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给各人道了扰,带着儿女仆从,忍着额间的疼痛,匆匆忙忙的走了。
这一番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仁远伯夫人卖假酒,不会儿的功夫已经在京城传了个遍。
席上大家议论最多的也是此事,因对身体没有什么伤害,所以刚才的愤怒也都没了。
取代的是嘲笑与鄙夷。
男宾席上的刘桄到现在还是恍惚的。
刚才发生了那样一出大戏。那他今天的戏还能唱吗?
说好了的,一会子仁远伯夫人将沈大姑娘引到一处休息室,给她下了药,然后他再进去。
伯夫人稍后带人来寻人,那样的话香艳的场面正好被大家撞破。
然后趁着今日人多将这事定的死死的,他连说书先生都请好了,画本子也找人编好了。
届时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风流韵事满城皆知,就传早有婚约,届时可以挽回二人的些许面子。
他也可以美人在怀了。
自打他在永安寺瞧见了沈茉轻便觉得她比自己后院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强上多少。虽然听说她没脑子。
可是一个女人只要漂亮就可以的,要脑子做什么?
没脑子岂不是更好拿捏。他的后院便可以有更多的美人儿,也没人管得了他。
何况她父亲官职不低。
他越想越觉得沈茉轻跟他是绝配。
他原本也想徐徐图之得到美人心,可是给她送了几次东西都被退了回来,在宴席上遇上了,上前攀谈她也根本不理自己。
后来又听说她姑姑开始为她寻人家了。
这可等不得了。
父亲曾教导他机不可失,抓住机会便可打胜仗,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对于美人儿来说这句话很管用。
那一院子的美人有的自愿,有的便是抓住机会硬弄来的。
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自己动手?今日怕是不行了,没有人配合自己。
还是得另寻机会,这个仁远伯夫人也太他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只觉得平时读书太少,想骂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望向沈茉轻的位置,美人儿此刻正侧着脸儿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耳边的红宝石耳坠子一晃一晃,显得气色红润分外迷人。
他那张有些俊逸的脸上有着渴望,身体不自觉紧了紧,眼下的乌青越发显得纵欲过度。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一个仆从打扮的人步履匆忙的出了府,他今日是跟着家里二公子来的。
他被世子安排盯着沈姑娘,这几天看着她身边的小丫鬟进进出出的忙活,前几天早上天不亮就偷偷在吴家门上贴了纸条。他一直跟到今日才明白怎么回事。
得赶紧回去禀报世子爷。
他出了王府骑上马便往郡王府跑去。
同样在王府门前上马车的还有徐老夫人跟一对儿女。
三人进了马车,徐玉茹还未坐稳,徐老夫人一个耳光兜头落下。
她被打得身子歪向一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还未及讲话便听徐老夫人骂道:
“你个蠢东西,这辈子便是个没出息的玩意,经营个铺子也能作出这些个花样?这铺子当初给你的时候便是万事齐备的,你便是十年不管它,也是坐等着数钱的。”
徐老夫人气急败坏又扇了徐玉茹一个耳光:“偏偏你要弄那劳什子樱桃酿,还做这些歪门邪道的鬼把戏,这京城里那个是好相与的?你也敢在里面弄鬼?”
一旁的徐玉峥一句话不敢讲,老老实实的坐着。
徐玉茹被打了两巴掌又怕又恼。
母亲很少打她,从小到大她犯了错的惩罚都是罚跪祠堂或是责骂,有时候看到母亲眼底的失望之情她都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这些年她也很努力,在外人眼中她是个体面的伯夫人,与人相交也是尽量处处周到。
随着出嫁,母女两人见面不似未出阁那会每日都要相见,频繁的贬低少了。
渐渐的,伯府掌家权握在手中,外面的那些低阶官太太的讨好也让她心里有了些自信,觉得自己如今也是身处高位,不容小觑。多少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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