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荞用力挣扎,“你干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你快放手……”但是玉荞发现自己的力气是正常的,可是怜儿的力气仿佛离奇的多了几倍,几乎有壮年男人的手劲。她无论无何都挣脱不开。
好在禹尧远远看着不对劲,赶紧跑过来,呵斥她:“快放手!”
但怜儿是女子,禹尧一时不好上手,犹豫了下,他将玉妍往自己怀里拉扯。虽然日常打打闹闹,玉荞仿佛都占上风。但是禹尧毕竟是高大英挺的少年郎,手上力气有的是,一下子不仅把玉荞扯回来,解救了,甚至将怜儿都给扯出门槛,摔倒在地。
禹尧第一反应先去问玉荞:“有没有事?她捉疼你了么?”
玉荞此时却来不及回复他,而是盯着地上的怜儿,心中古怪之感越盛。
只见怜儿从地上幽幽地站起来,方才脸上那古怪的凶厉之色一扫而去。此时,她站在门槛之外的两步远的地上,满脸欣喜的表情看玉荞,道:“玉妹妹,没想到竟能在此时此地见到你。”
她说着,眼睛含泪,又上前两步要来拉玉荞的手。
禹尧反射性带着玉荞后退两步,避开她。
怜儿一愣,道:“这不是……不是族里的尧大爷?你是嫁给尧大爷了?”
玉荞心中已经觉得古怪之极。但是此时此刻,心中莫名告诉自己先压住那股怪异的情绪,不能表现出来。
既然怜儿认出来了,玉荞也不否认,“嗯”了一声。
怜儿打量了几眼玉荞的装扮,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禹尧的脸,心中又羡慕又嫉妒。谁知道当日被大奶奶发卖的丫头,如今竟然嫁给族里最俊美的禹姓少年。虽然比不上侯府的富贵,可这少年每每出入侯府,引来多少的春心萌动啊!
玉荞虽然是府里数得着的俏丽,可是日常沉默寡言,性子并不讨喜。而她虽然容貌略逊,但是当日风头比她盛多了。谁承想都没能在侯府得个长久的着落。
但是既然都是出府,凭什么她落到这样的人家做四十来岁中年鳏夫续弦,日日与年纪差不多大的几个儿媳妇斗法,还要忍受男人的拳打脚踢,一身酒臭味叫人厌恶至极。
而玉荞却能嫁得少年俊美郎君?
玉荞听怜儿絮絮叨叨说诉说自己当日如何被大奶奶打发的,说自家男人原来是侯府马房的管事,后来脱籍出来,但还依托着侯府在朝廷司马的衙门里做个小吏。又恨恨言说家中的儿媳妇有多不孝不贤,男人喝酒赌钱,从没往家里拿几个钱,还把主意打到她从侯府嫁出来时大奶奶赏赐的嫁妆上……
如此种种,没完没了的抱怨,浑然忘记了方才在门槛内一直追问她的“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
一直说了有小半个时辰,怜儿穿的单薄,布衣无法抵抗巷子里的寒风。玉荞倒是还好,狐皮斗篷暖和,还能再撑一时半会儿。而禹尧男子、又年少体健火力旺,穿的少也不觉得冷。
只是怜儿翻来覆去的说,也不过是寻常妇人的抱怨,再无有用的信息。玉荞尝试的告辞,却见怜儿并无阻拦,只是说:“既然咱们是近邻,往后千万多多走动。侯府和田府的姐妹如今离得远,就剩咱们俩在这附近做邻居,也是缘分,万不能生分了。往日侯府里姐姐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妹妹也多担待些。”
如此一番告辞离去,路上玉荞没有心思在看风景,快步回家。
到了家中,禹尧欲言又止,玉荞知道他有许多疑问,但是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根本没有心情说话。她道太累了想要休息,拒绝对方的关心,在禹尧的注视下关上门。
……
换了衣裳,沏好茶,抱着暖炉在南窗下榻上依靠着,一个人静静整理思绪。
她想到过还会见故人,但是她一直在推迟这个时间。
可是她并不畏惧见。
因为一切尘埃落定,她如今不再是奴婢,身份是良籍,正经嫁了丈夫。她不仅有礼法、有公序良俗的庇护,她也相信少年丈夫是个热血正直良人,会保护、维护她。
可是见到怜儿之时,她心跳的很快……非常快,一种很古怪的恐惧和可怖之感。绝对不是因为见到故人,害怕被故人知道自己现状而产生的畏惧感。
那种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简直仿佛另一个世界看恐怖片时鬼突然出现的那种汗毛直竖。
……
她心中有许多不解,有些甚至是很模糊的未能成型的疑问。如果尝试用言语去描述,那个不解就如雾气一般消散。
所以她放任自己徜徉在零乱的不解之中,不去立刻抽丝剥茧。
慢慢地,几个比较明显的疑问渐渐浮出水面。
第一点:怜儿这个人很古怪。而她从前从未发现她如此古怪,记忆中她一直就是一个豪门奴婢的形象,表面奉承大奶奶,暗地里时刻想要爬床当姨娘。
第二点:怜儿今日不敢踏出那个门槛……为什么?
第三点:她一直在问“你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现在再想一遍,她并不是问她如何从人牙子那里辗转到禹尧家中。那她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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