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艾太满意眼前这个丰神俊逸的男人,导致她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眉心微蹙,喊第二遍“耿艾”。
她终于听清了,缓慢抬头同他对视,三秒后,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假的吧。
她试探地问:“你该不会姓霍吧?”
男人保持着那个有所迟疑的神色。
“你是顾芷安的侄女?”
耿艾心一凉,心想,完了。
天菜变天敌,这如何是好?
这太出乎耿艾的意料了,完全没想到应该称谓为叔叔的长辈是那么年轻,说是她的同龄人也没人怀疑吧。她现在也终于明白小姨的那句“他这个人很好认的”是怎么个好认法。
帅得好认。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立即接起,随后递给她。
耿艾颤抖着手接过电话,是小姨的声音:“宥鄞啊,我侄女说她没找到你,不应该啊,你现在接到她了吗?”
“小姨……”耿艾的声音很微弱。
她做贼一般背过身去,捂住话筒小声嘀咕:“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这个叔叔这么年轻啊!我以为是秃头老总呢!”
“年轻么?”小姨没有这个观念,“你霍叔叔都二十七岁了,也不算年轻啊。”
“算年少多金吗?”
霍宥鄞。
二十七岁。
和耿艾差了八岁。
辈分却大了一轮。
怎么就变成叔叔了?搞得好像很有代沟一样。耿艾不死心,说是不是搞错了。小姨说:“按辈分就是这样的呀。我爷爷和霍宥鄞他爷爷是一代的,是表兄弟,我和霍宥鄞就是同辈的了。总的来说,你真得管他喊一声叔。”
“叔……”这个字眼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叫不出来,像是一口烟。
呛人得很。
不知道该说什么,耿艾把手机还给这位年轻的叔叔。霍宥鄞接过了手机,将屏幕贴在耳边。耿艾想起她刚才也用耳朵贴了屏幕。盯着他那张帅到不正常的脸,耿艾脸颊烧高了两度。
霍宥鄞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小姨那边说了什么,他“嗯”两声,挂断电话,顺手拿过侄女的行李:“先出站吧。”
还挺有绅士风度。
耿艾注意到他挽起的西装袖口,皮肤是青白色,带一点点灰,像蒙上一层低饱和的滤镜。这也许是他这个人的质感看起来如此高级的原因。他的皮肤很好,耿艾想,饮食很健康。
性功能应该不错的。
但是,“你这么穿不热吗?”
霍宥鄞脚步微停,“什么?”
“我说。”耿艾往前快走了两步,给他留了一个靓丽的背影。散落在肩头的茶栗色小波浪卷,玫瑰粉色的吊带被半透明的防晒服罩住,隐约可见骨感漂亮的肩部线条。然后是那双腿,很白很长,臀底堪堪被牛仔热裤遮住,非常吸睛,惹得几位路人频频侧目。
她有意向霍宥鄞展示魅力。
“大夏天三十多度,穿正装不热吗?”
霍宥鄞又蹙眉,想说什么,但没有。
“……车上有冷气。”他生硬地回答。
“那下了车呢?”耿艾说,“不热吗?”
“公司也有冷气。”
这人可真是惜字如金啊!耿艾眼角微微抽搐,但看他那张赏心悦目的脸,那一点点不满又烟消云散。她继续找话题,企图和这差了两个代沟的男人搭上话:“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研发。”
话更少了。
“是在实验室里的那种研发?”
“应用性研发。”他抬手示意。
此时此刻,两人已经出了航站楼。
八月末,北京的艳阳炙烤着地面,室外超过三十五度。耿艾眯起漂亮的桃花眼,用手背遮挡紫外线。余光打量着身侧的霍宥鄞,他始终目视前方。
他的仪态也很好,步履平稳,双肩像盏颀长的天平,丝毫不倾斜。想起小姨说过他的家世,祖上有红色基因,他受到的家教一定也很严格,所以不苟言笑……在床上也会这样缄默吗?
