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主动问了,秦方示心中一喜,他就知道,晏斗星那么喜欢他,装不了多久。
他压下心中激动,微笑着,面色如常与她搭话。
“新来的一个学生,没想到学问这么好,我想品性应该也应是极好的,这春考我怕是第二了,其他无所谓,只是对不起你的用心良苦。”
品性两个字咬的极重,深怕晏斗星没听到,略了过去。
晏斗星没接话,心道:你这废物,但凡有一个用心读书的人都比你强,你也配跟司尚书比。
对于她的反应平平,秦方示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他内心深处坚定晏斗星爱慕他,所以相信她肯定会帮忙想办法,以前常是如此。
过了片刻,秦方示闲聊间又提起一件事。
“话说到这,最近听说山长得了一方名砚,称之为冰焦砚,听说冰焦砚磨出的墨量多且不宜干涸,我正需要这样的砚,
虽然比普通的砚贵,可一买块可以用很久,长远来看可以省下不少银子,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买,黏黏能否帮我打听一下?”
对面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跟上辈子一模一样,晏斗星忍着笑意。
他们同岁,不过十六,可这城府不是一般地深。
既想从她这里拿到名砚,又想让她去处处理司尚书。
“在哪里买砚你们读书人不是最懂吗?我一个深闺女子哪里知道这些?秦郎怕是问错人了。”
秦方示脸色一变,他难堪的站起来,“你是不是太小心眼,就因为那天说了你一顿,生气到现在。”
冷峭的寒风吹来,晏斗星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起了疙瘩,她嘴角保持着浅笑,玉指搭在话本上,听到这话,无意识地轻点几下。
她抬起下巴看秦方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秦郎,我与你开玩笑的呢,我就是不懂什么什么砚不砚的,也会为你去了解啊,你要想要我送你便是。”
明明是被俯视的一方,却莫名有种上位者掌控的感觉。
秦方示大概也觉得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他轻咳一声,再次坐回去,“不用,你告诉我哪里能买就行,我自己买。”
又来了!
晏斗星笑了,装什么装,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呢。
想要她送,还想她求着送。
“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秦郎自便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人走后,桃昔亦步亦趋跟她进了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斗星转头见她眉心拧在一处,伸出两根手指按着替她抚平。
“我的桃昔姐姐,你怎么啦?想说什么?”
桃昔欲言又止,在晏斗星追问的目光下,试探道:“姑娘,秦公子没拿到第一,你准备怎么办?”
晏斗星先是一怔,随即眉梢笑意加深了些,像个顽童一般,歪着脑袋道,“怎么办?自然是按照秦郎的提示去做。”
这下桃昔急了,焦躁地握着晏斗星的手,劝道:“不能这样,姑娘,万一被发现了你的名声就毁了,虽说现在的宸召不像前朝那般对女子苛刻,但名声也很重要啊。”
那个秦方示真是坏得很,想要钱,姑娘给他钱,他又扭捏的不要。
最后给他弄了个膏火制度,结果自己又没本事拿第一,现在还撺掇姑娘去害别人。
桃昔之所以能听出来他的意图,是因为秦方示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把戏。
以前他有他想要做什么坏事,自己不想坏了名声,就会故意引导她家姑娘去做,她家姑娘昏了头竟然愿意去做。
哪怕是在前世,桃昔说的晏斗星又何尝不知,只是那时她一心都是秦方示,做什么都义无反顾。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
眼神逐渐变得正经,她附在桃昔耳说了几句,随即,桃昔看她眼神都不对了。
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还是她家姑娘吗?
“那个,姑娘刚才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晏斗星杏眼明亮,捏了捏桃昔肉嘟嘟脸颊,“你听清了,也没听错。”
手里的话本被她放到桌上,忽见圆桌中间放了一盘枣泥山药糕,她眼神暗了暗,应该是她娘亲差人送来的,是她最爱的点心。
她拿起一个轻轻咬了小口,还是那个味道,甜而不腻,蔓延整个口腔,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吃过,秦方示不喜,一吃浑身起疹子,也不允许她吃,她便戒了。
这一世,她不想将就任何人了。
吃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对桃昔道:“跟门房还有下人们说声,以后秦方示像想进来,必须要通传,尤其是我这,不能让他想进就进。”
一直处在懵愣状态的桃昔反应过来,笑着露出一排牙齿,“好嘞,姑娘,我现在就过去说。”
话刚落,人影瞬间消失,晏斗星见状着实有些无奈,毛毛躁躁,跟孩子一样,心里却有一番感动。
———
第二天,东边那沉甸甸闪着红晕太阳升起,倒映在览春学院的池塘,里面游着几只鸭,时不时地嘎嘎几声。
颇有静谧祥和之感。
再往里走,里面是一排排鱼鳞瓦屋,此时传来朗朗读书声。
在这片安逸之下,突兀地响起敲钟声。
“都出来,都出来,山长有话说。”
山长是览春书院教学与管理的负责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喊人出来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宣布前三甲呀?”
“那个有什么好宣布的,各科结果都出来了?”
“是出来了,可山长还没明确宣布呢”
“管他呢,去看看”
学生们三五成群来到院子里,没一会儿,乌压压的一群人把整个院子快要挤满了。
他们排排站好,山长跟学院掌德站在最高处。
掌德是监督学生品行道德之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底下的学生都在打嘀咕。
所有人都在疑惑,包括讲师们,只有秦方示。
他眼中蔓延着得意,就知道晏斗星会帮他,呵。
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山长得了一方名砚,但这名砚不见了。”掌德一边说,一边扫视底下的学生。
本来山长得到名砚是私人之事,外人不会知晓,可偏偏在前几日,山长碰巧与隔壁闲止书院的山长在一同看中了名为冰焦的砚。
可就那么巧,冰焦砚只有一块,两人之前积了私怨,自然不肯相让,为了争夺冰焦砚,邀请两边书院的学生做见证,玩起了行酒令。
最后结果显而易见,览春书院的山长胜出,冰焦砚便归揽春书院的山长所有。
能引两大书院山长相的冰焦砚自然也成了学生们饭后茶谈的对象。
览春书院进出严格,一般外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山长的屋子平时也没有锁门的习惯,这么长时间没有出过事,即便有了冰焦砚,也没有想起要锁门。
可偏偏,冰焦砚不见了。
览春书院人人都知道山长有冰焦砚,人人也都能进山长的房间,暗地里偷偷查此事只怕贼人早跑了。
是以,他们才决定放到明面上查。
览春书院提供住宿,学生们在这里住六天回一次家,按照惯例,昨天学生们都在书院里住,有几个回家的也都有记录。
“先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当中谁拿的主动说出来,再过一个时辰,如果没有人上交的话,那我只能让官府的人过来搜查,到时候查到了,不仅要被书院退学,名声坏了,其他书院也不会要你们。”
普通百姓对官差有天然的惧怕,山长估摸着这样一说,十有八九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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