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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若要我帮你一回...

小说:

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

作者:

云山昼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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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褚玉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半跪在地、躬伏了身的巫盏。

她攥着他的胳膊,力度之大,仿佛快要将其折断一般。

不再提帮忙的事,她岔开话题:“大祭司的本体,也容易受伤吗?

“较之傀儡,要好上许多。

桑褚玉再没作声,感觉到烦躁越甚。

她颈上的蛊蝶不疾不徐地扇动着翅膀,帮着驱散蛊毒。

见效慢不说,口器所刺之处缓缓出现刺痛的麻意。那麻意跃跳着,一点一点朝周遭扩散。

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一抬手,指腹就凝结出一片薄薄的灵刃。

“当真?她问,同时操控灵刃,在他的右颊划出一条细细的口子。

巫盏神色未变,只呼吸短促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还是容易受伤。桑褚玉盯着从细口缓慢渗出的血。

殷红的,带着一点更为浓郁的香味。

仿佛是受了那香气的催促,她颈上的蛊蝶扇动翅膀的速度快了点儿。那点刺麻更为明显,使她更为头晕目眩。

巫盏捉住她的腕,只道:“便是寻常人等,恐也会被割伤。

桑褚玉缓移过视线,落在他手上。

她现下还昏沉着,但盯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

“大祭司的手,她反握住他的手,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开口,“与温仙友的很像。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了系统加数值的提醒。

她这会儿已听不大清系统音了,仅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

他的手很是修长,指节也不明显。他不用剑,也不常使用其他武器,手上没丁点儿薄茧,如玉一般。

手背的经脉也浅到几不可见,好似没有血一样。

巫盏道:“桑姑娘总在旁人身上找鹤岭小友的影子。

“温仙友不喜我。桑褚玉垂下眼睫,攥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她面容平静,瞧不出丝毫异常。

但她心底清楚,那蛊物还在作祟,不断往她的心火上泼油、添柴。

哪怕有蛊蝶帮她解蛊,但也好像她炼器一样,就算熄灭了火,余下的灰烬照样灼烫到没法触碰。

由是她抬起眸,看他:“方才你说帮忙。

“是。巫盏温和应了声,本还等着她的下文,手却突然被她捏了下。

很轻微的动作,就好像她只是无意识地拢紧了下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笑意微敛,道:“此举不当。

桑褚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问:“你也讨厌我?便如温仙友。

“并非。巫盏下意识应道,随后思绪才慢慢延展开。

他不由想起方才她对待那具傀儡的态度。

并没看见。

但隔着门板,他听见她如何应付那人的骗语。

他对此再熟悉不过。

那人惯常用一些拙劣至极的伎俩。

在他未入师门前,那人待他与兄长藤条加身,骂不绝口。在外却又是另一番文雅面孔,拿说不尽的谎言诓骗旁人。

偏偏何人都信他。

站在那人身后,斥早死的兄长不孝,斥他不明事理。

故而也还是头一遭,竟也有人对那人一字未信。

他此时才明白,原来不求缘由的信任是这般滋味,难怪父亲总将其当作一柄伤人的利器。

想到此处,他又不免记起在百花境时,她拿了张挖了洞的纸盖在他脸上,以免瞧见他的脸。

已是荒谬到有些好笑的举动,却又不免叫人心生喜爱,甚至是不受控制地深陷、索求着那星点好意。

还有些不着边际的乱想。

譬如她当日送来蛊器时,夹在其间的那枝玉白杏花。

又如她炼铸灵器时的专注,那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时间一久,不免让他好奇,若是能得到那份不常见的专注与狂热,会是何等感受。

以及赠予他的那簇不谢花和长青草。

……

想到最后,他仿佛敲定了什么事实,慢声细语地重复道:“并非。桑姑娘很讨人喜欢。

“那为何不能?桑褚玉问。

巫盏松开她的手,坐在了一旁的垫子上。

“褚玉。他头回唤她的名字,喃喃在唇齿间,如水潺潺。

他一离远,那股浓郁的香气似也随之远去。

心底躁意更甚,桑褚玉问:“怎么了?

语气已有些不耐烦。

但巫盏平静望着她,眼神温粹。

他想起那日在吊桥前,看见她凑过去,落在衡云子唇边的轻吻。

还有百花境的小宝盒里,他无意听见的厮磨亲近。

他将这些重新翻出来,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地想着。

“你若将我当成了旁人一般的好脾气,恐要失算。他坐在那儿,如远方那棵大银杏般平和,“若要我帮你一回,往后便轻易摆脱不得了。

桑褚玉没大听清他在乱扯什么。

颈上的那只蝴蝶像

在咬她,将她的思绪咬得断断续续的。

她抬了手,想抓下那只蛊蝶。

不过还没碰着,就被巫盏捉住了腕。

没能抓着蝴蝶,桑褚玉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将杯子里的清水一饮而尽,试图以此压下心底烦躁。

有些效果。

心绪渐平之际,她听见巫盏道:“适才忘了说,桑姑娘眼下这般,很好看。”

他是不吝赞语了,却叫桑褚玉眉心一跳。

她低下脑袋,闷着张脸,没搭声。

巫盏瞧出她的不自在。

他松开腕,转而托住她的手肘,语气亲和:“平日见桑姑娘常穿宗服,不想其他衣袍着身,也如珠——”

“别说了!”桑褚玉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砸出声闷响。

巫盏扫了眼,却见杯口隐隐裂开条细纹。

他移回视线,轻声道:“褚玉,过来。抱着你会好些。”

说话间,他的手微一用力。

桑褚玉就势斜坐在了他腿上。

巫盏一手搂住她,另一手施了净尘诀,才搭在了她的衣袍边沿,缓推开那些丁零当啷的银饰。

“褚玉是觉我的手与鹤岭的手像在何处?”他问。

那手不收外物阻隔地搭了上来,桑褚玉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脑袋抵在他肩上。

她还没忘记加数值的事,随口胡诌道:“都有两只手,长得也差不多。”

巫盏轻笑。

“可曾细看过他的手?”他问,“我想想……除了灵诀,鹤岭还常写符——褚玉是见过他写符?是如何写的,这般么?”

他好似在以手画符,但没写什么复杂的符文,都是些简单至极的符号。

指腹缓打着圈儿,偶尔来回摩挲一阵。写符时要顿笔,他便也时不时轻按一番。

桑褚玉辨不出他在写什么符,只将他圈得更紧,又被那陌生的酥麻刺得牙痒,隔着玄袍咬了他一口。

她没收劲儿,咬出了不浅的伤。

不多时,血就将衣袍染透,更为浓郁的蛊香逸散开,她听见他气息陡然变得短促,像是被人掐紧了喉咙。

外头正是暑天,因天高地阔,鸟叫蝉鸣也变得辽远许多。

茶室原本算是个凉快地儿,但太阳偏斜,加之茶桌上烧得正旺的小火炉,一下就变得热腾腾起来。

桑褚玉也觉热。

不过比之前好上许多,那点躁意正在渐渐退去。

只是腰上佩戴的银饰太多,弄出的声响竟比外面的鸟鸣更为

喧闹。

她闭着眼,蛊蝶刺咬所带来的痒麻已从侧颈游走至四肢百骸。

但更为明显的快意却是巫盏引起的,他像是挑弦那般缓抚着,嘴上还要问:“褚玉,现下这般待你,是在惦着他,又或在想我?

“我……桑褚玉屏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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