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
仲平再次仔细地打量离秋,不得不说,离秋的姿色绝美,在他见过的美人当中,离秋能排第三位。
离秋的容颜与气质,都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而排在她前面的两位,自然是赵姬与莺。
赵姬的开放自由,莺的灵动活泼,各有千秋。
然而,就算离秋能替他做任何事,又能如何?
不过,仲平这样想,羊五人却不这样想。
离秋是什么人?
齐国公主,身份尊贵,地位超凡。
一个公主的承诺,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仲平会心动吗?
他们心中没有答案,但在他们的想法中,若是他们站在仲平的位置上,面对一个绝色公主的请求,他们很可能会为了这份承诺,而选择牺牲掉刚刚投靠的护卫。
护卫的忠诚难以保证,但公主这個人,却是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这样的选择,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难以做出。
在羊五人心情都极为紧张地等待下,仲平终于开口:
“离秋公主,平感觉,你好像没有认清一件事。”
“什么?”离秋奇怪地看着仲平。
难道自己为了齐国提要求是不对的?
羊在齐国担任士卒将近十年,更是跟着周子走南闯北,齐国地图秦国没有,但有齐人带路,恐怕也会让秦国更加容易地攻打齐国。
正如历史上的荆轲刺秦王一样,荆轲献上去的可不就是燕国地图?
这方面离秋虽然没想到,但她也明白,让这五人死,对齐国来讲,肯定是件有利无弊的好事。
所以,她这才不惜牺牲自己,来换取五人的死亡。
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只看重权益的人。
在离秋疑惑的注视下,仲平解释道:
“在你眼中,他们或许只是最低级的护卫,但在平的眼中,他们既然选择投靠秦国,那就是秦国的一份子。”
“离秋公主,秦国不会为了你的一己之见,就杀掉无辜地秦人,平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杀掉忠于秦国的士卒,别说是你,就算是齐王提这个要求,平也不会去做。”
听到仲平的话,不仅站在周边的秦卒感到动容,羊五人更是感动得五体投地。
他们心中对仲平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恨不得当场就杀掉一个仲平的敌人,以此来为仲平助兴。
说完这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场面话,仲平冲着羊五人抬了下头:
“你们的任务就是看好公主,倘若公主有事,前来禀报。”
“喏!”羊立马大声应下,随即看向万念俱灭的离秋公主。
原本他心中对离秋的遭遇还有点同情,但现在,那点仅剩的同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已经被仲平的话给收买了,现在仲平才是他的将军,至于离秋公主,不好意思,如果仲平让他杀掉离秋以表忠心,他会当场执行。
看着羊五人逐渐靠近自己,离秋嘴唇紧抿,神情默然。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昔日里引以为傲的姿色,在仲平面前竟然无法打动他分毫。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一无是处?
在五人将离秋带走之时,仲平也是送了五人一顿吃食。
现在外面风雪交加,能少吃一顿,就能节省点粮食,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场风雪要刮多久才停。
羊领着粮食,看守着离秋,向着另一间房屋走去。
原本那一间的房门已经破损,那么大的一个洞明显不能居住,只能再换一座新的。
走入新的房屋,离秋老老实实地找到一堆草垛,不顾上面的尘土,一屁股坐了上去,两手环绕着膝盖,将脑袋深深地埋了进去,沉默不言。
一直到羊碰了碰她,将食物递到她的眼前,离秋这才慢慢地抬起脑袋。
看着近在咫尺的干饼,离秋有些吃不下,心中也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她以前吃的是什么,现在吃的又是什么?
这种落差让她感到无比痛苦与后悔。
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天下哪里有后悔药可吃?
见离秋迟迟没有动静,羊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不耐烦:
“公主,别看了,快点拿着,你若不吃就说一声,我们几个肚子还饿着呢。”
听到这句,离秋这才接过干饼,放在嘴中,试图用力扯下一块。
不过,这干饼冻得跟石头一样硬,她根本就咬不动。
只能放在嘴里等它稍微化开一些,才能继续吞咽。
小口小口的吃着,良久,离秋突然喃喃出声:
“羊,在你们眼中,齐国真的那么不堪?”
