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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羞辱朝廷重臣?

小说:

太子命短,我护短

作者:

百里鹤弦

分类:

穿越架空

清晨容雀睡得正酣,睡意中他感觉有人摇晃着他的肩膀,在他耳畔焦急呼唤:“容雀,容雀……”

“干嘛!”他极度不耐烦地掀开那人的手,睁眼看清面前人是蓝胭后,他才一改方才怒意,缓缓坐起来,睡眼惺忪问:“什么事?”

细看她的脸,血色尽失,像是遇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容雀担忧问:“你怎么了?”

蓝胭额头冒着汗:“门口……”

“门口怎么了?”

“有人来了。”

“谁啊?好事坏事。”

“坏事,坏极了……”

容雀半睁着眼,显然还未睡醒,他摇晃着身子神情极度不悦,低头咒骂一声,随意搭了件披风,准备出门去。

被蓝胭脂拦住,“梳洗梳洗,换身打扮”

容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男儿装扮,点点头,乖乖坐好等蓝胭替自己捯饬完才出去。

蓝胭就要跟上时,突然,被绑在一旁椅子上的人叫住。

“欸欸欸!郡主殿下,天亮了,改松绑了吧。”

“很抱歉,我做不了主。”蓝胭附身以表歉意。

无芨灵机一动,故作难受地清了清嗓子,道:“我渴了。”

“哦好。”蓝胭连忙去给他端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就跑了出去。

也丝毫不管他手脚都被绑着,如何喝。

无芨见她走后,嘴角微勾,身子倾斜一撞,茶杯被撞到地面上,旋即他勾着腰接住弹过来的碎片,一点一点地割着绳子。

院外,一位老头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椅子上,面相看着倒是慈眉善目。身旁还有几位高壮的侍卫守着,排场挺大。

容雀睡眼朦胧,挠挠腮道:“你们谁啊?!”

人群中突然有个女子冒出头来,带着哭腔靠在那老头肩上诉说着:“爹爹,就是他们,绑了我一上午。若不是霜离姐姐救我,我昨个就见不到你了,您要替女儿做主啊。”

容雀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日被他关在柴房里的傅婉柔吗?原是搬救兵来了。

傅尚书顺着自己的长胡须,冷然道:“这位便是三郡主吧,老夫在这候了有好一会了,您可算是醒了。”

容雀倒是无谓的很,叉着腰腰,点头回应:“昂,刚醒。有事吗?”

此言一出,傅随林顿时被气得不轻,冷哼道:“哼!好大的戾气,哪还有点名门贵族的姿态!格桑王平日里就是这般教育你的吗?”

“他还管不到我头上。”容雀含笑道。

傅随林见她这幅目中无人的姿态,怒气更深:“笑话!身为女子,满身戾气毫无礼数!你当真觉得无人能治你吗!”

容雀刚要回怼,自己的手却徒然被人拉着,他回头看见直冲他摇头的蓝胭,不悦地“啧”一声,随后乖乖闭上了嘴。

蓝胭挡在他面前,面向傅随林,低头附身道:“傅大人息怒,这事情的源头全因我一人,姐姐们只是一时情急之下,不慎冒犯了令千金,您要责罚,就请责罚我吧,我甘愿受罚,请您饶恕我两位姐姐。”

看在这二郡主言辞诚恳的份上,傅随林脸色才肯好些,可被私自关押的是他的爱女,受如此重的屈辱,他怎肯善罢甘休,冷声道:“哼,小女乃是老夫心头之肉,三位好大的胆子!私自关押朝臣之女,待格桑王到了,我倒要跟他讨个说法!”

“傅大人息怒…….”蓝胭跪在地面,一遍遍磕头,恳求他的原谅。

一旁困意袭来的容雀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看着蓝胭依旧默默磕头,一遍又一遍,头都磕红了……

可这老头还是那一脸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没有丝毫叫停的意思,感情是仗着人老,欺负起小姑娘?

顿时护短起来,将蓝胭拉起身,冲他吼道:“你这老头有完没完了?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蓝胭急忙捂住他的嘴!

可他这一声喊来,震惊在场所有人,个个目瞪膛舌。

傅随林气得眼里冒烟,杵着拐杖站起身来,话都说不利索,“放肆!你……你先是绑我女!现如今……竟丝毫不把老身放在眼里,来人!给我……给我将她绑起来!”

“你敢!”容雀也不甘示弱朝他瞋目道。

蓝胭快急哭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拉着容雀的袖子,眼里含着泪直摇头:“容雀,不要,不要……”

面对蓝胭这温婉可怜的模样,容雀心底的火怎么也发不起来,无奈叹口气道:“唉!我真的是…..我饭还没吃呢!”

蓝胭委屈巴巴摇头。

容雀服了,伸出双手,“行行行,绑绑绑。”

侍卫正要去找绳子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个人来,“我来我来!”

容雀循声望去,只见无芨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走过来。

“你……你怎么……”

容雀疑惑地朝屋内忘了一眼,寻思着这家伙不是在屋里捆着的吗?打哪冒出来的?

傅尚书也奇了怪,太子府的人为何在这?开口问:“无芨大人,你怎么来了?可是殿下有要事寻我?”

无芨回:“那倒没有,我啊,就是路过,恰巧手上有绳子,不如我替您将他绑了吧…...”

