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达索身为农户长的儿子,早就凭借稳重的行事手段和良好品德,成为城主名义外的手下之一,平日也总和一些小官员混在一起,时不时的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其中就包括,替城主看管将要献给他的新娘。
松鼠面色渐渐发白。完了,他好像惹达索不高兴了。
不过不高兴的人也仅限于达索,其他人倒吸凉气后,在这则重磅消息上,首先品味出的是令人头皮发紧的刺激和激动。
这可是有关于国王最新鲜的,就发生在身边的大事!
不止这群年轻人,松鼠的话吸引了酒馆太多人的注意,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人群哗的一下沸腾起来。
“国王敕令里的王后,原本真的是城主的新娘?那个老秃狗死的可真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城主怎么死的这么突然,连葬礼都不举办,原来是被烧了啊!”
“国王真的对王后那么好?听起来不像……”有人话说到一半赶忙捂住嘴,心虚地瞄了瞄屋顶和窗户。
达索阴沉着脸捞了把椅子坐在人群里,完全不在意身边人的讨论。不管别人相信松鼠也好,当做玩笑也罢,毕竟他叔叔是做警卫队长的人,松鼠的话一定有几分可信。
这就不妙了。
“你还知道什么?”达索脸上难得显露出紧张。
松鼠以为他问的是国王和王后的事,稍微迟疑了一下,紧急回忆在家族饭桌上听来的小道消息,拿不准自己说的对不对,开口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我……我还听说,国王……国王他把王后养在黄金城堡里,每天除了他本人以外,不许王后和任何人见面,连一只鸟都不许靠近王后的寝室……”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味儿全变了,起开!”见达索对这种消息感兴趣,红鼻子一肘攮到松鼠肋骨上,自己接着话茬讲了起来,“这必须得说国王是在把王后贴在怀里,挨着心尖尖一样保护啊!”
他一脸陶醉做了个自我环抱的恶心动作。
“想想,自从有关王后的敕令颁布下来后,雪原这两天不是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新的政令颁布,城主和他手底下的人没再找过事儿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国王他老人家正和王后两人享受甜蜜的恩爱时光呢~那可不得从早到晚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说不定王后也能成为时钟的主人呢!”新皮带男孩嬉笑补充道。
够了够了!
辛西娅忍无可忍,没想到这群人交谈间七拐八拐的竟然扯到自己身上,仗着没人能验证消息真伪就开始胡编乱造了,尤其是当着利柏的面,场面变得很诡异。
这种话她听着耳朵疼,要是再当成故事从她嘴里转述出来的话,那和嚼了苍蝇几乎没什么区别。
跟着棒读了这么久,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她索性命令镜子不要发出声音,随后简要快速地将他们以上和接下来说的话概括为。
“这些人为了博取同伴的认可,在散布非常,非常,非常没有可信度的谣言,但凡有点判断能力的人都不会轻易上当,还是把视角转向达索吧。”毕竟他看起来正常点。
“是吗?”利柏嘶了一声,这又是个歪向她的好机会,他当然不能错过。于是帷幔那头贴上个黑乎乎的影子,意犹未尽冲辛西娅说道,“你觉得他们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有对的吗?”她反问回去。
“我认为每一句都很对。”利柏对达索跟屁虫的发言十分满意,似乎还在回味,“我们难道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见面,并且愉悦地相处到深夜还难舍难分吗?别忘了,这已经是你主动出现在我房间的第二个晚上了,实际上我们也才认识了三天而已,如果这都不算甜蜜,我实在想不到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证明了。”
“哦还有,我确实从那群农户手上救下了你并保护起来不是吗?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那可真是个难忘的夜晚……”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辛西娅满脸不可置信,“是我自己跳下来的好不好!”
“没错,但,是我的藤蔓接住了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
辛西娅脸色灰暗准备进行下一段的同时,再次仔细地端详了下那位名为达索的人。
早先在酒馆一众人里,她首先就注意到了达索。这人手掌粗糙,虽然整理起光亮顺滑的皮毛外衣时极力表现出随意自在的模样,实际上每根手指都在极力外扩,超不经意地展示那枚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戒指,一旦有人打断他说话,不管那人目的是奉承还是提问,他嘴角都会不自然的抽动两下后压回平静的样子。
她完全不记得那天达索是不是也在追逐她的人群里,因为那根本不重要,和教会一起演场戏而已,难道她还得记住每个龙套演员的长相吗?
只要她和教会的交易没暴露就行,不暴露雇主的身份是做这行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疑问,达索不耐烦的叫停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发言,转而追问城主去世那晚的具体情况。
“别说那些没用的,烧死城主的火焰是什么样的你看清了没有?”
“啊——啊——”一只渡鸦停在了酒馆的窗边。
“咦,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坐在窗边的人忽地感受到一股由脚底攀上的冷意,一转头就和渡鸦面对面碰上。
“渡鸦?”
“啊——啊——”
鸦啼三声后,那人彻底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了,瞬间酒醒也还是迟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出声高呼提醒其他人注意,目光就被渡鸦灵巧如宝石打转的眼珠攫住,看不见的丝线射|入颅内将他挣扎的姿态钉在原地,酒馆内所有油灯自左到右,由外向里,一盏盏如同被鬼魅追逐似的接替熄灭,镜子内外全都陷入黑水一般的死寂。
“今天的故事很精彩,我猜好戏就要上演了。”利柏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辛西娅沉默,心里却表示认同。一种莫名的兴奋在血液中流动,虽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和利柏有同样的预感,这才应该算是故事真正的开场。
酒馆门口的铃在风啸中响了又响,雪地反射幽蓝月光,将窗框的形状印在木地板上。酒馆老板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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