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改拿替身剧本》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桑褚玉转过身。
身后,巫盏站在台阶下的石板路上温和注视着她。
“大祭司?”她环视一周。
周围已不是星宫的梅园。
而是一座古朴老宅。
她站在藤蔓绕柱的回形长廊里远望去,能瞧出这座宅院很大。
但也饱经风霜。
不少房屋上的瓦片已破碎陈旧房屋墙壁、窗户上都蒙着层淡灰,偶尔能看见一团不及手掌大小的厚密白色蛛网。
长廊外的石阶上覆着厚厚青苔杂草丛生。
房屋四周围了不少树,其中最显眼的是屋后的一棵大银杏。葱绿的叶子在风中微晃,繁密的枝叶间有一窝两人合抱大的巢。
她粗略探了下。
没有感受到灵力或妖气的波动。
此处不是幻境。
她移回视线,看向巫盏。
他还是穿了件缀满银饰的黑袍不过要比平时轻薄许多——跟这地方的气候很契合。
这里很热,能听见蝉鸣鸟叫,与正值暮冬的无上派完全是两个季节。
“我过了道拱门,便到这儿来了,这是何处?”桑褚玉问。
巫盏:“幽荧。”
“幽荧?”桑褚玉怀疑自己听错了。
幽荧远在数千里外,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巫盏从一旁的石阶绕上长廊:“衡云子应与你说过,在无上派的我不过是副虚假躯壳。既然是假壳免不了要用灵水蕴养——我在梅园设了阵法,以随时回到幽荧。平日里无人会闯进。”
语毕他恰好走至她面前,垂眸看她。
“桑姑娘如何闯进了此处?”
“走进来的。”桑褚玉如实应道。
她没闯。
概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应答,巫盏怔了瞬却笑:“是某疏忽大意。以桑姑娘的修为这阵法确然拦不住。”
于旁人而言是铜墙铁壁对她来说却是如履平地。
会进来自不奇怪。
他转身往长廊一端走去:“还请桑姑娘随我来。”
桑褚玉跟上:“这是你家?”
“算是。”
“什么叫‘算是’?”
“若出身此地,又心存眷恋,尚可称作家。但心无眷恋,便也算不得了。”
桑褚玉瞥他一眼。
日头正高太阳斜照进走廊。她又穿了身厚袍没走两步就热得头昏。
她问:“要怎么回去?”
“需将躯壳修缮好
才能够重启阵门。巫盏斜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见她面露倦色,步伐也迟缓些许,他意识到什么,顿了步。
“倒是我疏忽了此事——还要在此处待上一段时间,桑姑娘可要换一件衣袍?
桑褚玉热得浑身不痛快,问:“有吗?
她原想直接让裴雪尽重启剧情,但现下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也好打探清楚他对温鹤岭失忆一事了解到了什么地步。
“此处没有,我让人去买。巫盏掐了退热的灵诀,眼见她神情好转,才道,“可以先去茶室暂歇一会儿。
他掐了诀,桑褚玉很快便觉没那么热了。
她点头,又问:“躯壳在修缮,那大祭司现下是本体?
巫盏应是。
桑褚玉不解:“上回大祭司说本体脸上并无刺青,为何还要戴着面具。
“桑姑娘不喜?
“总觉得有些距离感。
瞥见她脸上的严肃神情,巫盏轻笑一声。
他抬手摘了那面具,同那些银饰一起佩在了腰间。
“如此可好些?他问。
桑褚玉瞟一眼他的脸。
刺青的确没了。
没有刺青,那张出挑的脸少了几分诡谲感,端的清妙。
她忽然顿住:“眼睛也变了。
“什么?
“眼睛,桑褚玉转至他面前,盯着他,“之前大祭司的眼睛像蝶翼那般,有些脉络,如今却没有。
眼下那双浅色瞳仁明净清透,没有一丝诡异的脉络。
“哦,那些纹路么?巫盏微躬了身,眼底含着温柔笑意,“那也为刺青。脸上没了,眼中自然也会消失。
那也是刺青?
桑褚玉感觉眼睛突突跳了两下。
谁没事往眼珠子上刺青。
看出她神情的微妙变动,巫盏问:“是觉先前的眼睛可怖?
桑褚玉不打算瞒他,认真道:“有些。
蝶翼再怎么漂亮,长在眼睛上也挺可怕的。
她说得直白,但巫盏却像是听得了什么有趣笑话,又一阵笑。
“这样么?他直起身,“幸而现在看不见了。
两人继续往茶室走,桑褚玉问:“巫召野怎么还没出来?他也是头一个在惩戒堂过年的弟子。
从年前到现在,已差不多大半月了。
巫盏平和道:“他犯了错,自然要罚。还要在惩戒堂里待上一段时日。
桑褚玉试
探着问:“他犯了什么错?