傅尚书半信半疑,但也没多做猜想,只朝他微微点头:“有劳。”

无芨慢悠悠走到容雀面前,看着他满脸想不明白的模样,嬉笑道:“意外?也是,哎呀,天道好轮回啊。”

原准备隔断绳子直接走出来的,却突然听到傅随林的声音,还好他及时止住脚步,若不然被旁人知晓,一个大男人从女儿家闺房走出来,难免唠人闲话。倒害得他费尽心思从窗外翻出来,绕了远路,所幸没错过这场好戏,也倒是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戏看着看着,昨晚被绑的那股子气也就消了,只剩下幸灾乐祸罢。

“你给我记着。”容雀望着他抑制不住的笑脸,气得跳脚。

无芨轻笑着哼声:“记好着呢。”

这另一边,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弥乐,正提着两大包袱打包来的吃食,悠哉悠哉地朝后廷走来,恰巧撞见火急火燎赶来的格桑,嗤笑着朝她喊道:“哟,你这老头,稀客啊。”

“你你你你……”格桑看着她,急得气一下就上来了,话都说不利索。

“慢点说慢点说,吃早饭没,我这有烤鸭腿。”说着,弥乐从包里掏出包油纸裹着的鸭腿递给他。

格桑瞧这他这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直嚷嚷:“吃什么吃,我的姑奶奶,你闯祸了。”

“你怎么知道我把东宫屋顶砸了?”弥乐瞪大着双目望着他。

格桑长叹口气:“唉!不是这个!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你绑了的可是朝廷重臣之女!”

“哦!那个啊,我知道啊。”弥乐见他也没心情吃鸭腿,便默默收了回去。

她这百无聊赖的口气,使得格桑气结,话语磕磕绊绊:“你你你!你知道你还绑,我看你是不把我害惨你不甘心啊。”

弥乐满脸认真回应:“没有啊,你好端端的,我害你做甚?”

格桑无语至极,放弃与她争辩了,转过她的身子,推搡着说:“你回头,先去别处玩着,有多远走多远,晚上再回来。”

“嗯哼?”弥乐疑惑着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出去好远。

待她回头,就见着格桑勾着身子小跑而去,一身赴死的背影,还直叹气,“唉!唉……”

忍不住嘲笑:“这老头跑起来的姿势可真难看。”

但笑着笑着,往回走的步伐突然顿住,想着不对劲,“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

随后又掉回方向,往后挺去了。

待她来到庭院大门,心底就觉得怪异,按照往常,里边儿的秀女们都会集结着打打叶子牌,唱唱曲儿什么的,这回怎就一个人也没有呢?再往里走,来到自家厢房院前,望着堵满的人群,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经感叹:“好大排场。”

她悄然挤进去,躲在一高大侍卫身后,欲要探探究竟。

“你女儿绑了我女儿,你跟我说这事就算了了?”傅随林不可置信开口。

格桑也不甘示弱,挺着腰杆子回:“啊你若是这么不讲理我俩可就没话可谈了,我可是听说了,是你女儿有辱我女儿在先!”

傅随林仰天长啸:“笑话!天大的笑话,绑人还有理了,这就是你们格桑府一贯做派吗!”

“绑?你哪只眼睛看着绑了?分明就只是请你女儿到柴房稍作休息片刻,文臣就是文臣,一贯擅自添油加醋。”

格桑这老脸算是豁出去了。

惹得旁人不经膛目结舌,私下阵阵低语。

无芨:“这,格桑王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容雀:“行啊。这老头。”

弥乐:“啧啧啧,大场面,头一次见。”

随后她从包袱里取出一把瓜子,边嗑边看起戏来。

“你!岂有此理!你看看我女儿的手,现在还有淤青呢!”傅随林大怒,拉着傅婉柔过来,撸起袖摆给他看,女儿的手臂白皙水嫩,这一道道捆绑留下的淤青,显得分外明显。

格桑扭过头没脸看,嘴巴却是违心地一顿胡说:“哼,这宫中谁人不知你尚书千金细皮嫩肉的,没准想要嫁祸我女,自个捏的也说不准!”

无芨容雀一同竖起拇指。

“高。”

“实在是高。”

唯有那弥乐慢悠悠地吐着瓜子壳,“忒,不要脸。”

傅随林一口气上不来,“你!你!好你个格桑,竟强词夺理!”

格桑拍着手,义正言辞:“证据,万事讲究证据!”

正当二人怒气交加之时,樊霜离站了出来,慌慌张张开口:“我……我看见了。”

傅尚书见抓到证据,厉声说:“你要的人证就摆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格桑压根没把这小姑娘当回事,不紧不慢开口:“你这小丫头平日就与傅令嫒关系亲近,焉知不是你们串通好的,算不得人证,算不得算不得。”

他没脸没皮地摆手。

为了替好姐妹傅婉柔主持公道,樊霜离不知哪来的勇气,冲口而出:“当日……还有好几位秀女亲眼看见,是郡主将傅小姐绑了去的,我可召集大家伙一同书写证言。”

她此话一出,格桑的脸“唰”一下就黑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女孩,“丫头,这话你可得想清楚再说。”

他这一看,樊霜离瞬时觉得毛骨悚然,心里是又慌又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我……”

无芨汗颜:“这……还恐吓上了。”

弥乐替他捏把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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