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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玲珑骨(十三)

小说:

暴打一个病秧子

作者:

司买明

分类:

古典言情

周盈本是趁着炎君闭关才悄悄跑出来的,现在突然见到他,心里分明直打鼓,脸上却笑道:“师父,你怎会来这里?”

炎君见她一身无虞,放下心来,张口就是:“你出去这么久不见影子,为师能不出来找吗?”又见周盈怀里揣件破玩意儿,嘴里嫌弃不已道,“你捡这些东西做什么?”

周盈一愣,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低头去看,一直抱在怀里的顾奇缘竟然变成了一桩烂烂烂……烂木头!

人!

人呢!

周盈以为自己把人看丢了,抓慌之际,灵海中突来震荡。紧接着一团白焰瞬间包围了朽木,白光四溢,灼人眼目。

白焰中,露出一张胖乎乎的脸蛋,周盈松了口气。

这阵法虽是第一次遇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路数,但是它还不能把真的变成假的。

周盈脑子一瞬间闪过无数种景象,她要如何解释自己不告而别,又平白无故抱着个孩子。

没想到炎君看了一眼,并不怎么上心,只道:“乖徒儿,有没有好好修行,好好读书,好好吃饭?”

周盈见他不是兴师问罪而来,但仍是十分心虚。炎君平时对她管束不算严格。只有两件事是不容商量的,第一,是修行,但凡修行炎君从不许懈怠。打能听懂话、站得稳那天,她就得老老实实练基本功。夏不忌三伏,冬不避四九,年年如此。

重槌敲笨鼓,加之周盈自小根底便打得极好,后面要学什么都是得心应手,上手极快。

第二,炎君三令五申,让她无论如何都不准离开迷阳地。并且煞费苦心地,以周盈亲娘和亲外婆的坟墓为阵眼,铸起一道阵。

炎君不点头,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趁炎君闭关,她与之斗智斗勇,终于抓住了个致命破绽。这阵再灵,说到底灵智未开,什么人可以放行,什么人必须拦下,只能以最简单的法子分辨。她一身修为尽袭自炎君,阵法照理无法如此轻易辨别二人。思来想去,渐渐悟出,这阵拦她却不拦炎君,只因炎君是男子,而她是女子!

于是她借金鱼草改头换面,将之瞒过,成功跑了出来。

私自跑出来这么多天,不该荒废的也荒废了,不该干的也干了。然而,炎君不急不怒,丝毫没有责怪之意。看着她莫名带着个孩子,也表现得完全不在乎。

都说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平静的,周盈试探道:“师父,你不生气吗?”

“你这么想惹我生气吗?”

周盈嘻嘻笑道:“师父才不会生我的气。”又道,“师父,你怎这么快就闭关出来了?”

炎君闭关前给她交代过,这次闭关少则四五年,多则数十年。所以她才敢悄悄溜出来。但是现在离入关,满打满算甚至不足半旬。

以炎君的道行,只怕她出阵一刻,就已经感应到法阵异常,进而猜到她离家出走。

周盈早早做好准备,等着炎君怨气冲天地来抓她。没想到,场面居然如此和谐。

现在,寒暄完了,下面必定是要查问她出去的缘由。

这可就不好说了。

十多年来,因为牵扯到母亲的死,与这把剑相关的一切一直都是炎君的禁区。要是她如实说,虽然逃过一顿骂,但以后想出去就更难了。

谁知炎君居然没追问,反道:“哦,你巴不得看不见我,好偷溜出去对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功夫练得如何了?试试?”

“?”

周盈还没反应过来,炎君已经一掌拍过来。

那掌来得极快,一下呼在顾奇缘身上。

周盈惊呼:“师父,留手啊!”

炎君不管不顾,掌风扫来:“嘿,叫你偷懒,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又说:“难道以后遇见敌人,也要叫人家留手吗?”

周盈见逃不过,只得窜出右掌与他对招。

炎君道:“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周盈接道:“自在二字,随势为先。”

说罢,应势化去他掌上气劲。

炎君点点头:“看来你也没荒废。”

二人又来来往往对了七八招,炎君把她一招一式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渐渐加重了攻势,原是师徒试探过招,周盈却意外感到一股压力,这次比试似乎与以往的点到即止不同。暗暗吃惊之余,还不及变招,只觉出手沉重了许多。

炎君见状,道一声:“如何随势应变,不是说说而已,来,让为师讨教讨教。”

说罢,掌风越急,倏然翻向周盈左肩。

周盈急退数步,明显力有不支,冷汗涔涔。

然而她是决计不肯认输的。

右掌一截,顺势卸去炎君三分掌劲,并想乘胜追击。

突然,还不等周盈连招,炎君收拾余力,瞬间破了她守势。

“你又输了。”

周盈哭笑不得,他老人家大老远跑来就是要看自己有没有偷懒,可是,在他手下,自己别说是赢,就是便宜也讨不到半分。

周盈早已经习以为常,打的时候就知道赢不了,现在输了也在意料之中,坦然道:“输就输了。”

炎君摇头:“输便输了,抱着这种想法,总有一天你会输不起。”

“自在掌法,自在二字,出招便要不拘于形势,不困囿于现状。”

“你迟迟未能取胜,就是因为你心有顾忌。”

周盈道:“便是没顾忌,我也打不过。”

炎君只得叹道:“你仔细体会这套掌法,以后我再教你剑诀。”

周盈展出笑来道,“师父,你真的要让我学剑?”

炎君对这把剑十分弃嫌,大概是对周盈那不知死哪儿去的爹恨屋及乌。如今忽然说要教剑诀,周盈心里一阵奇怪。

炎君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传到你手上,若不善加研习,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只是学剑不比学掌,需要更扎实的根底。要是修习过早,只怕心性不稳,急功近利。若是弄巧成拙,掌法剑法都学不精,一旦遇到难缠的对手,只会反害自身。”

周盈跃跃欲试:“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

炎君应道:“待我出关吧。”

周盈听得一头雾水:“师父又要闭关了吗?”

炎君听她说话没厘头:“月前不是才给你说过,我下个月闭关吗?”

“我讲过的话你转头就忘,一心就想着出去。”他滔滔不绝叮嘱道,“我这次闭关少则四五年,多则数十年,这期间你不可荒废修行,待我出来验收过关了才准你学剑。”

周盈闷声不语,最后勉强挤出了个“好”。心上却聚起一阵疑团。这番话分明在前不久说的,如今为何又跑来说这一番话……

炎君见她一声不响,还以为是不满意自己不肯现在教学剑。本想出口解释,但想想还是作罢,只说:“走吧,去看看你母亲还有外婆。”

周盈心上一惊,乍一环顾四周,大雾散去,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山谷,而是迷阳地,是她生活了快十九年的地方。

周盈不可思议地打量眼前一切。

阳春三月,冰封化冻,蜇虫始动,虫鸣日夜不休。

身后,只有小腿深的溪水渐渐起了涨浮之态,野水隐隐就要溢出溪畔。水声潺潺。嘹响十里春风。

脚下,却是荆棘横生。

一只绿蛙爬上溪岸,鬼鬼祟祟地靠近荆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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