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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青梅果

小说:

应笑千秋

作者:

春水当头泼

分类:

穿越架空

重量自他人手中递来,沉沉压在她怀中,应笑抚摸着象牙温润细腻的触感,心中一片明亮。

她替逢霜抱着匣子,二人无言同行了一段路,就要在月洞门处分别。

逢霜先站定,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走,目送应笑远去后,才转身往前院去。

而那头应笑刚回到自己院中,迎面就是一副乌沉沉的大锁。

提着锁的杂役大概是刚得了令,急匆匆从隔壁院子赶来南院,身上还携着米粥的香气,像是早饭刚用到一半。

见着应笑,原本在院门外转来转去的杂役顿住脚,脸上隐约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表情:

“对不住了姑娘,方才妈妈身边来人,又传了一遍禁闭令,这回还特意嘱咐落锁,不让你往外跑……”

应笑静静蹙眉听着,略抬一抬眼,乌黑润泽的眸子落在对方脸上,望得那杂役忽然就忘了后头要说什么。

眼前姑娘的脸色苍白,许是一早便走了很远的路的缘故,驻足时也微微气喘,眸中似还带着晨间的薄雾,冰凉哀愁,叫人不自觉地心生可怜。

他犹豫再三,终是悄声道:“方才林姑娘去找过妈妈……”

杂役话说到一半,应笑却已然听明白了。

敢情是她前脚刚走,林若雪后脚就去找妈妈恶人先告状了。

应笑不用问就知,她大约还用了些春秋笔法,将自己是如何坑骗原身的略过不提,只需将今早之事添油加醋一番,就能把她前来“赎琴”一事歪曲成“挑衅”。

在鸨母眼中,原身不过是一株为她不喜的刺蓟草,林若雪却是活生生的摇钱树、珍珠花,不需问谁对谁错,只看孰轻孰重就一目了然。

应笑有理由相信,林若雪既哭诉了这一遭,定然会物尽其用,将逢霜也一并告了,反正她们两个她都不喜,能一起抱团儿下地狱去最好。

只不过鸨母不可能如林若雪所愿,将她和逢霜各打五十大板,前者的价值同样重要,于是便干脆都加诸她身上一并罚了,权当给林若雪消气。

杂役因着恻隐之心,多向她透露了两句已是仁至义尽,此刻也不敢再多言,只一连地请她进院里去就要落锁。

杂役听命行事,应笑也无意纠缠,只在迈入院中之际忽而想起什么,回身问道:“小哥,除了禁闭之外,妈妈可还有别的惩罚?”

木门在她面前缓缓合上,随后便是刺耳的锁链碰撞声,杂役的声音隔着门低低传来:“姑娘这几日的膳食,还是自己想辙吧,小厨房只怕也是不会送了……”

他话说得隐晦,却也表明了鸨母这是除了禁闭之外,还将她的饭食一并断了。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应笑站在门后,试着推了推门,果然只推得开一条细细的缝,约莫够她一只眼睛从中望出去,勉强能瞧见院外稀疏的半幅花丛。

空气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米粥香,引得应笑略动了动鼻尖,转身向院中走去时,还苦中作乐地想到,早知方才就应该随逢霜一道回她的住处,说不定还能蹭上顿早饭吃。

当然也只能是空想想,别说以逢霜的性子会不会开口邀请她,就算真请了,她自己怕露馅儿,也是不敢留的。

院中摆着一副石桌椅,最粗粝的石头打磨成的,还保留着些许顽石的雏形,应笑拂了拂上头的灰尘,贴着桌沿缓缓坐下。

挨饿本不是什么大事,她前世不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一来鸨母未曾提及要罚几日,二来,是她不知道这副身子还能饿多久。

从昨夜到今晨,她一直是腹中空空的状态,方才为了她的琴东奔西跑时尚不觉得,如今甫一坐下来,才觉出胃里反酸,烧心烧得人直发慌。

应笑虚虚握拳抵在胃上,目光闪动片刻,忽而灼灼地落在院墙边一棵歪脖子树上。

她记得这棵树,外形长得崎岖拐弯,十分奇葩,春日里会开一种不知名白色小花,满院都是四溢的香气,原身往日里还挺喜欢它的。

如今入夏,花已然是谢了,叶子倒是碧绿碧绿地挂了满枝,可惜怎么看都是根正苗红的草本植物,不像是能拿来充饥的。

应笑却自看见那棵树时起,就已经起身慢慢挪到墙根底下,先是望了望墙头外边湛蓝的天,又抚摩了两下歪脖子树粗糙的树皮后,原本干燥泛白的唇瓣,就隐约勾起了一点弧度。

按照常理,无论哪朝哪代应该都是不提倡白日宣淫的,所以像玉瑟楼这种烟花之地也甚少在白天营业。

包括客人们也同样如此,除非是明着把纨绔头衔挂在脑门儿上的公子哥之外,几乎没人会在白日里出现在这周围。

应笑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树,根系栽种在院内,枝头却是一路不甘寂寞地生长向外,连通了南院和玉瑟楼的后巷。

她将碍事的宽幅裙摆一绑,拎在手上,踩着歪脖子树粗壮的枝干,三两下便攀上了墙头,坐在墙头喘了几口气,又大致掂量了下高度,提住气纵身一跃,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地上,绣鞋踩上青枝草叶,细微脆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有着和她柔弱外表极不相衬的利落,俱是早年留在家乡时,上山下河练出来的身手。

如她所料的一样,后巷里没有人,同处烟花巷柳里的同行此刻也不开门营生,依稀有吊嗓踢腿的练功声自某道院墙后传来,咿咿呀呀的,轻易就叫人听出庭院深深。

唯有应笑一人,与道旁生长的几棵青梅树对望。

巷尾之外,是天朗风清。

*

托原身的福,总算叫她从记忆里扒拉出了一线生机——

玉瑟楼的后巷子里,长了这几棵无人看管的野青梅,果实结得密匝且树身不高,颇易获取。

当其中一棵青梅树的树梢被她顺利攻占时,应笑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忽然就明白了当年误入蟠桃园的孙猴儿是什么心情。

这个时节的青梅果颗颗青绿,还不算太熟,吃起来难免涩口,好在应笑不挑嘴,对她来说只要是能暂时充饥果腹的,就已足够了。

应笑随手摘了几颗,草草在内衬上擦拭了就吞下肚,一连吃了几颗才将那股烧心感压下去,随后便撸起袖子,准备开始为接下来几日存储备粮。

她方伸出手去,握住了一颗圆溜溜的梅子,层层绿叶之下,忽然有人说话:

“这位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树下人听起来很有礼貌,语气和措辞都很委婉,好歹没直接说“你拎裙子上树干啥呢”。

礼貌归礼貌,可在他主动现身之前,周遭尽是独属清晨的静谧,除去清脆鸟啭之外,他的出现似乎无声无息。

应笑不知是否是自己太过沉迷采果,竟全无察觉何时有人靠近,以至于忽闻有人出声相问时,她一个手抖,不但连果带叶扯落了一大捧,还失手将它们摔落在了地上。

“……”

她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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