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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不寰鸟(五)

小说:

暴打一个病秧子

作者:

司买明

分类:

古典言情

闻言,周盈果然看见刚才金刀卫消失的道上,陆陆续续又出现了几道人影。被他们带走的尸体自然是不见了。这些金刀卫走到酒馆前的空地时,依稀可以看见他们的鞋上似乎都沾了厚厚的泥土。

周盈奔波数日,鞋上也只沾了少量灰尘,这些刀者才去片刻便弄成这样,前因后果,他们在做什么勾当实在太明显。

这山上都是坟墓,哪怕再多几个,也不会有人怀疑。

果然是个藏尸的好地方。

之前听他们话中之意,似乎与那凶手不是一伙的,但眼下深夜埋尸的举动又像在为凶手遮掩着什么。

看似矛盾的两点,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得通?

酒馆中死者共三十九人,这队金刀卫一来一去,到第六趟时只回来了一人。

想来那边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如果掩埋尸身应该只是计划的一环,那他们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凶手掩埋尸体是为了让自己开脱,这些刀者又是出于什么理由这样做?

夜黑风高,一切都在悄悄进行着。周盈与十八学士已蹲守了半夜。只见那独自回来的一人,他轻轻叩开了酒馆的门。一阵骚动后,藏着店里的三名刀者也终于露面了。

显然,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周盈心道,或许计划的另一环在那酒馆中已经开始了。

就在四名刀者欲离开之际,林中不适宜地传来一阵意外的响动。一旁窥探的周盈与十八学士闻声心上一动,朝那骚动的源头双双望去。就在同一时间,一柄金刀哐地掷入林中。

随后,响声渐止。一人朝林中走了过去,正是出刀者。

那人动作麻利,听见呜咽一声后,也不管击中的是人是物,便向林中一探,一捉。黑夜之下,周盈看见那人手上提着的正是潜藏在山中的小黄麂,可怜的家伙被金刀击中要害,一命呜呼了。

那人提着猎物在眼前晃了晃,拔了金刀,将惨死刀下的可怜家伙往林中一丢,与众人一起走回埋尸之地。

周盈默不出声,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这刀者全程不发一言,似乎刻意压低了脚步声,虽不曾回头,警觉心却未曾放下,手始终按着腰间的武器。

周盈知道,这种警觉必定是长期训练出来的。

穿过幽寂的林子,就是偏僻的一片空地,正如周盈所料,这边等候的人已经把店中遇难众人的尸首掩埋好了。

寂寞的月夜,偏僻的山地,下面不知埋了多少枉死的人。

这时,十八学士突然意味不明地指了一下。

周盈顺着十八学士所指的方向,目光落在铁锹旁的袋子上。火光之下,那约一人来长的袋子装着的正是死者的尸体。

也就是说,他们埋了所有尸体埋,却偏偏留下一具。

十八学士轻声道:“看来他们拿走的尸体还有些古怪。”

这些刀者忙活半夜以后又聚在了一起,其中三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化作了寻常的布衣打扮,就连腰间的金刀也换成了短剑藏在身上。

一个金刀卫道:“趁夜快行,别被追上了。”

周盈心道,看来,这就是“计划”的第二步,但不知这人口中的追赶者是指杀人凶手还是山上神秘来者。

或许,他们原就是同一人。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三摩地那人,这些刀者绝对逃不出他的追踪。

那乔装好的刀者道:“再过两个时辰就天亮,谅他也追不上。”

说者无心,周盈听到这话却心上一动,目光不由得投向十八学士。

十八学士知他心中困惑,也只能摇了摇头。

那负责护送的金刀卫已经背上了尸体正准备离开。周盈知这天大地大,等他们一走远,天南地北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忙捏了个口诀。

十八学士正暗中盯着金刀卫一举一动,突然听见一声惊呼:“起火了!”

