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需得先至隆南七城的林阳城再到丰城。
越往南行就越冷,谢随遇挨不了冻,眼见着天气不对就上了马车。
却还是被风冲着了一下,进马车的时候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
看见谢随遇进来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你来了!”
憋了好几日的裴如月都快郁闷了,眼见谢随遇上来,下面空了一匹马赶紧说:“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去骑马了?”
谢随遇抬眸,没想到裴如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真的想学?”
“嗯嗯!”
“不怕摔疼了?”
“嗯嗯!”
“那就去吧。”
“得嘞!”裴如月也不等马车停下直接跳下去,拉着谢随遇原先的马匹就准备往上蹬,只是那马儿不听话,一直在原地打转。
此刻李家的军队已经落在后面了,车夫见此赶紧停下马车,吓个不轻。
裴行川倒是没什么所谓的一直看着,就想看看裴如月几时能蹬上去。
谢随遇掀开帘子,“还不拉着?待会马儿恼了可就摔着她了。”
“没事,踏雪最是温顺……”
裴行川话音还没落干净,就见踏雪抬起前蹄嘶吼一声差点将裴如月带翻过去。
谢随遇:“温顺,确实温顺。”
拉着缰绳的裴行川:“……”
最后还是裴行川将裴如月抱起到了马背上。
谢随遇从马车里掀开帘子见裴如月趴在马上手死死的环着马儿的脖子。
马好险没被勒死。
谢随遇想笑:“你怎么不松手,如此她几时能学会?”
裴行川闻此松开了牵着缰绳的手,谁知刚松开就见裴如月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救命稻草似的不放开,“不不不,哥哥哥哥。”
裴行川无奈好似在对谢随遇说你瞧。
谢随遇挑眉,放下来帘子。
原来这里的南方也这么冷啊。
“现在可以推进时间么?”谢随遇问。
【当然了!】系统说【宿主坐好了!】
·
裴行川和谢随遇到垣都之时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就连垣都都开始变得阴雨连绵。
谢随遇这次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一个月还没有同陈鸿北说,这次回去恐怕棘手的很。
而且,猎场里的那盘棋……
陈鸿北果然在院子里等着他,连日阴雨让谢随遇的这间小院子都潮湿了不少。
谢随遇推开门时一股潮气奔涌过来。
陈鸿北抬眸:“回来了?”
谢随遇:“……”
“出京这一趟去了韩城?”陈鸿北说,“靖安王从我这里替你告了假,说是你与庆城边的郡县有交情,此刻正值韩城大乱你看不过去就先一步离开去了。”
“就连袁庆翎都在皇上面前说此次收复灵州你有功。”
“没有提前说是我的过错。”谢随遇说,“但凭处置。”
“处置你做什么?我今日来是跟你说这间房子淹了,需要你找个地方住了。”陈鸿北说,“你不是世家的人,陛下的用意我也不是傻子,既然敢出京城定是陛下应允的,再说你不在我反而快活。”
“不过这有一件事需你替我办。”陈鸿北走到谢随遇面前,“后日便是新兵部侍郎陆侍郎的宴请会,邀请了各大世家子弟和京中贵胄,我近来因私事脱不开身,你替我吧。”
谢随遇是皇帝的人,如今更是不加掩饰的接了圣意出京。
兵部侍郎这个位置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垣都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看谁有本事将这人收拢。
陈鸿北若是不让谢随遇以世家军营的名义前去保不齐崇和帝会让谢随遇前去,到时候谢随遇以皇家之名收拢兵部的人,那可是又回到杨家手里了啊。
杨翰在时能贪七十万两贪的瞒了好一段日子,如今杨舟身在世家军营若有了兵部的这条线,那么这七十万两还会有他陈家的一份么?
如今之计,让谢随遇前去是最好的安排。
况且,谢随遇刚从韩城回来,这位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可是他的老熟人啊。
谢随遇展开陈鸿北给的拜贴,红底黑字还配着私印上压。
谢随遇看上面的名字:陆宏茂。
是谁来着?
有点耳熟?
【陆娉婷她爹】系统说【前任礼部尚书】
谢随遇:“……”
就是那个加官进爵全靠金子的礼部前尚书。
那谢随遇就好奇了:“那他是怎么恢复官职还恢复成了兵部的人的?”
陆宏茂的礼部尚书是买来的,礼部多都是瞧不起他的人后他被弹劾罢黜,有因平时有些银子而在旁边郡县安了家日子过的也算快活。
只可惜陆娉婷两年前离开家时不仅卖了地契还将值钱的都带走了。
他身无分文的度过了两年,刚听说韩城灵州大捷的时候就赶紧通过之前的猪朋狗友的渠道用自己女儿的军功又换了一个职位。
说来也奇怪,崇和帝竟然答应了。
于是他开始宴请各大家的人为自己打点。
·
裴行川刚回京城就被召入宫中,被崇和帝整整训斥了一上午。
喝了好几盏茶。
“朕的私印就是让你这么用的?”崇和帝见跪在地上的儿子大发雷霆,“朕什么时候让杨舟出京了!你还敢假传圣旨!”
崇和帝一甩将整个案上的奏折的摔下去,“假传圣旨,欺君罔上!这是死罪!”
“那父皇为何不赐死我?”裴行川低头看散落到自己面前的奏折。
其中一封正是来自代州罗将军的奏折,唯有四个大字——‘代州大捷’。
“你!”
“父皇说过私印我随便用,如今我只是用它给了自己一个出兵的理由父皇为什么不许?”裴行川说,“难道父皇真的想将沙东拱手让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崇和帝抽出大殿上的长剑,置于裴行川的脖子上,“逆子!你说什么!”
“陛下!”李福跪了,“这可是靖安王,万万不可啊陛下!”
“哼!”崇和帝将长剑一扔,“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谁知裴行川竟然不离开就在那里跪着。
崇和帝又弯腰拾起地上的长剑搁在裴行川脖子上,“不走是吧!”
李福就差给崇和帝磕头了,“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可是靖安王!”
“废话!朕能不知道他是谁!”崇和帝说,“朕早已派兵前往沙东驰援,此次罂粟念你有功不与你多计较了。你既然是从韩城回来的,那这次皇子中就你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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