“擅自用蛊。说这话时,巫盏并未看她,始终平视着前方,语气也毫无变化。
但桑褚玉瞬间明了——
他肯定知道温鹤岭失忆的事与她有关了。
多半也清楚她现下提起此事,是为试探。
两人对此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挑明。
她道:“他为蛊修,又限制着他用蛊,着实没道理。
就好比她喜欢炼器,但哪天要是有人蹦出来说不允她进铸器阁,再进就去惩戒堂受罚。
那她得把那人吊在惩戒堂的大门上,挂他个几天。
巫盏:“他蛊咒未解,若用蛊过度,对他并无好处。
“那蛊咒很严重吗?桑褚玉问。
她之前就听巫召野说起过蛊咒。
是什么生下来就有的诅咒,其他的倒没详聊。
“只需潜心修炼净灵心法即可。巫盏推开茶室的大门,“桑姑娘爱喝什么茶?
“随便,并无讲究。桑褚玉在桌旁坐下。
这宅子老旧,但茶室明显常有人来。各处打理得齐整雅致,桌上茶具也分外精致。
她正打量着,身后忽传来阵轻微的响动,便下意识回头看了眼。
后面是一扇门,门上挂了道锁,但锁没扣上。
她盯着那门看了半晌,见再没声音,便又回了头。
耳边陡响起阵聒噪蝉鸣。
桑褚玉往外看去,金芒笼罩万物,一派盛夏景象。
她问:“幽荧四季如夏吗?
巫盏正用烫水淋壶,闻言应道:“鲜有天冷的时候。
那确然是个好地方。
天一热,桑褚玉就不愿动弹了。
往常在禁地,一到夏天,她每日有大半时间都会躺在树下睡觉。
偶尔惊醒,便会瞧见两只猴子举着树叶在旁给她扇风,或是捉着她的头发编辫子,常将各色小花往辫子里编。
自然。
天冷的时候也该睡觉。
不过多半时间是缩在树屋里。
她正竭力忍着就地一躺的冲动,一只足有手臂大小的玄鸟忽从外飞来,还叼了一团绸布。
绸布里头装了什么东西,与它的身躯差不多大。
巫盏放下茶壶,从那玄鸟手中接过绸布,又从袖中取出些东西,喂进玄鸟嘴里。
那鸟囫囵咽下,仰头鸣叫几声,便又飞走了。
巫盏捧着那团绸布,起身递与她:“桑姑娘可去旁边房
里更换。”
他指了一处房间。
正是方才闹出些微动静的地方。
桑褚玉接过绸布。
很轻。
借着绸布松开的缝隙她看见了一点银色的装饰还有绣在大红衣摆上的水鸟纹路。
她转身进了那间房。
应是用来放茶具的房间亮堂堂的木架上放了不少珍贵瓷器。
她散开绸布抖搂出里面的裙袍。
是幽荧族的服饰。
青蓝宽袖衣袍暗红的袖口、大襟上精绣着花鸟纹路做工精巧。
稍一动坠在腰间的银饰便会摇出清脆声响。
试探出巫盏知晓温鹤岭失忆的事与她有关后她本打算直接重启剧情。
不过比起现在就回去她更好奇巫盏送来的衣服。
衣服换起来也方便只需换个外袍。
换好后她正摆弄着腰间的蝴蝶状银饰忽又听见阵细微响动。
桑褚玉一顿抬眸看去。
却见窗外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同样穿着幽荧族的服装模样竟与巫盏很是相像。
不过个头比他矮些乍一看倒像是少年时的他。
她微拧起眉正要开口就见那少年抬手压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随后
“小声些。”他将声音压了又压“仔细被他听见。”
桑褚玉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说的是幽荧族语言她根本听不懂。
瞧出她的不解他一怔随后用天显语道:“我是说别说话小心被他听见。”
这回倒听懂了。
虽然说得怪腔怪调费了半天劲才理顺。
桑褚玉:“为什么?”
“你是他什么人?”
桑褚玉微拧起眉:“凭什么告诉你?”
她没怎么讲过规矩对这没头没尾的问询自然不客气。
身前人显然没想到她说话这么冲愣了会儿才道:“我是巫盏的父亲。”
“父亲?”桑褚玉目露疑色。
哪有父亲看起来比儿子小那么多的。
少年笑容勉强些许:“是不是看起来不像?我早已被他杀死了魂魄被他锁在灵牌里好不容易附在他制成的傀儡上这才逃出来。”
桑褚玉点头:“然后呢?”
她听巫盏提起过。
他脸上的那些刺青全是他爹刺的
如今看来眼睛里面的八成也是。
他一愣:“我已死了。”
“嗯。”
“是被他杀的。”
“嗯。”
“魂魄被他锁在了灵牌里。”
“嗯。”
“魂魄还七零八落的有一部分被他封进了面具。”
“嗯。”桑褚玉终于没了耐心“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难道不该感到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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