只见那便装金刀卫肩头竟冒起了小小的火苗。那火苗闪着幽微的蓝光,在肩头轻轻摇曳着,如同扎根在人身上。火势既不扩大,也没熄灭的迹象。

金刀卫突然的一声,让他的同伴以为是敌人来袭,一个个抽出了佩刀,摆出了防卫之势,四处搜索着,活像受惊的野兔。

周盈和十八学士自然不会叫他们找到。

好一会儿,这些如惊弓之鸟的金刀卫才缓缓回过神。

一人提醒道:“火把拿远些,烧到人可不好了。”

他口中的“人”是指口袋里装着的尸体。至于肩头冒火的倒霉蛋,左肩看似是因为离火把太近被点燃了,那火苗实在太弱,随手一拍,本就可有可无的火气即刻熄灭了。

十八学士察觉到同行之人在火光出现一刹轻微的举动,知晓那火来得离奇,询问的目光自然关照到了周盈。

周盈连忙抱歉道:“过头了,过头了。”

这时,那换过装三人受了嘱托便一起离开,他们一只手举着火把,步子十分稳当。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为了确认追踪是否成功,周盈见人离开马上再捏个术法。一探,人已经走出数百步了,他们直接往山下去,速度快得异常。

周盈收回术法,想看余下六人有什么动作。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不同行,反而不约而同地从六个不同的方向离开。周盈正想着跟上去瞧一瞧,一旁十八学士却道:“我们先把要紧的事做了。”

说罢,人已经钻出了林子。

周盈忙道:“再等一等,这些人警觉得很,恐怕又会折回。”

十八学士道:“你知道他们分头做什么吗?”

周盈摇头,只听他道:“结阵。”

十八学士催促道:“动作快些,我们只有不到一刻的时间。”话毕,就挥起那锄头将那小小的土包掘开了一个洞。

周盈听他催促,不再多想,从林子跳了出去。

那群刀者虽然离开,铲子却留在了此地。这些人死得冤枉,周盈对那被刨的坟一作揖,默念了句“叨扰”,举起铲子加入了罪恶的阵营。

因是新挖的地,土质十分松软,几锄头下去,隐约觉得土薄了。他们怕损坏尸身,用手拨开表层土壤,土壤下面出现一头花白的头发。二人又小心将背部的土拂去,死者一身布衣打扮,正是堂上掌柜。

秋天有时不让人觉得爽快,只觉得凉飕飕,阴森森的。早先十八学士摸他脉搏时尸身还是柔和的,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二人将他的尸身拖出,揩干脸上的泥迹,这是一张略显苍老的面孔,死后被夺走了温度,原本蜡黄的面色现在看来十分苍白。

周盈将身体一偏,吹开火折子细细勘察。

那掌柜手指甲里嵌进了土,但可以看出没有异状,的确不是中毒。

周盈又将他胸口的衣物扯开,不禁地“咦”了一声。

这掌柜没习过武,不经常打打杀杀,习武之人容易受伤的地方一丝伤痕都没有。两人又将他的躯干以及致命处都检查一遍,仍和之前一样,看上去是自然死亡。

周盈心道,这些人死法都是一样,那些刀者话语中又明显知道什么。见此死状又无异色,恐怕早已知道死因,带走那具尸体应当还有他用。

十八学士暗暗聚力往掌柜体内探去,探到深处,不由得一惊。

周盈察觉他面色微变,道:“可有什么异常?”

十八学士摇摇头:“这掌柜不是死于内伤。”

没有内伤,也找不到致命外伤,更不是中毒,还有什么手段能杀死人,同时杀死这么多人?

两人把掌柜匆忙埋葬,十八学士道:“没时间了,先离开这座山再说。”

周盈只得按下心中疑惑,随他一同离开。

来回走过一遭,二人对地形比先前略微熟悉些,虽不便点火探路,行走却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临近山口的地方。

同一时间,以这座山为中心,一个方向一道,山外竟同时出现六道金光六道。那金光自山脚下向空中延伸,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鸟笼”罩住了整座山。

这便是十八学士口中的“阵法”。

那鸟笼的顶端就要闭合,十八学士催促道:“快走,要来不及了。”

说罢,两人同一时间提气,冲下了山。

与此同时,那几道金光在“鸟笼”完全闭合的一刹那便消失无影。

阵法完成!

周盈回头望着金光消失的地方道:“这些人是公室的金刀卫。”

他隐约记得十八学士提过,依据腰间金刀,自然往公室身上猜。

十八学士早已经看出他们来历,点点头:“不错。”

“他们方才布的是什么阵法?”

十八学士道:“不寰鸟,公室惯用的手段罢了。”

所谓不寰鸟,取的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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