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啊啊啊啊啊啊啊!”茅都安将掩在脸上的被子猛地拉下,崩溃大喊,“是谁的闹铃,说谁的!介么大声,还一直让它响个没完没了!”
隔壁床的周粥也是一脸菜色,咬牙切齿地问道:“勇敢点,大声承认是谁——忘——了——关——!”
对面床的王珑有气无力地喊魂:“哪位好心人发发善心,用你那灵活的手指让那一直努力工作的屏幕休息下吧。”
对角的肖哈哈是寝室里保持冷静的最后防线,仔细分辨了下铃声的来源,斟酌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闹铃是外面广播在播放。”
“阿西~”茅都安一边阿西阿西,像猫哈气示威,一边摸索床上换下的衣服。
“真是无语。”周粥揉着困倦的双眼,半眯着眼,熟练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按亮手机,看清时间,瞌睡都吓没了,“才六点半!”
“这破学校迟早要完,一天到晚尽整些有的没的,六点半是想让我们去隔壁大学偷电线。”王珑嘟嘟囔囔着,不满地翻了个身,木板床咯吱咯吱地响着。
周粥最先起床,她属于被吵醒就很难入睡的类型,在自己的床帐里换好昨天就备好的衣物,掀起床帘,“噔噔蹬”地下楼梯。
隔壁的茅都安掀起床帘一角,探出脑袋,眯着眼看着已经下床的周粥:“粥粥,你都下床了啊,好厉害啊!”
周粥站在自己位置上,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随意回道:“嗯,你知道的,我又睡不着,而且今天还有早八。”
“我去!”本来在床上磨蹭的王珑不由爆粗。
“我靠!”还在迷糊的茅都安一下坐了起来。
肖哈哈最淡定,躺在床上,八风不动。
茅都安把床帘拉好,开始悉悉索索地换衣服,还说了句:“粥粥,等我,我们一起去洗漱。”
王珑不死心地问道:“早上第一节是什么课?”
周粥开始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具,附和了句:“好,那你快点。”又转过头,满眼怜悯地打破王珑的幻想:“当然是必修课啊,孩子。你忘了我们上学期一起抢课,你还在骂学校不做人,周一上早八。”
“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珑将空调被盖住自己的脸,想要逃避这个让人伤心的事实。没过一会儿,也开始穿衣,说道:“等我,一起啊!”
周粥抱着洗脸盆,靠着自己的衣柜,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瞧瞧那个,比较两人的速度。
显然,王珑更胜一筹,先下了床。
周粥看热闹不嫌事大,催促道:“搞快点啊,端端,你怎么这么磨蹭啊!别人珑珑比你晚开始,现在都下床了。”
茅都安一把掀开床帘,啧了一声,也加入床下大部队。
王珑收拾妥当,同款抱盆靠衣柜,想起什么,说道:“太恐怖了!我昨晚做梦。梦到我回去读高三了!想想都吓人。”
周粥听后,很是震惊:“我也是梦到我去读高三了,又参加了一次高考。简直噩梦。”
忙成陀螺但动作依旧不快的茅都安加入对话:“俺也一样,虽然我觉得我高三生活还是挺充实的,但重来一次,还是婉拒了哈!”
床上传来一声:“加一。”
茅都安终于收拾好了,给肖哈哈打了声招呼:“拜拜,哈哈,我们去洗漱了。”
三个人抱着盆依次离开寝室,最后离开的茅都安轻轻掩上门,没关紧。
三个人在过道小声交谈。
过道安安静静的,没看到其他的同学,也没听到其他寝室的交流声;墙壁干干净净的,之前留下的脚印等污渍都不在了。
大概过道上的灯使用太久,发出的光有些昏暗,显得过道也暗沉沉的,看不清对面那扇窗。
“哇,我们是第一个出来的,我们好棒啊!”茅都安发出感慨。
“好奇怪啊,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啊?”周粥疑惑道。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今天不用上早八,所以没人出来。”王珑对早八耿耿于怀。
“群里也没说啊。”周粥嘟囔着。
很快就到洗漱间,刚刚那点不寻常被三人抛掷脑后。
三个人在洗漱池讨论得热火朝天,而一墙之隔的卫生间里有一只奇特的小虫,外形像一段黑色毛线,一伸一缩地蠕动,缩的时候跟Ω一样,很是有趣;而伸的时候,也能很好地与地砖之间的缝隙融为一体。
不知道哪个幸运儿会碰到这只小虫,发出殿堂级的高音。
那个Ω小虫像是帕金森患者手拿圆珠笔绘画的线条,时而扩大扭动,时而缩小成点,异常活跃。
“赶紧洗,洗完咱就走,总觉得这儿阴森森的,有点吓人啊!”茅都安边说边搓着手臂上不知何时冒出的鸡皮疙瘩,望向那离自己不远、打开着的窗户,思考晨间的冷气是不是从其中缝隙涌入。
周粥环顾四周,闲置一个假期的大脑飞速运转,脸色微沉,犹豫开口:“按理来说,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或多或少会早起,毕竟要去参加开学大典。我们刚刚都忘了。但,现在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甚至过道都没有说话打闹的声音。”
王珑越听,心里越发毛,连忙催促:“茅都安,搞快点,就剩你了,不要磨磨唧唧了!”
茅都安刷牙的手都要抡出火星,嘴里含混不清回应:“遵命,女娃大人!”
周粥与王珑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一种莫名的气氛蔓延整个环境。
就算闭着眼睛、冲水洗脸,也挡不住茅都安想要说话的念头,哗哗的水声,模糊的声音传出:“你们俩不说话,是不是背着我眉目传情!好啊,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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