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想着,几人正巧驾着马随同魏砚已然驶到一条岔路,路畔旁高耸的树木排排成荫。
前方的魏砚拽起缰绳停下,开始琢磨着面前的两条路。尚未思虑出结果,只听骤风急窜,尘土飞扬,刹那间面前路口落下数名黑衣人。
“你们是何人?”
“别废话,拿命来!”这群黑衣人全然不给开口询问的机会,持剑直指他们而来。
“苍宇,护好榆娘子。”魏砚丢下一句话,霎时飞身下马同黑衣人厮杀起来。
桓榆见苍宇领命来到她身前守着,立刻喊道:“苍宇,弓弩给我,你去助魏少卿。”
苍宇心中焦灼,挣扎不定。
“还不快去!”桓榆急道。
方得到嫌犯的消息,他们就驱马紧跟苍宇前来,而从城内所差出的侍卫还在后头,现下只他们三人实属是危险至极。
苍宇这会不再多想,跃身上前。
寒光炸裂,刀光剑影。魏砚二人同一群黑衣人绞打成一团,长剑与弯刀相碰,“铮铮”几声锐响刺破天际。
桓榆驱马后退几步,手持弓弩,搭上箭矢,找准时机后对着混乱的人群横空射去。紧接着有人中箭,一些人连连后退。
虽说经上回在骊山对战中能够瞧出魏砚身手不凡,应对自如。但是眼下黑衣人瞧上去皆像是佼佼者,且亦是每刀每剑皆打在致命之处,实属是下着死手。
桓榆自身只精通箭术,却不曾练过武,她心下惶恐,必须离得越远越好,生怕出现一个不测。
她紧盯前方铁屑纷飞的现场,时刻警惕着敌人偷袭魏砚二人。
果不其然,远处林中忽然窜出一支箭矢,劈开空气,直指打斗中的二人。
“小心箭!”桓榆扬声高喊。
远处林中“簌簌”隐隐作响,似是在对桓榆的提醒表示不满。继而,紧跟着几道“沙沙”声,乱箭又从林中飞射而出,其中一个尖锋查过魏砚肩侧,只见他忽地踉跄一瞬。
箭矢破空,更有几支向桓榆冲来,她屏气凝神,当即扬鞭驾着马躲避利箭。
“嗖嗖嗖”桓榆对着远处林间直直射出几箭,随即拽着缰绳,猛然冲向前方混乱的打斗中:“驾!”
她嗓内干哑,从旁驱马掠过,远远地对着剑器脱落的魏砚伸手,高喊着:“魏砚!上马!”
一道女子的呼唤此时异常突兀,登时让魏砚回神瞧见了希冀。他即刻明白桓榆意图,夺过身侧敌人的兵刃,一刀抵挡住四周攻击,扫开空隙,下一瞬蹬地飞升而起,扬刀借力一转,一个转身翻至桓榆的马上。
落定后,桓榆当即驾马冲向前方,而后拽进缰绳,微微转向,抬手将手中数箭并齐而发,追赶的黑衣人紧急避箭,蹒跚而来。
“少卿!”远处道路上扬起尘土,辰初领着的一众侍卫终于赶来。
“保护少卿!”
一行侍卫当即分开两波,刹那间围住出刀的数名黑衣人。
见状,魏砚高喊:“留活口!”
此话一出,黑衣人神色皆是紧住,不待侍卫持剑出刀,面前倏然腾起白烟,烟气淡去,再回首,圈内空无一人,只剩下尸首一片。
辰初心中一凝,立刻吩咐对一众侍卫:“快追!”说完,他快步到魏砚与桓榆身前,单膝跪下:“少卿恕罪,属下来迟。”
魏砚眉间紧锁,他缓缓摇头:“无事,我们亦未想到此地会有埋伏。远处树林还有弓箭手隐蔽,你快去瞧瞧。”
辰初领命奔去。
一顿厮杀,苍宇身上有些伤处,他被搀扶着坐于树下包扎伤口。桓榆见状微偏过头,问向身后:“魏少卿可有受伤?”
“我无碍。”话音刚落,他身驱顿时如同定住一般,绷紧着坐于马上,心间竟是愈颤愈烈。方才情况紧急,未曾发现自己的手竟还搭在桓榆的腰上,腰间柔软,只一动指尖就滚烫起来。他全身渐渐涌上一阵热气,直冲耳稍。
“但是,我方才倒是瞧见……”
桓榆话未说完,就见魏砚倏然弹起,一个翻身下马,站定地面。
他卸下武器,言语淡淡:“只是些擦伤,无碍的,回去抹些药就好。”
须臾,他抬过头,问道:“榆娘子可有受伤?”
“我离得远跑得快,他们伤不到我。何况,还有这个。”她举起手中弓弩,唇角浅弯,似是在邀功一般。
“那便好,”魏砚语气轻松一瞬,“实在未曾想到此地竟有人埋伏,早知不应让你卷入,应当叫方则溢前来。”
“魏少卿这话是怕我拖后腿?”桓榆嘴角微撇,“方才若不是魏少卿出声,就已经将他们拿下了,如今可好,给逃了。”
魏砚只无奈道:“确实是我的不是。”
少倾,辰初赶回:“禀少卿,看脚印,林中埋伏应有三人,其中一人已被箭射死,另外两人应当也是逃了。”
魏砚颔首:“你们向前追,我先带他们回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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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内,正屋公堂,夏玉泽坐在其上,声色肃然:“吕娘子,官府已查有三年,你说你的儿子死有冤情,是为何?”
今晨在京兆府前哭喊的女子此刻正跪在大理寺堂上,她声音嘶哑着:“求官爷明察,我儿死前四肢皆断,定是遭人陷害。”
夏玉泽正色道:“官府已查明,你儿是骑马狂奔时跌落而死的,这才导致四肢皆断。且衙门已看过那马,未有被人暗害的痕迹,你的儿子确是意外死亡。”
“不是意外,不是!是有人要害我儿!我有证据!我儿身上有个金锁,是他从小戴到大,他死时已经没了,没了!定是被陷害之人拿去。”
“金锁没了是真,可又何来推断就是他人陷害。那他人又为何要拿那金锁?金锁未曾找到,仅凭空口而言,算不得证据。”
“算得!那人定是……定是见财起意。那金锁昂贵,我儿他从小带到大从未摘过,那时没了,定是有人拿了去。”
夏玉泽直摇头。
方则溢和云疏在一旁看得着急,这女子颇为执拗,一直说儿子死有冤情,可是又看不出有何冤。他二人方才已看过当年卷宗,从验尸到探查,确实并无问题。
云疏心中微叹,人死已久,早已下葬,若是开棺也很难查出其他。
魏砚同桓榆此时终于归来。几人连忙迎上去询问情况,而后又将吕娘子儿子的案子详情告知。
方则溢闻言后直叹唏嘘,不仅这嫌犯逃了,还遭遇刺杀,眼前的案子面上瞧着容易,里间竟是又奇异又凶险。
他摩拳擦掌:“那些刺客是何人派来的?日后要是叫小爷我遇见,定打得他屁滚尿流!”
云疏问:“嫌犯向北边跑了,我们之前竟是猜错了他并没有南下?”
“也不一定,仍需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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