之澈又望向了她,照旧是温柔的笑容和语气,就好像刚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周围的佣人和闲杂人等都已经散去,依稀可以听见他们无奈的叹息。
明栀强行捱过心底的一丝惊慌,勉强笑了笑,“之澈,你不用这样的。”
对于贺之澈用这种方式帮她的那些感激之情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刚刚他那双眼神的惊惧。
或许是她圣母心吧,更能体会他们口中“下人”的境况,毕竟她也实在算不上实际意义上的“主子”。
贺之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家吃饭,今天才撞见了这一幕,对于佣人们这种默许她做事的态度很是不满。
听见她这么说,他试着宽慰:“毕竟他们是雇佣来的,做这些是他们份内的事情。”
“没关系栀栀,你别多想。”他摸了摸明栀的头,“不管是谁欺负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头一次,明栀想躲开他的手。
但她还是忍住了,乖顺地笑了笑。
“你先上楼休息吧,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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