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辛西娅利欲熏心答应阿伦时,两人只谈到要借用镜子的力量完成今天的故事,但细节!细节没谈清楚!
辛西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彼时阿伦相当自信的态度和她对镜子能力的不了解,让她目前陷入了非常被动的状态。
好在国王还没察觉到,她迅速调整注意力到镜子展现的画面里。
人影被投射到深褐色的树皮墙上来回晃动,巨大的镜面将每个人都照的清楚,凭借多年暗中观察人的经验,辛西娅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了几个目标。
吧台前红着脸和老板讨价还价卖熏肉肠的老头。明明一双手褶皱遍布,指甲里的黑泥又厚又硬,还偏偏嘴硬说他家的肉肠是整个雪原城镇里最干净味道最好的,酒馆老板懒得理他,随手扯块儿抹布擦干个空杯子倒上淡啤酒递给他,老头晃晃脑袋也不嫌弃,喝完继续跟老板嘟囔掰扯。
拽着角落里一滩烂泥状的高挑女人。辛西娅在大街上见过她,她的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赌徒,输光了钱被同伴遗落在酒馆,整日头脑不清醒,脸上非得挨大耳光才能笑出来,恰好他妻子又是个掌掴的老手,每每扇出既响亮又清脆的巴掌时,总能获得围观群众的喝彩,今日估计也不例外。
还有就是坐在酒馆正中央的那圈年轻人们,他们似乎在打什么有意思的赌,整个屋子就属他们几个最吵,烈酒上头的男男女女嘴里说的没一句能让人听懂,就连他们自己也分辨不清此刻坐在对面张嘴的人是谁。
“这么精彩的场面雪原每一天都在上演,但既然王后坚持今天要把他们讲成故事,那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利柏不仅没有任何怀疑排斥就接受了她临时提出讲的故事方式,还在那头替她陷入苦恼,自言自语着辛西娅没想明白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呢?”他垂头思索。
是什么?管他是什么。
辛西娅吸了口气,摆在她面前总共三条路,她才是讲故事的人,她的眼睛看谁,谁就是今天故事的主角。
“我猜,是要讲这桌赌注?”
“今天讲这桌赌注的故事。”
两人的声音隔着帷幔同时响起,辛西娅扭头看向国王,他正高傲地打量着镜子中的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朝她这边歪了歪头,含笑说,“我猜对了,奖励是?”
有人答应过他什么吗?她冷脸沉默,但随即脑海中又多了些想法。
“是……”辛西娅坐在椅子里,也朝他那边歪了歪身体,平视国王指指帷幔。
“这个东西以后不用取下来了,以免有人被恶意冒犯。”
没错,不用直接面对他的感觉非常好,帷幔将改造过的小剧院完全分隔开,难以发生不必要的接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隔着一层不清不楚的布看向利柏的话,总感觉比直接接触要顺眼的多。
“这只是帷幔,不是一堵墙。”利柏提醒并且婉拒了她的奖励,“如果不是考虑到你会介意的话,我其实很欢迎你经常来冒犯我,不如现在就撤掉?”
“……”他最开始明明说的是怕辛西娅对他做什么。
国王改口比眨眼还快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辛西娅沉默地闭上眼,随口一说的事没必要跟他较真,“别说了,听故事吧。”
“请开始。”利柏略显失望地坐正。
“如你所见,这里有几个正在雪原城镇酒馆找乐子的年轻人。”辛西娅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转述画面内容,“为首的青年正……”
“等等王后,你是不是忘了说今天故事的名字?这是关于什么的故事?”正说着,利柏忽然又歪过来问她,眼神带光。
他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我——不——知——道。”辛西娅脸色平静地诚实作答,“我们就一起看看这群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吗?”
“当然很好。”这次他总算满意地坐回去没再说什么。
画面正中央的这群人也结束了酒精刚上涌时的混沌交流,开始借着更沉的醉意向彼此抒发内心更真实的想法。
“达索,哦达索……”一个嘴角留着八字胡的矮个子男孩儿,手里端着满到溢出的啤酒,一路洒一路抖地从边缘凑到人群最中央,勉力从人缝里挤进去,笑嘻嘻地搂上当中那人的肩膀,打了个酒嗝。
名叫达索的年轻人立马嫌弃地扭过头去,顺带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并拨开,“你喝的太多了松鼠,别总让你父亲这么担心,有没有人把他送回家?”
他话刚落地,围在他身边的人便纷纷凑上来将松鼠拉到一边,没人提送他回家,反而都学着达索的样子教训松鼠。
“看看你这幅醉醺醺的样子,你能掏得起自己的酒钱吗?每次都让达索替你付账,真让人看不下去。”坐在达索左侧的红鼻子男孩抽着鼻涕轻蔑道。
“这还用说?松鼠可是警卫队长的侄子,谁缺钱都轮不到他头上,要我说……”刚才被松鼠挤开的男孩拨了拨自己闪亮的新皮带,重新挤回达索身边,阴阳怪气地说,“他根本就是在借醉酒逃单,达索,你太善良太容易受骗,这次无论如何都别相信他,说实在的,和他比起来,我们才应该是被关照的人。”
围在一旁的人哄笑起来,有附和的,有讥讽的,吵吵闹闹中松鼠的脸腾地红透。
“达索,别听他们的,我只是想跟你说说……”松鼠使劲儿眨着眼让自己清醒,试图隔着人群去拽达索的裤脚,往常他每次都没法坐到达索身边,但今天不同了,他有一个绝佳的理由要求得到这份荣誉。
然而达索身边始终围绕着不同的人,仿佛天底下所有事都值得先向他汇报一遍,得到他的认可后才称得上有意思。酒馆老板时不时朝他们瞥两眼,上了年纪的人见惯了这些,对于年轻人之间的把戏除了笑着摇摇头外,没有干涉的必要。达索本人更是乐于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为了维护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心想和口碑,他不得不做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事。
“别这么说,松鼠是我们的朋友。”他拨开围绕着他的人群,心知他们并不会因此散去,只会将全部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他朝歪倒在桌旁的松鼠伸出手。
“先起来,下次你想说什么最好在我们喝酒之前提,大家正在赌约的兴头上,别扫兴,知道了吗?”
“我保证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达索,你相信我。”松鼠雀跃起来,忙抓住他的手,“我……就是因为赌约我才想起来这个消息,说起来你们都不知道吧,城主……城主他其实是……”
他一紧张,说话时牙齿就忍不住打颤,眼见有人因此看向自己,久违的被人关注的感觉再次充斥大脑,激动之下他甚至想借着达索的手站起来,但喝醉后的身体显然不停使唤,挣扎间不但重新摔倒在地,就连那杯仅剩半杯的啤酒也尽数倒在了脖子上,淌到衣服里。
“松鼠……”达索对他失去了耐心,他觉得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够意思了,于是退半步回到人群中,对左右两旁的人惋惜地叹气道,“他酒量太差了,下次别叫他来。”
“根本就没人叫他来,是他自己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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