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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疼了

小说:

采薇采薇,得之我幸

作者:

如杉如亭

分类:

衍生同人

第二十七章疼了

临江院自是听说了的。江沐沐昨夜都已行至半道,硬生生被简行舟派来的人给拦了回去,说是“别添乱”,这给她气得够呛,也一宿没睡。

“也不知儿媳怎样了,”她这会子眼下青黑一片,头痛欲裂,难受得紧,“这混小子还不让人探!炖的药膳也不让送!要我说,当初就该在襁褓里给他掐死了事!成天气我!哎呦……”

“娘子莫动气,为夫不好过去,要不派个婆子再去瞧瞧?”简珏与娘子同仇敌忾,臭小子尽给他老子添麻烦!

“不用不用,”江沐沐只是嘴上说说,她瞧瞧天色,“折腾一宿,这会子约莫歇下了,莫要扰了薇儿。”说罢,她又想到家里还有俩欠债的,问,“称心如意呢?昨夜睡在岚山院也没给帮帮忙?”

“帮忙?嘿!我看够呛,能醒就不错了。”

简珏还真没说错,称心如意只要睡下,基本上就是四个字——不省人事。所以她俩甚也不知道,早起想与嫂嫂打个招呼,这才听闻昨夜之事。

“呀!竟这般严重?!”

“老天爷!现下如何?!”

她二人倒也自觉,知晓莫要帮倒忙,遂也只是问问。

“才消停,刚睡下,娘子们放心罢,只无法招待膳食了……”碧蓝也熬得面色蜡黄。

“不用不用!”

姊妹俩连连摆手,她们哪里会在意这个。

“碧蓝阿姊,那我们先回了。”这个道。

“嗯嗯,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晚点嫂嫂好些我们再来探病。”那个和。

碧蓝应下:“娘子们路上慢着走。”

送走二人,碧蓝也得回去歇一会儿,娘子指不定何时会醒。想想昨夜还有些后怕,不过郎君真地请来了御医,也是个老翁,与府医说得倒是大差不差,只道今日怕是要发热,得看着点儿。碧蓝心疼娘子,却有人更甚。她还记得昨夜郎君那混乱、自责又痛心的模样,实实在在伺候了一夜,除了去净室,其他一律不假他人之手。

娘子遇到了好郎君,真好,碧蓝想。

御医说得不错,人是卯时睡的,热是巳时起的,她满打满算也只睡了两个时辰。

简行舟更是一刻都不得眠,或者说除了必要的眨动,都没合过眼皮——生怕错过她起热。

晨间起热最是不妥,少说也得烧一天。

忽冷忽热便罢,樊采薇只觉头晕脑胀,浑身酸痛无比,眼珠子都不能动,一动就天旋地转的,恶心想吐。

总之是哪哪都不舒服。

“呜呜……郎君,郎君……”樊采薇也不知自己唤他有何用,他又不通医术,但就是想依赖他。

“在,”简行舟本来将位置让给了御医,闻言一个箭步迈近,“郎君在,乖宝儿冷?难受?哪里不舒服?跟御医说说,嗯?”

洪御医听见这称呼指尖一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暗叹现在的小郎君小娘子真腻歪。罢罢罢,他昨夜没走可不就等着这出呢?还是安心把脉开药罢!

“郎君,”他唤,“娘子这病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还好昨日府上纪大夫处理得当,如今已无甚大碍。”

“可娘子在发热。”他一边安抚樊采薇一边道。

“此乃好事,将此热发出,娘子方能痊愈。”御医捋捋胡须,又道,“只……”

简行舟闻言眉头皱起,道:“此间只你我与娘子三人,如实说来便是。”

洪御医恭敬叉手,肃穆道:“娘子看上去身子康健,实则寒凉无比,恐是自小便没养好,再遇此事,只怕近年来都难以有孕。”

简行舟的神情有一刻破碎,瞳眸震颤不止,干涸苍白的双唇抿得死紧,掌下也不自觉攥起。

樊采薇闻言也有些恍惚,却对此无甚概念,她觉得自己还小呢,从没想过生孩子的事,离她太远,故而不甚在意。可当她不经意间看见简行舟的反应时,她才明白,他很在意。

在意甚?在意她身为正妻却无法生育?在意她无法给简家传宗接代?也是,他是个君子,因着是御赐的姻缘,他才会对自己好,而不是对她这个人,若赐的娘子不是她是别人,他定也会做这些的!那现下知晓她难以受孕,他会怎么做?会休了她吗?不会,圣人亲赐如何休弃?纳妾?不可能!想都别想!和离?是了,还可以和离,若他因此嫌她、弃她,要纳妾,那她就和离!回敛州,或者四海为家皆可!甚劳什子廖国安王的,她才不操心呢!

身体脆弱心里就会跟着脆弱,短短几息她已在脑中想了好几场大戏,先是越想越伤心,后来越想越来气。

简行舟还沉浸在自家娘子身子竟如此不好的震惊中,忽地瞥见娇人儿气鼓鼓地瞪着他,脸颊通红,更像个红苹果了。

他不明白,便问:“怎的了?”

“哼!不许纳妾!”

洪御医浑身一颤,心道这话可不是他能听的啊,安安稳稳上值几十年了,还有一月便可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他忙又行一礼,道:“简郎君,老夫家中还有急事,剩下事宜您让府医安排即可,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啊。”说着,他风一般行了出去。

简行舟没管他,眉头皱得死紧,重复:“纳妾?”

