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相这么一嗓子,直接把宋浅言从柔软迷乱的梦里拽了出来,宋浅言倏而回神,和顾珩向外看的目光碰巧撞到一起,顾珩目光清冽,无知无觉,像载着一泓澄澈透明的湖水,看得宋浅言心头重重一跳。
那个瞬间,宋浅言又后悔了,后悔了自己做了个君子,方才就应该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于是这么点火,就烧到了无辜的谢廷相身上,宋浅言一脸阴郁地回过头,低沉着声线冲谢廷相问了一句:“进来不会敲门?”
——可惜这话已经说晚了,早就已经冲进来的谢廷相站在小厅旁,目瞪口呆地望着露了半个肩膀出来的宋浅言,你你我我支吾了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
“我......我怎么知道,你肩上有伤,还能和小娘子,白日宣......宣那啥!”
顾珩:“......你说谁是小娘子?”
“小娘子”木然着一张素净的脸,从宋浅言的肩后面无表情地望向谢廷相。
谢廷相:“......??!”
谢廷相,四大家族现任家主,无数人仰望的天之骄子,他发誓在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了,这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诶诶诶,你说你们,这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但是你们又在一起同生共死过好几次......哎哎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们慢慢来,当我没进来过!”
言罢,谢廷相一撩袍角,脚底抹油,扑棱着毛蓬蓬的翅膀,逃命似的溜走了。
“白日宣淫”的宋浅言:“......”
“小娘子”顾珩:“......”
待到晚饭时分时,谢廷相规规矩矩坐在桌边,明明是只咋呼的云雀,此刻却安静得像只被人捏着后颈的鸡一般。
见宋浅言顾珩两人进来,谢廷相反应极大地坐直了身子,摆着手疯狂说:“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我们都懂的。”
“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顾珩刚醒过来,身体还有些弱,宋浅言扶着他小心坐好,才回过头没好气地白了谢廷相一眼。
“不解释,就解那个带,宽那个衣啥的,都懂的都懂的。”
风昀也是个漏嘴壶,捂着嘴在旁小声嘀咕补了一句。
“唔唔???唔唔唔!!”
谢廷相想开口撇清风昀说的那句话完全纯属他自我发挥,和谢廷相本人分毫关系都没有。
但当他想说话时,却发现自己被宋浅言下了禁言术,说不出来话。
“你,闭嘴,”宋浅言冷笑着指了指谢廷相,转个面再指了指风昀,面无表情地说:“你,月俸。”
“司主!司主!是属下没管好嘴,司主手下留情,属下下次一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风昀闻言急了,呸呸两声,委屈巴巴地求着宋浅言。
“唔唔!唔唔唔唔唔!”
谢廷相扯了扯顾珩的衣袖,疯狂给顾珩打眼色,暗示他快管管宋浅言。
顾珩只当听不懂,眼观鼻鼻观心地抿了口茶水,耸了耸肩,示意自己实在无能为力,宋浅言哪是他能管的。
枫姨在旁忙碌着布菜,看着他们这一桌吵吵嚷嚷的,和慕容越一同撑不住笑了出来。
后来还是顾珩发了善心,将谢廷相的禁言术解了,谢廷相吨吨喝了两口茶,煞有其事地开口:“你们俩,没事就没事嘛,弄得跟心怀鬼胎,问心有愧一般,谁看着都觉得有鬼。”
心怀鬼胎的宋浅言:“......”
问心有愧的顾珩:“......”
问心有愧的顾珩后悔了,反手又给谢公子上了道禁言术。
宋浅言给顾珩舀了一碗汤,视线平淡无痕地扫过谢廷相,和顾珩平静地说了声:“我就说要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顾珩将汤碗捧起来,抿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同意道:“你说得对。”
饭桌上安静了一瞬,又蓦地一桌子人都笑开了。
饭后,这一桌子人里最靠谱的慕容越像是想起了一般,对枫姨说:“枫姨,前些日子他们俩没受伤时还能住一房,现在他俩一个伤得比一个重,可能分两个屋子睡他们比较好养伤。”
“对哦。”
好不容易靠赌天发誓不再乱说话的谢廷相终于被解了禁言,接过慕容越的话头继续说道:“枫姨,我瞧着你后院那似乎还有一屋子,收拾收拾一下看能不能给他俩腾一个?”
枫姨闻言,向来带着温柔浅笑的面容空白了一瞬,再眨眼时,已经是往日里的模样:“后院里确实还有个空屋,但那是我儿的房间,我平日里就是留个念想,可能......”
说到这里,枫姨没再说下去,但大家都能听得懂她话音里的未竟之言,谢廷相拍了拍额头,连连拉着枫姨的手朝她道歉。
“无事,我们俩没那么娇气,这点伤养两天就差不多能好了,继续住一起亦无大碍。”
宋浅言这般说着,还朝顾珩眨了眨眼:“你说是吧,阿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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