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崇恩谢绝晋竹影给他们二人提供保护的建议,坚称自己有办法让二人隐身于百姓之中,藏锋阁的额外保护反而拖后腿,还说若师公清醒了又记起什么来,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他。
晋竹影对师公端正行礼,轻功回京,此时太阳还未落山,陈斯和滕小晓刚发现那把没有弦的古琴。
陈斯对滕小晓简要描述了自己的猜测后,站在墙上研究这把琴——雕饰简单,但比寻常体量小,不知是由什么木材做的。
“我们需要给它找到琴弦,”陈斯看向开阔的房间,一眼望不尽的琳琅满目,本该是最令人心旷神怡之所,如今却成为愁苦的根源,“这可上哪里去找。”
滕小晓却眉心微动:“以这个思路往下想,问题不见得有多难。”
“怎么说?”
“你看纸条上写的缔结情丝,也许不是做作的表达方式,而是谜底。”
陈斯眼睛亮起来:“头发,把头发结在琴上!”
说着他回头看向这把琴。琴小,意味着琴弦也更短。而情丝,又音同青丝,在五皇子满含哀怨的暗示中,用头发做琴弦似是最合理不过的解释。
那么问题来了,用谁的头发?
没待陈斯提出这个问题,滕小晓已然解开发簪,从发跟向发梢开始捋,面露愁苦:“我最近真的太缺乏休息,头发一把一把掉,没想到竟还用得上。”
陈斯站在古琴旁的桌案上,接过滕小晓挑出的较长的头发,背对她,小心将发丝缠绕于琴轸,穿过岳山,在雁足系紧,在他手即将抽离的时候,突然感觉右肩一痛。是一根针从古琴中射出直扎进他的血肉,陈斯忍不住哎呦一声。
“怎么样啊?”看不清操作现场的滕小晓问道。
“感觉有点不对,”陈斯答道,咬紧下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心底又一震,莫非系错了?
“怎么个不对法?”
陈斯没作答,也没对滕小晓讲自己中招一事,疯狂思考到底应该用什么做琴弦。
莫非……缔结青丝,指的不是单纯将头发系在琴上,而是他们二人的头发一起!这才更符合五皇子留言的缱绻气质。
陈斯一边回头向滕小晓笑道:“估计我的头发也要用上,你别嫌弃跟我结发就好,”又在滕小晓露出无语表情时夸张感慨,“我平时保养得太好,要把头发拽下来真疼。”
终于,在陈斯用微微发抖的手小心把二人头发拧成一股绳,再一缕一缕当做琴弦全部拴在雁足之后,禁闭的大门豁然洞开。滕小晓喜出望外向门口冲去,刚想感慨这谜题根本也不难,却听得身后噗通一声:陈斯从桌案上猛然栽倒在地,双目紧闭,唇色发紫,浅色衣衫的右肩处红色血迹分外扎眼,已然昏迷不醒。
滕小晓慌神片刻,回头冲向陈斯,将他衣领扯开,却见他右肩窝扎进一根细细的银针,而银针附近已扩散进一掌宽的紫黑色。
他中毒了。
这可如何是好!
滕小晓试着把陈斯往外拖,用尽全身力气只能挪动几寸。门外天光大亮,游人来来往往,却似无一人注意到这边动静。滕小晓焦灼四下回望,终于想起要尽快向藏锋阁求助!她学着陈斯教他的方式努力吹出召唤乌鸦的声音,却因声音发颤而断续不成章。
与此同时,陈斯肩头的紫黑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这片刻已然绕过肩头伸向背后。
滕小晓颤抖着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吹出口哨,依旧是劈叉的毫不相像的声音。
就在她急得快哭出来之时,突然听得一句淡淡的讥笑。
“太难听,乌鸦听了想撞墙。”
滕小晓愕然抬头,却见是晋竹影冷脸站在二人面前,高大身影将门外的光亮尽数挡住。没待滕小晓作答,晋竹影俯下身去将陈斯扛在肩头,又往他嘴里倒了点什么东西。
“死不了,不用哭,”晋竹影看向滕小晓,似是对她的焦灼神色很有兴趣,“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了?”
滕小晓一愣,不明白为何晋竹影的攻击性如此之强,还没想好如何作答之时,又听见他轻声道:“没什么,我只是羡慕,抓紧我。”
秦昭昏睡了一天,被滕小晓粗暴摇醒,又见到晋竹影冷脸站在一旁,有些发愣。
紧接着二人把“五皇子怀疑她还在追查太子案,派人伪装成面首并且成功从滕小晓口中套话,好在她和陈斯及时脱困,五皇子答应不告发秦昭”和“三皇子故人说当年三皇子挟持秦昭去东宫,是以秦昭性命相要挟,想从太子手中拿到满朝文武的罪证,并且直到天亮才回府”和“太子太傅故人说,太子太傅撺掇太子谋反,可能是因为皇帝穷兵黩武”尽数告知。
秦昭听完,心道我还不如睡死过去,随着清醒头疼又变得明显,秦昭搓搓脸,呆滞地看向他们二人:“你们过来没被其他人发现吧?”
“自然没有,”晋竹影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但陈斯受伤了,要安置在你府上修养一阵子。”
滕小晓感到疑惑,刚想开口问这样岂不是容易暴露,忽然想到已然暴露了,便没有开口。
“我已经派乌鸦去盯着五皇子和宫里了,如果两方有接触的意图,乌鸦会从中切断。”晋竹影补充道。
秦昭点头向晋竹影感激一笑,至少今日不用担心五皇子去告状。但其他威胁依旧存在!她努力忽略掉脑中抽龙筋般的疼痛,强作理智道:“五皇子在怀疑我,三皇子就可能也怀疑我,不知道我去宫中一事父皇会不会与三皇子讲。毕竟在父皇口中,五皇子给太子下毒,但三皇子什么坏事都没做。”
“但我们刚得知三皇子曾想以你为人质去朝太子要东西,不知皇帝是否知晓。”晋竹影补充道。
“但父皇肯定认为我暂时没有威胁,否则不会跟我说要给我派活路。若他认为我还在查案,我接触的人越多,对他威胁越大才是。”秦昭没理会晋竹影,自顾自道。
话音未落,叶长年步履轻松进门,声音比人影更早现身:“阿昭今日早朝后去见皇帝,收获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吏部自然能听到许多八卦,怎么?”叶长年正揶揄着,却见周遭氛围诡异,环视一周道,“晋公子不是跟公主割席了吗?跑来这里做什么,想面试面首?没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话音落下,周围更寂静了。当今情形下无论叶长年对晋竹影的攻击是嘲讽还是揶揄,都比不上晋竹影把这三件事向叶长年转述的力度。但他显然比秦昭成熟一些,听完新闻后很快抓出关键点:“五皇子怀疑你,意味着三皇子可能观点相同。但皇帝与三皇子一丘之貉,所以三皇子的态度很大程度影响皇帝的判断。”
“至少五皇子告状的门路已然被我截断了,谁像你啊,每天只想着当面首。”晋竹影向叶长年淡淡道。
叶长年没理会晋竹影的反击,略微思考片刻后皱眉道:“现在问题集中在皇帝和三皇子身上。我们不清楚三皇子对你的态度,也不清楚他是否会接受皇帝的说法。但能确定的是,五皇子对你有敌意,且与三皇子是敌人。”
“若我师公说的是真话,那三皇子和皇帝都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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