“哼!对!不许纳妾!”樊采薇气得像只河豚!两颊越来越鼓。

“这,好端端说着你身子不适,何来‘纳妾’一说?为夫为何要纳妾?”他想不通。

“御医说我难以有孕,你就那副样子!”樊采薇以为自己恶狠狠的,实则语气软绵绵,一点威慑力都无。

“哪副样子?”被冤枉如此大事,简行舟不能容忍,步步追问。

樊采薇脑子里一摊浆糊,却口齿清晰要说个明白:“很失望的样子!很不能接受的样子!很意想不到的样子!哼!你定是嫌我了,反正,反正你对谁都好,对我好也只是因着‘娘子’的身份,呜呜呜……”她也说情绪越高涨,讲心中所想一股脑道了出来,独自陷入悲伤无法自拔。

简行舟听得额角突突直跳,面色铁青,还未开口便听这小娘子继续道:“若是换一个人,你定是也能对她这般好,呜呜呜……现在我不好受孕,不好为你生孩子,你定是在想着今后该如何。休妻是万万不能的,纳妾我不同意!那,那就和离!和离!我要和离,呜呜呜呜……”

“啪!”

“唔……”哭闹瞬时停滞。

“啪啪啪啪!”

樊采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前一息她还面朝屋顶控诉着,怎的后一息便伏在了那人膝上,面朝脚踏腚朝天,且微弱的震感告诉她——她被打了屁股。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家都没挨过阿耶的打,嫁人了竟然会被郎君打屁股!回过神来,她屏气酝酿,使出吃奶的劲憋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呜,呜哇——你打我,你打我——呜哇——”

简行舟觉得今天不把她这腚打肿,就要被气得爆血而亡!和离?她想和离?为甚?难不成还想寻别的郎君?

“啪啪!”手下又拍两下,惹得娇人儿吱哇乱叫。

“还说不说和离?”他咬牙切齿地问。

“啊!呜呜呜——和离和离和离!你打我——现在就和离——”说实话,她其实根本没感觉到痛意,但被打屁股这件事让她又羞又气。嘴上当然不能认输。

简行舟觉得自己要厥过去了,他讨厌这两个字!他憋得双目赤红,脸色黑如锅底,胸腔大幅喘息着,僵持几息,忽地从眼眶里掉出几滴清泪,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背脊弯下去,俯身抱住她,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不想要我了?”

这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不是,怎么总是这样,被打的是她,他倒哭上了!

这一番闹腾简直比良药还管用,樊采薇冒了一身汗,热度下去些,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抱住。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追问。

她还气着呢,可听这人哭得挺伤心,遂放缓了语气,道:“谁让你那副样子……”

这个答案落在简行舟耳中就是肯定,根本想不到其他,心中洪堤溃倒,他颤着嗓音道:“别不要我……我心悦你,爱慕你,唯你……”

唯她……吗?

耳中嗡鸣振聋发聩,伴有“咚咚”作响。樊采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怔住,久久不能言语。

就这般无言的被他死死箍在怀中,好半晌,樊采薇嗫嚅:“好,好,我应你就是。”她先应下,又商量道,“但是至少把我翻个个儿行不行。”这,抱着她的腚让她怪难为情的,有事儿能不能面对面说?

简行舟平复好心绪才将人翻过来,却不愿让人瞧见,忙将脸塞进她颈窝。

樊采薇也心里也委屈,也掉了泪珠,一抽一抽的,俩哭包抱在一起哭了不知多久才停下。

还是简行舟先打破一室寂静,闷闷道:“打疼了?”

樊采薇不疼也得顺杆子爬呀,小嘴一瘪又挤出两滴泪:“疼了。”

简行舟绷着脸皮咬住嘴唇,不情不愿地探出手给她揉着,小声辩解:“我就没用力……”

樊采薇不乐意,反驳:“那你就说打没打我?”

“连拍都算不上……”他嘀嘀咕咕的。

“那……”她本有些说谎的心虚,可想想这个动作也是不对的呀,便又昂起头,道,“那你也不该对我动手!”

这确实,简行舟又将头垂了垂,与她道歉:“对不起,以后只在榻上拍。”

“你!你个淫/棍!”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想这事儿啊!

“只对薇儿一人!”说着,他又想起为何会这样,俊脸霎时变色,眉尾低压,委屈巴巴道,“不能和离,不能不要我……”

这么一提,樊采薇也想起刚刚为何闹了别扭,理直气壮道:“可你嫌我难以受孕!”

“我没有!”

“有!”

“没有!”

“就有!”

“就是没有!”

“那你为何那副表情!”

“哪副表情?”

“愁眉苦脸、苦大仇深!”

“那是为你身子不好而担忧!”

“你!你现在当然这般说了……”

“我本就是这般想的!何时问我都是!”

“你——”

“我担忧娘子,可娘子却这般想我!还要与我,与我……”他说不出口,没说一次心都好痛。

“和……唔!”蓦地被他捂住口,便听那人道:“不要说!”

“唔唔!”她快要被捂死了啊!

“无子嗣便无子嗣,有薇儿足矣。”他慢慢松开手,在她耳畔温柔说着。

暖语裹挟微风送进她耳中,吹进她心里。樊采薇一时间竟失了语,半天才挤出一句:“真,真的?”

“自是真的,哼……”

他两这几下吵得面红耳赤,尤其是简行舟,眼红鼻头红耳朵红脸红,活似田间地头的“五红犬”,自带惹人怜惜之姿。

樊采薇看他这样子就心痒痒,毕竟当初瞧上的也是这副乖巧可爱、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想想刚刚确实皆为她一人臆想,且他又做出来那般承诺,忙不迭用手指戳戳他,放缓了声音道:“我信你便是。”

简行舟也不是那难哄的人,刚也是气狠了才虚张声势地拍了拍,手刚挨上布料就抬起来了,只能听到点动静,连皮都没挨着,他怎舍得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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