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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寰鸟(四)

小说:

暴打一个病秧子

作者:

司买明

分类:

古典言情

周盈早已追出数步,十八学士似才发现事情不对劲,迟了半拍,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

四野俱静,幽幽山林中之间三人迅捷的身影先后错步而过。眼见要跟丢时,那道远去的背影却稍稍放缓了脚步。

这微妙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周盈的眼睛,他更觉奇怪,忍不住开口:“且慢!”话一出,心中却后悔与他白费唇舌。

怎料那神秘身影听此一言,步法竟有一瞬停滞,周盈得寸进尺,想着趁机劫住来人。

那人似乎察觉他的想法,与周盈只相差不到三五丈距离时,忽然再次转换步调,时快时慢,一点地,一迈步,又走出数十丈,竟完全不受山势限制。

来人步法诡异无声,周盈心道,今天真是频频撞鬼!

一番角逐,不过半刻时间,前者来意不明,后两人又决心追赶,竟已快到山口。周盈见人就要逃走,沉默之际,当机立断,瞬发一道掌气。

这道掌气只在阻止,不在取命,虽非夺命招数,却极其迅捷。静谧的山里突然草木摇动,持续响起了沙沙声,掌气所经之处,片叶调落,被掌风裹挟着,一瞬间便飞出数十米远。

然而,在掌气就要击中一刻,那人反手一挡,轻易化解了。

周盈见那人反应之快,惊愕之下,人已经要逃出这座山。他心道不妙,欲蓄力再发一掌时,在离山口还有两丈的地方,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二人前后到了来人消失的山口,向前一探,出了山,地势趋于平缓,视野也开阔许多,却不知那人究竟逃向了何处。

十八学士离那人稍远,看得不如周盈真切,问道:“这人可是今天酒馆里的?”

周盈道:“没看清脸,但应该不是。”再回想起那人飘忽的身法,又道,“酒馆中怕是没人有这样的脚力。”

周盈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越想越觉得眼熟。他喃喃道:“似乎是特意引我们到此处。”

十八学士心中早觉不对劲,现又听他话中意有所指,恍然大悟:“后面是不是没人再离开?”

周盈暗道不好,转身跳上树头,往山上一看,果然,山上漆黑一片,见不到一点光亮。

如果那个人真是刻意引开他们,那山上必定有事发生了。

二人心领神会,忙奔着酒馆去了。

行走之时,二人有意留心着沿路是否有打斗痕迹。有他二人开了头,照常理来说,发现他们平安无事后,众人应该都陆续下了山。

可现在……

山中静得发慌,十八学士似乎为那神秘来者心事重重,也不发一言,二人且看且走,循着旧路,片刻便已到了酒馆。

店门口烂布招子孤零零悬着,小酒馆已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原本敞开的大门也被紧紧关上。

见此情景,周盈心中警觉,便逐渐放缓脚步,伸手按住了背上随身之剑,那剑通身是青白之色,泛着幽幽光华。十八学士向他示意,一上前,倏地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陈旧的木门在被推开的一刻,“吱呀”哀嚎一声。

门一开,月光入户,落入匆匆赶回的两人眼中的正是众人如醉酒一般,东倒西歪的尸身。

一屋子,几十口人,竟一同丧命在这家酒馆!

周盈跨过那低矮的破门槛子,正中间红烛燃尽,只余大大小小的腊滴凝结在烛台上。

那掌柜死前似乎想去摸那烛台,身子靠在烛台下的正中央的桌子上,肩膀歪斜,手指微微弯曲,深深垂下了头。

十八学士朝他脖子一模,脉息全无,已然死透了。

见他动作,周盈心中明了。

再环视店中,只见桌上杯盏除一两个摔碎的,其他都在桌上安然放着。周盈用足尖拨开碎块,便是一滩水渍。顺着水渍流向,大胡子倒在一侧,袖口和胸前都沾了酒水。至于一旁倒伏的凳子也似受了人牵连,并无严重损坏。

很明显,他倒下时似乎要饮口酒,因意外死去,才握不住杯子,溅了自己一身。

瘦黄高个儿死在他旁边,脸朝天,背朝地,神情如常,瞧不出异样。

从表面看来,店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周盈不放心,又再往众人鼻下一探,连着几人,无一例外都断了气。

与寻常坊市不同,店中众人均为阎王刺而来,无论强弱,手底下都是会几手的。比如大胡子,他随身配刀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能轻易背住四处行走,遇人要伤他性命,就算修为悬殊,也不可能死得如此无声无息。

何况店中几十口人!

修行之人感知力与观察力又比常人灵敏许多,然而这些人多半是在桌子边断气,刀未出锋,座位与刚才最开始相比没有明显变化,也就是说他们临死前甚至没有感知到危险靠近。

杀人者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同时不知不觉杀死这么多人。

十八学士捉起桌上酒杯,背过身,想借着月光查探,他道:“得查查是不是中毒。”

周盈应言吹开火折子,往死者身上一照。

这些人面容平和,虽然已经死去,面色也还没有明显变化。他掰开死者的嘴,死去的时间还不长,唇上还有正常的血色,至于口内,更无中毒的迹象。

十八学士放下杯盏:“这些只是寻常酒水。”

况且他和周盈也饮了这里的酒,若有毒,自己不可能全无察觉。毕竟这世上没有一种毒药可以毒死一批人,独独对他们没丝毫影响。

总之,绝对不是中毒!

似乎因为死前没有挣扎,这些人衣服十分完整。一一检查过去,脖子胸口都没有致命伤,至于腕口、腹部、背部虽有伤口,但大多是练功时的刀枪之类的旧伤,偶或有新伤的,也都不致命。

周盈心道,杀人不见伤口,好诡异的手法。

正欲进一步细探时,远处树林竟悄然现出了火光。周盈感觉十分灵敏,火光一靠近,他便吹灭了火折子,拉着十八学士自窗口轻身翻了出去。

黑夜之下,成片的火光靠近了,来人随身都配一把金刀,正是十里槛的金刀守卫。

来者约七八个,随着火光照入门内,火把上的影子落在陈年小店破落的墙壁上。

此时,周盈与十八学士已从窗下轻轻越上了高枝。这天的月亮格外圆亮,月光下泻,竟也不觉得昏暗。两人便借着还未落光的树叶勉强将身形一隐,只远远地看着。

周盈不认得金刀卫,一时还猜不到这群误入者的来历。但见来人佩着刀,知是有来路,道:“学士你瞧,他们发现了。”

他二人站得高,自窗外看见那群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刀者一个一个探活口,手上火把的光也来来回回在这间小小的酒馆里移动。果然,没多久,这群后来者也确定了没人生还。

周盈留心观察店中人一举一动,心道,常人见一下子死了几十人怕是吓都吓死了,纵然是刀者,虽见惯生死,此种反应也未免太镇定了。

疑惑之际,却听见十八学士道:“公子好快的手脚。”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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