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年打量一番,“谁会把屋子盖这儿,难不成还是个上古遗址?”
晏时清冷冷的评价:“本王倒觉得是个犯罪地点的可能更大。血腥味儿这么浓,你闻不到?”
江杳年嗅了嗅鼻子,“上次中毒过后我就不太能闻的见什么了。”
晏时清有些诧异,“毒没解?还有其他症状吗?”
江杳年摆了摆手,“解了,许是后遗症吧,等过些日子再看看。”
晏时清默默将此事记下了。
他们上了台阶,推开最边上一间屋子的门。
房间不大,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似乎躺着个人。
江杳年拔出剑横在身前,缓步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她用剑鞘戳了戳,又抬手拂去那人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血污之下,是一张熟悉的脸。
“洛云归?”江杳年握着他的肩摇了摇,眉头紧锁。
晏时清走过来掀起床上破旧的被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铺面而来。洛云归的衣袍几乎被血浸透,双腿以一个扭曲的姿态放在床上。
谁干的?
谁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个能力?
江杳年直起身,面色冷凝,“你看着他,我去其他三间看看。”
晏时清点头。
江杳年推开第二间房的门,里面装修的很精致,挂满了红帐子,床榻上铺着红绸锦缎,用金线绣着鸳鸯,桌子上摆着烛台,旁边还有一顶凤冠。
这是一间婚房。
里面的东西没落一点灰,谁在打扫这里?
江杳年转到屏风之后,一件鲜红的嫁衣挂在眼前,她用手量了量嫁衣的尺寸,它的主人身量不高,十分纤瘦。
除此之外,房间内再没什么东西。
她推开第三间房,一张桌案,一把椅子,一整面墙的书柜,但都是空的。
桌子上放着些宣纸,有些是看不出名堂的涂鸦,有些是歪歪扭扭的字。
还有一封信,江杳年打开看了看。
吾儿庭玉亲启:
你年岁已经不小,自幼时便甚为聪慧,想来也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是爹对不住你,但唯有此法可解燃眉之急,只好委屈了你。
庭玉,你就当是帮帮爹爹,等我度过危机时期,一定想办法接你回家,相信我。
江杳年将这没头没尾的信又装了回去,晏时清背着洛云归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有人来了。”
江杳年把信揣进袖子,快步出了门。
三人从刚台阶上去,就听见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立秋举着火把走在前头,反握着一把匕首。
先前被迷晕的大汉跟在她身后,手拿大刀,一脸凶神恶煞。
还有许多黑衣蒙面人跟在后头。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江杳年沉思一阵,开始在那扇门上摸索。
晏时清背着不省人事的洛云归不方便动手,只在一旁站着,“你怀疑还有机关?”
“这扇门不一定是个摆设,也许我们之前只是误打误撞弄开了地下通道。”
江杳年摩挲一阵,在另一边装饰上摸到了一个凸起,摁了一下,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
三人进去后又摁了与外面对应的位置,石门关闭,隔绝了已经十分清晰的脚步声。
里面没点灯,伸手不见五指,晏时清腾出一只手抓住江杳年胳膊,“小心,别走散了。”
四周静得可怕,自己的呼吸、心跳也是声声入耳,江杳年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了自己的腿,心中不由恶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站在原地,那个东西又来了。
她猛踹一脚,物体落地的声音在几步之外传来,还夹杂着一声短促的叫声。
一只猫。
江杳年放松了些,带动晏时清试探着走了几步,“咔嚓”一响,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二人心中一惊,迅速矮身趴在了地上。
利器扎在墙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持续了十几息才停下。
江杳年用气儿声问,“要不,爬着走?”
黑暗中晏时清声音闷闷的,“带着你这老相好,只怕不方便。”
“也是。”
江杳年从地上爬起来,将洛云归又安置回晏时清背上。
“那些人肯定也能进来,到时候咱们可真是瓮中捉鳖了。”
“能拖一时是一时,这里面有猫,肯定不是一间密室这么简单。”
江杳年从袖子里掏出一支蜡烛,叹息,“要是有火就好了。”
晏时清摸了把她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一个火折子,“你哪来的蜡烛,为何不早说?”
“在下面房子里顺的,我哪知道你有火。”
江杳年吹了几口,火光明明灭灭点燃了蜡烛,小小的火苗照亮了近处。
地上有一块凸起,刚刚江杳年就是踩到了这个才触发了机关。
这里的确不是一个密室,而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甬道,两旁的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挖了壁龛,里面放着蜡烛。
江杳年把它们点燃,这里顿时亮了起来。
“往前走,他们发现人不在了肯定会来这儿。”
江杳年从壁龛内又拿了几根蜡烛,打头走在前面。
甬道很深,仿佛走不到尽头。忽然,前面传来几声萧音,哀婉低沉,如深夜低泣。
甬道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池塘,小径,亭子,这个季节莲花竟然开了满池,一个老头坐在亭子里,垂眼吹萧。
二人对视一眼,慢慢往后退。
“跑什么?有胆子来这儿,却没胆子会一会老头子吗?”
江杳年停步,试探着问,“老人家,这里还有其他的出口吗?”
老头收了萧双手负在身后,走过来绕着他们三转了一圈,又摸了摸洛云归的膝盖,“下手挺重啊。”
“你们两个,过来。”
不知这老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但在人家的地盘,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晏时清把洛云归平放在地上,和江杳年跟上老头,走到了亭子里。
老头坐下,用下巴示意他们也坐。
“怎么到这儿来的?老头我已经许多年都没见过外人了。”
晏时清答:“我们的同伴和当地人结了点梁子,好几日没见,我们刚刚才在下面的房间里救出他。”
老头:“可是此地刺史?”
晏时清一怔,立马接话:“正是。”
老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叹道:“那你们想要离开这儿,可不容易,”顿了一下,又道:“你们都是官家出身吧?报上名号来,老头子我说不定能帮到你们。”
这老头也不知道可不可信,江杳年斟酌着答:“我们是江家的人。”
老头睁大了眼,“江家?可是京城江家,你是他女儿吧?那,江远安怎么样了?”
江杳年垂眼,“父亲,十年前便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头疯疯癫癫的大叫,“怎么会这样?你、你怎么就这样死了?”
老头冷静下来,看了眼晏时清,“那你就是他那个儿子了?既是江兄之子,那我必定要救你们。”
晏时清颇为心虚地点了点头。
江杳年问,“您认识我父亲?”
老头叹气,“是,曾经我也在京城,与他是同僚,多次承蒙他的恩情,哪料如今,我还苟活于世,恩人竟已故去。”
江杳年没说话,老头又道:“你们是被人发现了才到这儿来的吧,放心,如果不是刺史大人亲临,不会有人进来的。”
二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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