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泠居然都有点点呼吸不过来,面颊发烫。
她在原地站了十几秒后,才将一缕碎发绕到耳后,小心走近,“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先上车。”进入十月,天冷了,她还衣衫单薄。
直到夏泠上车后,都还有细微缓不过劲来。
“晚上想吃什么?”傅霆允倒不在意,让司机调了车内温度,耐心地问。
“都…都可以吧。”夏泠也不知道了。
他们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吗。
他……顶着这样一张德国大帅哥脸。夏泠很难想象会做什么变态之事。
“清淡点吧。”还是以防万一,她道。
傅霆允嗯了一声,沉吟几秒后,吩咐司机朝一家私房菜馆驶去。
夏泠对美食上实在没什么研究,也一贯对吃不感兴趣,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家菜馆烹饪得的确很好吃。没有加过多的调味料,仅靠对食物火候的把控和精度,还原出食物最本真纯粹的味道。明明菜名也都是很简单的,类似炒蘑菇、烧肉、一品翅、春卷。
每一道又都别有洞天,例如春卷中加了荔枝,清脆的口感。蘑菇用鲍鱼汁吊过,鲜美异常。大抵只有烧肉就是最纯粹的烧肉,可烹饪得外焦里嫩。
夏泠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都顾不上烫。
“慢点吃。”傅霆允忍不住低声道,给她递来一方手巾帕。
夏泠拿桌上纸巾擦了擦嘴,“我用这个就可以啦。”
随后想到他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不够淑女,摆正了姿态,又小声解释道:“我这几天都有点吃不下东西,所以有点着急。”
她说完后,私人包厢内静了静。
夏泠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忙找补道:“不是……不是因为您。”
“能嫁给傅爷您,我真的,真的很荣幸。”
傅霆允:……
“吃饭吧。”
她和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男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示意她趁热吃。
顿了顿,傅霆允道:“不必这般叫我。”
既然已经领证,不管因为什么,他也说过——她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傅先生?傅总?”夏泠一时也想不出到底该叫他什么。
“那您叫我什么?”她好奇反问。
傅霆允默了下后,道:“泠泠?”
傅霆允晚餐一贯用得很少,他到了这个年纪,自然需要时刻注意。早就吃完了,闲散靠在椅背上。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偏冷的质感,可能是这里包厢的光线过于柔和旖旎——海派总是这样的,华丽迷醉得不像话。
她竟察觉到了一丝温柔,心脏没来由得蜷缩了一下。
——这样不行。
她立刻提醒自己。
他们只是一场交易。是彼此的欲望交织,而已。
“那我还是叫您傅先生吧。实在不行……霆允?”
最后两个字,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可迎上男人微皱的眉头,她终究有点慌张,改了口。
“嗯。”
这个称呼不错,傅霆允也没有再强求了。
“在看什么?”
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傅霆允见夏泠擦了擦唇角,目光落在窗外时,微微一凝,攥着纸巾的手都僵住了。他手肘支着桌面,便也顺着她目光望去。
“没什么。”夏泠轻轻垂下眼眸。
可终究还是忍不住,隔着透明玻璃,又往下睇了一眼。
傅霆允今晚原本订的是另一家餐厅,清了场。听她的意思,是想吃清淡中餐,临时改了这里。
早有客人,自然也不便清场。
会员制,正是饭点,楼下停了几辆豪车。其中有一辆,银灰色车身的宝马七系,稍有些打眼。倒不是因为它和其他车子不太相配。而是——夏泠认得那辆车子。
它像是刚刚停在这里的,先前还没有。
果然几秒后,车门打开。
驾驶位上,走下了一个夏泠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她的亲生父亲,夏大山。
夏大山穿了一身相当正式的格纹西装,下车后,又殷勤地去开副驾驶的门。
先下来的是夏泠的继母林青——当然他们可能还没领证,但夏大山先让孩子们这么叫着。
最后,夏大山又颠颠地去开后门,继妹宋瑶瑶表情相当高傲,有点不情不愿地斜了母亲一眼,下车。
夏大山倒很是兴奋。
一路相当殷勤地护着她们,朝餐厅走去。
路过台阶,又生怕她们绊倒,嘴巴一张一合,又是搀扶又是提醒。
“认得他们?”傅霆允也早认出来了。
夏泠也没有瞒他,她之前也提过一大堆继哥继姐继妹的。
她只是不愿提母亲和小卖铺的事。太私密,也有点矫情和煽情。
“你若不想看见他们,我可以请他们出去。”说是“请”,实际就是“赶”的意思。
“可以吗。”夏泠眨了眨清棱棱的大眼睛。
其实完全也看不见,他们至多只能在大堂用餐,根本上不了楼来。
傅霆允淡淡点头,完全也没当回事,伸手揿了铃,和进来的服务生低声说了几句。
服务生离开后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夏泠便看见,夏大山灰白着一张微微发福的脸,和继母继妹似是有点争执,从台阶上下来了。
“其实,我也不是……”
夏泠看见他们有了点裂痕,心里不再像刚才那般极其不是滋味了。紧接着她又想到,这会不会给傅霆允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又忙解释道。
“我母亲去世也才一年多一点点,他就这样,我真是替我母亲不值。”
“而且我继母继妹有点奇怪,老是想要我妈的东西。”
“夏泠。”
傅霆允看着小姑娘素白着一张小脸、慌里慌张想要解释的样子,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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