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山庄
“喵——”
碧空如洗,湛蓝澄澈。
一狸奴忽地翻墙而入,正待观察一番,便被一人抓住后颈。
“嗷呜——嗷呜——”
寒夜平素无甚喜爱或者厌烦之物,许是以前有罢,他不记得了。可不知为何,他从心底厌恶狸奴,它们不仅心眼子多,而且看见鸟儿便要抓!那鸟儿又没招惹它!真是毛病!
越想越气,寒夜手上用了些力,引得小狸奴吱哇乱叫。
“寒夜郎君——”碧蓝站在回廊里,朗声道,“娘子醒了,想见世子,可否请郎君一唤?”
站在墙根儿的寒夜回过神来,手中卸力,狸奴趁机跑没了影,他用后脑勺点了点头,“嗖”的一下便无了身影。
“去了?”樊采薇从门里探出头来。
“回娘子,去了。”碧蓝转过身应着,低头见她竟赤脚踩在地上,无奈道,“娘子,您又不穿鞋。”
樊采薇吐吐舌头,嘿嘿应到:“哎呀——我喜这般嘛!”
碧蓝将她扶至圈椅坐下,边进屋取鞋边道:“天气渐凉,您虽看着身子强健,可月信一至便痛得哭天抢地,这可不好,定是要好生养着的……”
她在那边说个不停,樊采薇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可嘴上还是应着:“嗯嗯,好——我知晓啦——”
主仆二人絮絮叨叨说着闲话,直至简行舟赶回。
“薇儿醒了?”人未见,声已至。他三步并两步沿廊下转进正屋,见娇人儿素面朝天,墨发披散,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心中温热,忙俯下身子摸摸她绸缎般的秀发,问:“睡得可好?”
这张脸真的是不论看多少回,樊采薇都能被迷得神魂颠倒。眼下更是——额角汗涔涔,鼻侧呼咻咻。
“咕嘟……”必须亲一口,反正是自己的。说干就干,她伸手探入他后领,感受他突然绷紧的身躯,稍稍用力将他压至唇边,“啵唧——”响亮的一大口,亲得好满足,“嘻嘻嘻嘻……”
简行舟被这一下亲得头脑发昏,眼睫不停颤抖,似是蛱蝶欲飞。
“郎君怎的还是这般纯情?”樊采薇不肯放过她,甚至将双腿也缠了上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戳戳他腮边,甜腻腻道:“脸又红啦!”
简行舟赶忙伸手托住她翘臀,没忍住,捏了捏。
“唔……”
“见着娘子便会这般,莫要笑话我了。”将她抱至桌边绣凳,简行舟与她对视几息,认真道:“今日本是回门之日,可娘子却不能回去探望岳丈,为夫心中有愧。”
樊采薇松开他,乖巧坐好,目露不解,问:“郎君何愧之有?”
“哪有娘子不想今日带夫婿回家看看的,可薇儿因我而嫁这般远……”
“打住!”樊采薇不爱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遂撅了嘴道,“嫁都嫁了郎君说这些还有何用?倒不如想想如何对我更好些,今日去何处玩能让我开心些!”
“呵,对,娘子说得是,”掐掐她的脸蛋儿,简行舟笑得宠溺,“待开了春,天气暖和了,我们就回去看岳丈,可好?“
她一时间嘴也不撅了,小脾气也不闹了,忽闪着大眼睛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
“太好啦!郎君——你真好——”她又腻腻乎乎地要往他身上爬,简行舟强忍住伸手抱她的本能,转移话题道:“为夫今日做足了准备。”
“嗯?”樊采薇不明白,脑袋一歪,问:“甚准备?”
简行舟稀罕死她这副模样了,勾起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头,道:“穿件最好看的衣裳,再带一身换洗的,咱们出去玩。”
樊采薇双眼忽的晶亮,“噌”地站起来,扯着简行舟衣袖连连问到:“真的吗?去哪儿?何时去?何时回?就咱俩吗?玩甚?你说呀你说呀——”
“呵……”简行舟低低轻笑几声,从她手里救出衣袖,又把她按回绣凳上坐好,道:“薇儿不急,吃个包子再喝碗粥,一会儿上了马车我再与你细说。”
“现在就……”
“啵——”
樊采薇扭动着身子欲要反抗,忽的一个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亲得她心脏漏跳一瞬。
“你……”
“啾——”
“别……”
“啵啵——”
看他用眼神示意自己先吃早膳,樊采薇明白了,这是不让她说话,要先吃饱肚子,不然说一个字就要被亲一下。
她气鼓鼓又羞怯怯地转过身去,偷偷翻了个大白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吃起来。
“嗯,这才乖,”简行舟心觉好笑,又给她倒了杯清茶,“慢慢吃,别噎着。”
华盖马车,镶玉挂珠,平稳宽敞,保暖舒适。
“郎君!你的马车竟还有卧榻!”樊采薇想着出游方便,今日梳着单螺髻,着一身上嫩粉下鹅黄的齐腰襦裙,绦带绕腰,宝花点缀,好生鲜嫩。
她刚站在车下的时候就被震惊到不行——太华丽了!没想到上来后车里竟还有躺卧之地,她忍不住抚上绸缎做的软垫,连连叹到:“我的老天爷呀,这也太奢靡了。”
看见她喜欢,简行舟心道父亲当年给家里每个人都打一辆是对的,虽他彼时嫌弃得要命。
“郎君!为何之前没见你坐过?”樊采薇往侧边挪了挪,现在还不想躺下呢,就算坐在两侧也很宽敞舒服。
“太过招摇。”简行舟答到,又见她如此,疑惑问,“不是喜欢?为何不躺?”说着,便去拉她的手。
“那……不太像话嘛,”见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樊采薇补充着,“刚吃饱呢,再说了,哪有一上车就躺下的呀,会被人笑话的。”
“被谁?”
