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一席话先将女儿摘干净了一半。又要重罚犯了事的掌柜,给大家降降火。
众人看着徐老夫人不似徐玉茹一般一味的推脱责任,又要严惩酒铺掌柜的,怒意不似刚才那般大了,都静了下来看看她会如何处理。
两个人被徐府的护卫带了上来。
一个身穿绸布长袍,长得白胖肥腻,留两撇胡子做掌柜打扮。此时双腿已经软了,被拖了过来。
一个普通粗布短打,袖子、裤腿都挽着,头上系着汗巾子的贼眉鼠眼中年汉子,一看便知是从酿酒坊里现抓来的,这时的神态跟掌柜的差不多,都是满脸的萎靡之情,露在外面的皮肤也不觉冷,老实的跪着。
这二人都是家仆,要打要杀也不过是老夫人一句话的事,派人去之前她便已经嘱咐好了护卫该如何说。
两个人如今也明白家里老小的性命前途此刻都在今日的表现了。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替主子顶了,一家老小从此可脱了奴籍获得一大笔银子。
要么抵死不认,最后全家被主子偷偷灭口连同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左右都是一个死。
徐老夫人威严的开口:“你二人好大胆子。”
两个人哆哆嗦嗦跪伏在地,那掌柜的道:“不知老夫人所问何事?奴才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疏漏。”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真是祸从天降,他真的好无辜,什么都不知道。
可事情既然摊到身上了,他就该配合主子们演好这场戏,争取让家里人多得主子一些照顾才是。
“不曾有疏漏?一个负责酿酒,一个负责卖酒,现如今酒里查出加了东西,还敢说不曾有半分疏漏?”徐老夫人演的丝毫没有压力。
她又说:“现如今老老实实的交代,或许贵人们还可留你们一条贱命,若是再这样狡辩一会子拿出了实证,瞧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那掌柜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汉子:“是不是你?你到底加了什么在里头,可是要害死我?”
那汉子小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道:“小的不过是加了少许红花可让饮酒之人美容养颜、通经活络,哪里有害人之心?求主子明鉴。”
“哼,果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你倒说说普通的红花汁子怎的会有这样红艳?你难道不是为了让樱桃酿的颜色清亮红润故意加了染织坊的染料在里面?”
徐老夫人心里对这个酿酒匠人有了些许赞叹,他这回答方式或可让事情略略扭转,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他这一遭能过了难关,到时可以给他个好出路。
那汉子又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触地一直不敢抬起:“回主子话,是也不是。这染料小的改良过了,用碱代替了草木灰,用醋跟一种南边的柠檬果代替了酸汤汁子。”
徐老夫人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这个染料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正是,小的岂敢害贵人们。”还好他留了一手,自己反复研究出了对身体无害的红色染料。
他就知道出了事主子们肯定不会有事,背锅的只能是自己。
夫人中有一人说道:“我的染坊铺子里也确实有这样的方子提取颜色,只是这样的颜色终究是比草木灰提取出来的逊色了些,况且其中用到的柠檬果产自南方,也是极贵的。”
徐老夫人心里登时大亮。
那酿酒匠人道:“虽然用来染布是不行,但是可让樱桃酿的色泽更好一些,也让酒有一些药用价值。”
自从看到母亲来了徐玉茹仿佛活了过来,如今又听这匠人这样说,心里越发的觉得大有转机。
她也没想到这个酿酒匠人竟如此聪慧,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等回去了一定重重有赏。
徐老夫人面上不显,依旧很是威严道:“胡闹,这红花被这样反复炼制还能有多少药用价值?”
她瞟了一眼吴夫人,吴夫人小产之事她也是知道的,多年不孕忽然间有了又没了,在这京城有什么事是能瞒的住的?这几天几位夫人也多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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