她看未必。
她对他的好奇更甚了。完全和同龄人不同,或者说,和她玩过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年龄最相仿的,肖驭之和顾信桥,前者是莽撞痞气的小狼狗,后者是温和体贴的小狐狸,虽然故作成熟,但年龄所带的稚气是掩藏不住的,藏不住心思,偶尔还露出尾巴。
曹娄,是哥哥,生活在一起,没什么距离感。况且他也不像霍宥鄞那款。
耿艾贪婪地品鉴这位貌美的叔叔。仰视的角度,能看到他轮廓硬朗的下颚线,她情不自禁用手沿着裤缝勾勒。然后是挺拔鼻梁,拔地而起最高峰,真夸张,鼻尖也是凌厉精致的锐角。
很有压迫感。
上位者的即视感。
耿艾不反感这个的。男人,她品得来很多种,青涩到初次开荤时怕得语无伦次的,她品尝过,隐忍到濒临爆发也不舍得弄疼她的,耿艾也品尝过。但霍宥鄞这种,确实……还没有呢。
叔侄,名义上的,不是阻碍。
大逆不道的事耿艾全都做了。
也不差这一件。
他刚刚抬手示意,原来是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耿艾一看,劳斯莱斯,标志性的银色小飞人。车身也是暖银色,而且比一般车型要长,她不懂这车的型号,一搜,发现是12年的加长款。
耿艾举起手机:“我能拍一张吗?”
霍宥鄞拉开后备箱:“……请便。”
他帮她放行李,这事不应该由司机来做么?耿艾下意识瞥了一眼驾驶位上的人,年龄有点大,也是西装革履。
霍宥鄞注意到她探究的眼神:“他不是司机,他姓崔,你可以叫他崔叔。”
“他和你一个辈分么?”耿艾很惊讶。
“按理说是这样,但我也喊他老崔。”
“那我能跟着你喊他一声老崔么?”
“不行。”霍宥鄞拉开车门,“上车。”
耿艾钻进后座,崔叔温和地同她打招呼,叫她耿小姐。耿艾说不对啊,我应该喊你一声叔啊,你喊我侄女不就行了吗?崔叔神色变了变,最后却是无奈地笑了一声:“叫我老崔就好。”
耿艾倒是大大咧咧的:“可以吗?那我就直接喊你老崔了,老崔老崔也喊得顺,喊叔的话……是有点不适应。”
“耿小姐方便就好。”
霍宥鄞面色一沉。
耿艾不以为然,还变本加厉,拿胳膊捅了捅他:“那我可以喊你霍哥吗?”
“……不行。”霍宥鄞自上而下地睨视她,交叠了双腿,声线沉闷而严厉。
“别乱了辈分。”
“为什么不行啊?”耿艾振振有词,“小姨都说了,你也就比我大了八岁,大八岁就要喊叔?我在合城的哥哥比我大四五岁,我都是直呼其名的。再说大家都是二开头的年龄,有什么……”
“家教。”
耿艾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的家教。”他吝于解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事不过三的道理?我刚刚已经说了两遍,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耿艾愣住,随即,嘴角顽劣的笑容也收敛了。她平静地盯着这个只有皮囊完美的刻薄男人:“那你的家教呢?有没有人告诉你,随便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你父母不教你吗?”
先前觉得他帅,对他有一点点好感,耿艾承认自己过分的颜值主义了,但那也是建立在他没冒犯她的前提下。
他讽刺她没家教。
这是耿艾的逆鳞。
她最烦别人说她没家教、没教养。随便吧,可能越是在乎就越容易急眼。
霍宥鄞危险地眯眼:“你再说一次?”
他身上散发出某种被冒犯到的气质。
拜托!被冒犯到的明明是她吧!耿艾气得牙痒,正欲回击。老崔却不合时宜地加入对话:“话说,快到家了。”
他有意缓和这对叔侄的关系,耿艾却并不领情。她现在彻底清醒过来了。
搞什么?要不是小姨三番五次催促,她本来就不想来北京!还什么霍叔叔崔叔叔,上赶着认什么亲?别人还以为她是刘姥姥进荣国府呢!耿艾抱着臂,浑不吝地道:“那又不是我家。”
还不算,还不够,又向这位徒有其表的霍宥鄞:“刚才的话我再重复一遍,你没有家教。你父母没有教育你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礼貌的事吗?还有,我有没有家教和你有毛线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小姨喊你两声宥鄞,真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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