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警惕的很,既不肯露面,也不肯透露半分,只有她杀了谢澜,才能拿到线索,厌殊别无他法,转身离开。
那边朗月将铺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看见厌殊,急得不行,二公子方才还叮嘱她要看紧娘子,转眼人就不见了。
她摸上二楼,瞥见窗棂上的印子,心料娘子应是从这翻窗跑了。
她转身便要去寻谢澜。
“你不能去。”燕书挡在她身前,厌殊要办的事很重要,她必须帮她多拖延一会。
“你故意的。”朗月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哪哪都不对劲,娘子显然与她商议好了要拦住自己。
燕书有些为难,绞紧了衣袖,挡着门不肯退让分毫,“对不起,朗月姑娘。”
既然路走不通,那就另寻一条。
朗月不想同她动粗,踩着窗棂越上屋檐,消失在燕书眼前。
见侍从拎着几个食盒出来,朗月从屋檐跳下,走到马车旁,闷声道:“公子你早知道娘子要跑。”
谢澜坐在车内,并未反驳,掀开车帘,露出了半张脸,“跟丢了?”
朗月“嗯”了一声。
意料之中,今日不让她如愿,她日后也会寻机会出去。
“将人带上,回府。”
厌殊远远地就瞧见了谢府外侯着的朗月,她笑嘻嘻上前,“好巧。”
“娘子。”朗月应声,并未有多余反应。
明明平时话多的很,现在这般冷淡,厌殊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
“生气啦?”
朗月抿唇,“奴婢不敢。”
也许是同她待久了,染上了硬骨头,哪有一副不敢的样子。
厌殊凑近她,抱着她的手摇晃,“哎呀,我那是形势所迫,你别生气啦,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不是什么世家小姐,没把朗月当丫鬟看待过,但她是谢澜的人,有些时候不得不防。
“我保证下次去哪都带上你。”人还是需要撒点小谎的。
“真的?”朗月半信半疑。
厌殊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十分诚恳:“真的。”
——
厌殊进屋时,谢澜正在饮茶,他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招呼道:“用膳吧。”
居然一字未问,谢澜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厌殊有点不放心。
见她左手拿着筷子迟迟未动,还偷摸打量了他好几次,谢澜看她,问道:“我脸上有字?”
语气十分冷淡。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怎么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
“师妹费尽心思,可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既然他十分清楚她干什么去了,继续装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有特别大的仇人吗?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弄死你的那种。”
那黑衣人恨极了谢澜,或许可以从谢澜这入手,查清楚他是谁,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好办了多了。
谢澜思虑几秒,答道:“那还挺多。”
废话,她又不是不知道。
厌殊饭也不吃了,将筷子撇开,伸手揪住谢澜的衣袖,也不许他吃了。
“师兄。”自打前几天见面以来,这绝对是她叫得最认真的一次。
“嗯。”谢澜看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线索真的被偷了吗?”
“我何时说过被偷了。”
他那日的反应明明就……没被偷他怎么那副表情?
意识到被戏弄了,她“蹭”一下起身,揪住他的衣襟,“你故意装样子耍我!”
谢澜一时不察,差点栽倒,及时用手撑住了桌面。
“师妹自己太心急,还怪到我头上,你那日差点把我的书房夷为平地,我难道还要笑盈盈地请你把谢府也夷为平地?”
愤怒盖过了心虚,厌殊大声道:“还不是为了帮你捉贼!”
谢澜嗤笑一声。
“在这儿能听见书房的动静,究竟是耳力非凡还是贼喊捉贼呢?”
被揭了短,还说得如此难听,厌殊彻底恼了。谢澜也卸掉了伪装,说话跟带刀子似的使劲往人身上扎,一点不留情面。
“你到底何时愿意将线索给我?”
“师妹与其忧虑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先把命保住,莫不是看多了画本子,听多了哄孩子的故事,真以为自己是九命猫妖死不了。”
厌殊气得快冒烟,她听谢澜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看不起她,说好的合作也不见得有几分真,左右从他这也得不到线索,不如就听那人的,杀了他。
谢澜猜出她心中所想,神色冷了几分,“你想杀我?”
“师妹不如动动脑子,那人为何偏偏找上你,难道不是另有图谋,明知有陷阱还往下跳,蠢得可以。”
三句话有两句都在损她,她的事与他何干,她的能力行不行又与他何干,多管闲事。
厌殊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叫你一句师兄,你还真拿起了师兄的架子,管起了别人的闲事,你早不是我的师兄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哪天仇家上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澜按捺住甩袖走人的冲动,喝了口茶降降火。
“谢您关心,死不了。”
厌殊这会脾气上了,容不得谢澜在眼前晃悠,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
“你给我滚出去。”气得脑袋嗡嗡响,乱作一团。她抓着谢澜往外扯,动作间撞倒了不少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朗月在外头听得心惊肉跳,这两人不会打起来吧。
刚打开门,厌殊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站不住,身子晃了晃,推谢澜的手松了劲,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师妹!”
谢澜发现不对劲伸手接住她,隔着衣衫,她的体温烫得吓人。
“娘子怎么了?”朗月有些着急,怎么一会功夫闹成这般,进去前都还好好的。
“去打盆水来。”
谢澜扭头吩咐完,将人抱回房间。
一身伤还逞强去湖里救人,早晚把自己折腾死。
厌殊昏昏沉沉地睡了将近一天,睁开眼打量了会周围才记起前头的事。
她居然被谢澜气昏过去了,想起来还有些窝火。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好不容易寻到一点线索,怎么能轻易放过。
至于谢澜,这般看不起她,总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厌殊盘算着,突然想起被她漏掉的人。
“朗月。”她起身喊道。
“娘子,你醒啦。”同样是一身丫鬟打扮的人进了屋,却并非朗月,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不等厌殊询问,她便开口解释:“娘子,我是冬青,公子派来照顾您的。”
“朗月呢?”突然换了人,她有些不习惯,往后退了点,没让她扶自己。
“朗月姐姐去安顿燕姑娘了,公子出门处理要务去了,不在府内。”
谁问他了?
“为何派你来?”厌殊在妆台前坐下,侧过头看她。
“公子说娘子既然将人带了回来,势必需要找人顶替,才不会引起怀疑。”
冠冕堂皇,以他的手段圆个谎轻而易举,不过是想多安插一个人看着她,怕她真弄死他罢了。
“谢澜何时回来?”已经撕破脸了,厌殊懒得继续装样子。
“公子并未交代,奴婢不知,若是依往常来看,公子进了璇玑阁至少三日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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