“嗯?”羊倏地一愣,手上拿着干饼,转过头看向离秋。
虽然他刚刚对离秋的态度那么狠,但平静下来,他也是懂得怜香惜玉。
想了想,羊肯定点了点头:
“对,就是那么不堪。”
“不堪到宁愿叛国也不愿回齐?”离秋随即追问道。
听到这,羊突然对手上的干饼也没了食欲。
他知道自己叛国,
但离秋为何提的这么频繁?
这会让他的愧疚增大那么一丢丢啊。
“公主,你没经历过我的生活,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没趣地回了一句,羊便不打算继续回话,但接下来离秋的话,却让他不自觉的回复。
“那仲平就经历过?”
“呵。”羊顿时不屑地笑了一声:“上将军如何没经历过?难道你刚刚都没听到上将军的话?”
“公主,上将军与你们不一样,他实实切切地经历过我们的生活,他知道我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也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更知道我们愿意要什么。”
见离秋还想开口,羊立马说道:
“好了,公主,我不想多言,你别再问了。”
闻言,快到嘴上的问题离秋也只能咽回去,默默地将干饼吃掉半个,剩下的半个,则是塞在怀中。
……
过了一天,外面的风雪终于停止,仲平与蔡泽走出房屋,看着头顶那久违的太阳,皆是沉默不言。
良久,仲平这才打破沉默,问道:
“兄长,咱们现在该去哪?”
“……”
蔡泽瞬间极为无语地看着仲平。
来到这明明是他的建议,现在怎么问自己?
但既然问自己,那就代表仲平可能不认识路,自己好像还真得考虑考虑。
仔细想了想,蔡泽这才试探问道:“要不,咱们重新走回函谷?”
“不可,再次回到函谷,岂不是又要浪费时日?还是继续走下去吧,但朝哪走是个问题。”
仲平这话蔡泽现在也是听明白了。
仲平不愿意前往函谷。
函谷难道有什么人在等着他?
但仲平不愿解释,蔡泽自然不会多问,既然仲平不想去函谷,那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这样吧。”蔡泽略微叹息一声:
“咱们直走向南,绕过这群山脉,转道向着武关前进,路过武关找个小城修整半日,继续向着峪关走,峪关道是蜀地运粮的必经之路,走到那道路就明朗了。”
闻言,仲平立马露出笑容,稍微抬手,笑道:“那就劳烦兄长带路。”
对仲平的示礼蔡泽假装没有看到,而是撇了撇嘴,没有回礼,翻身上马,率先向前,在前面带路。
见状,仲平也不恼怒,这件事本来就跟蔡泽没有干系,是他硬拖着蔡泽趟这次浑水,难不成还不能让蔡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他还没那么独裁。
两人与什长骑马,离秋则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她与其他士卒皆是走路前进。
……
过了五日,仲平与蔡泽这才看到远处有一座小城。
仲平等人想要进入城内,需要递交令牌。
毕竟,加上士卒,这一队人马已经超过三十人,这么多的人入城怎么也得调查一下。
令牌交上去没过多久,城内便匆忙跑来一人。
那人的年龄与仲平相仿,但样貌却是有些粗犷,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人。
来到跟前,那人快速揖礼拜道:
“县令喜,拜见典客。”
喜?
听到这个名字,蔡泽没什么反应,但仲平却是愣了一下。
他记得后世发生过一件事,这件事改变了后世人对秦国的看法。
那就是喜的墓被挖掘发现。
在那个墓中,出土了大量的文物和竹简,其中就包括了秦国的各项制度和关于劳役的条令。
这些条令的发现,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当时所有人对秦国的印象都是暴秦,暴君,二世而亡活该。
毕竟陈胜吴广的事迹传的轰轰烈烈,但凡是华夏子弟都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更知道陈胜吴广是因为遭遇暴雨而无法准时到达地点,为了不被杀,这才选择造反。
然而,喜的墓出土之后,所有人这才发现,秦国从来就没有一条因为不能如期到达目的地就要砍头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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