“就,嗯……知道这件事的人。”樊采薇其实也答不上来,就觉得可能大家都不会如此。
“车上只你我二人,郑阿婆与碧蓝都在别的车上,青竹在前赶车,且他耳背,谁会知晓?”简行舟一一与她分析。
青竹:……门还未关呢,我听得见。
不等她再言,简行舟一把将人抱起放在榻上,回身将车门关了,蹲在一旁给她脱鞋,道:“看来是要抱才肯上来。”
“才不是……”樊采薇脸颊发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她想到了,忙直起身道:“郎君,这是否……不合规矩?”
这一开了闸便收不住了,她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不等简行舟回答,便自顾自道:“女子双足不可外露,岂能在外脱去鞋袜?”
可简行舟脱的那叫一个快,“咻,咻”两下绸袜便与玉足没了干系。樊采薇想收回脚却被他一把抓住,她边反抗边道:“再说了,夫君尚未歇息,娘子不说伺候在侧,至少要陪侍左右的,怎能如我这般上车便躺呀?”说着,她就要去抢被他攥在手中的绸袜,“哎呀——你快给我——”
眼看着这人将绣了长春的袜子塞进前襟,樊采薇愣了瞬,忽的脸红到耳朵根,胸口砰砰跳,嗓音如狸奴叫唤般,娇嗔:“你干甚……”
“说了,”简行舟“咕嘟”滑了滑喉珠,“你。”
甚规矩,都见鬼去罢!
“唔……”口腔中满是他的气息,男子的,迫人的,令人着迷的。
车轮滚滚,摇摇晃晃,
那群人已被甩掉,他们又安全了。可马车不堪重负,轮子一歪,塌了。
“啊——”
停得太急,公主一头撞在门上,钻心的疼。
“殿下!”这动静把侍卫吓一跳,边抚边道:“正巧前方山路崎岖,车不宜进,不若请殿下上马,好走一些!”
公主娇贵,养在深宫,不曾学过骑术。可当下正在逃亡路上,如何能矫情那些,只得硬着头皮道“好”。
她翻身上马,腰肢细软无力,腿似竹竿撑不起,侍卫看不过眼,道一声“得罪了”便伸手将人扶正。
公主头一回体验到何为“高头大马”,骑于其背,可观远景,侍卫之顶,一旋正中。
那马时而上坡,时而下坡,时而过水,时而小跑。
“嘶——”
公主被它颠得耳根泛红,腿根亦有痛感传来。似麻似痒,似痛苦似爽利,不得而知。
只腰间酸痛阵阵,好不难受。
“呼……”简行舟喘息不停,沉沉呼出一口气,哑声道:“薇儿骑技愈发好了。”
“哼……还不是我勤学苦练。”栽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樊采薇哼哼唧唧说着。
“呵……是,薇儿真棒。”摸摸头又亲亲耳朵,他真的稀罕她到不行。
“这还在马车上呢,你便这般,成何体统!”她娇气抱怨着,腿间缩了缩。
“唔!”简行舟头皮一紧,浑身绷住,声音又哑了几分:“莫要调皮。”
“哼!”悄眯眯哼一声,她又把脑袋埋回他颈窝,可没一会儿又觉得热,密闭的空间里满是令人脸红的气味,实在不舒服。
外面已无人声,入耳尽是溪水叮咚、留鸟虫鸣,貌似是……进了山?樊采薇心下一喜,想开了窗子透透气,刚欲伸手便被拦下。
“热?”
“嗯……闷。”
“好,先擦擦汗,秋风凉。”说着,他终于舍得将她托起,玉露漓落一地,樊采薇臊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哼唧:“你……”
“个登徒子。”他都知晓下半句要如何了。
樊采薇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只好愤愤伸手掐住茱萸拧了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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