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绮没想到施华燊还在,神态不可避免地傲起来。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服,连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都扣紧。
她贴着施华燊坐下,感受着西服透过来的温热,没大没小地将赤脚搭在玻璃茶几上。
睡裙长度只到膝盖以上,一双皙白匀称的长腿就这样展露在眼前。
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施力握住,放开,往上,又往下。
“饿吗?”他问。
“让人送了餐。”她在闻自己头发的香味,“不过没叫你那份。”
他笑,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缠绵地吻上去。
过了一阵,寻得空隙,诗绮问他:“弄皱身上的西服,你会揍我吗?”
施华燊停下来,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
“坏。”
说罢松开她站起身,他走到玄关处的壁镜前,对着壁镜整理身上的西服。
诗绮坐起身,将被揉乱的睡裙穿好。
施华燊看了眼腕表:“你今日便搬家。要自己搬,还是找搬家公司?”
“搬家公司。”
他看过去,见她双脚又搭上玻璃茶几,舒适地仰靠在沙发上,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漂亮的锁骨上还留有昨晚未消散干净的齿.痕。
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凑上前说:“不如推掉应酬,一天陪你。”
她只挪动眼珠看他,惜字如金:“会腻。”
“哎——”他笑叹一声,“令人又爱又恼的女孩子。”
时候不早,施华燊起身告辞。
诗绮用过餐,联系司机往新屋去。
那是一间地处半山的地利根德阁豪宅,估地3000呎,市值1.5亿元,位于56楼的高位置,拥有180度无敌景观,仅是坐在窗前,便可轻松饱览维港风光。
两名菲佣一早得知屋子的女主人是谁,见诗绮一到,立在玄关处朝她问好。
菲佣不会粤话,诗绮便用英文将方才说的粤话重新翻译一遍。
屋子所用之物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莫说满屋精巧奢华的家具,衣帽间满满当当的珠宝华服,浴室铺的都是意大利云石,甚至一只小小香皂用的也是迪奥。
如此豪华瑰丽,别出心裁,绝非几个小时能弄好。想来他在给出私人名片那日便开始准备,诗绮暗惊此人心性果真非同小可。
书房的书桌上搁着写着她名字的房证,还有六把车钥匙,摊开一看,从顶级跑车到日常轿车都有。车钥匙旁边还有一张白金银行卡,压着的字条写着密码,以及每个月会汇入一千万元的简短说明。
诗绮闲闲地逛了一遍屋子,面上的表情没多大波澜,好似眼前的堆金积玉,本该她所有。
只是她注意到客厅一角和书房都有监控器,问菲佣,菲佣只答是施先生要求安装的。
诗绮抬头往正在运作的监控器望去,得知自己已然成为《楚门的世界》里的女主角,享受独家观影权的是施华燊。
这反倒让诗绮松了一口气。对方如此大手笔,若是没点变态.癖.好,就她无亲无友的身世,她会恐惧对方是否贪图她健康的器官。
诗绮坐在宝石蓝绒面沙发上,朝着金光闪烁的维多利亚港,给施华燊发短信:监控只你看?
施华燊回复得很快:当然。
诗绮:我要读香江国际艺术学院的服饰设计专业。
施华燊:去书房,打开书桌的第一只抽屉。
诗绮真实地感到惊讶,急匆匆奔至书房,站在书桌前深深呼吸,拉开第一只抽屉。
里面躺着的文件,正是何诗绮同学的入学通知书。
他将她看个透彻。
正在酒会的施华燊,将手机屏幕上的短信界面退回至监控画面。此时置于书桌笔筒的摄像头,将何诗绮那从惊讶到欣喜的神情尽收其中。
施华燊满意地饮了一口红酒。
翌日。
诗绮自认自己还是俗气,一张轻薄薄的银行卡不能叫她安心,所以今日她一通电话让银行人员备好足够的现钞到豪宅来。
书桌连用一个抽屉柜,第一只抽屉和第二只抽屉皆是手掌高度,而第三只空柜约有手臂高度。她今日就要用崭新的现钞,将第三只空柜填满。
装了不知几百万。
诗绮看着满满当当的现钞,满意地关上柜门,潇洒地在银行人员递来的刷卡机上划卡,支付取钞账单。
取了钞,自然要花掉。
接了电话的奢牌销售即时带着珠宝华服登门拜访,因听贵客说要用现钞结账,于是额外带了一名助手拖行李箱。
花钱总是让人愉悦,尤其是花毫无心理负担的钱。
今早还满当当的宽柜,下午已经空了一半。
诗绮戴上新买的白金镶钻手镯、黄宝石戒指,换上一身清凉的吊带连衫裙,拿着一把车钥匙出门。
双手放着麂皮方向盘上,静静感受掌心的贴服且柔.润的触感,诗绮喟叹一声,心道不亏是路嘉晟最喜欢的一款车型。
哪怕这辆跑车外形招摇,她还是开去了医院。
外婆已经换了全港城最高级的一家医院,用最专业的医生,最好的医疗设备,住最舒适的病房。
诗绮坐在床前,跟往常一样,静静地不说话。
两个小时后离开,她开着车往海边去。
她走到海边的一间小酒吧,用现钞买了一瓶冰啤酒,坐在支在沙滩上遮阳位置下,看着阳光下湛蓝浮沫的大海,有一搭没一搭地饮酒。
忽然余光瞥见一个毛茸茸的影子跳上高脚圆台,诗绮摘下墨镜望去,是一只毛光水滑的花色猫。
它姿态闲适地蹲坐在啤酒瓶旁,长长的猫尾巴垂下,尾巴尖端左摇一下,右晃一下,眯着宝石蓝的双眼,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似是一位隐居侠客。
诗绮觉得十分可爱,转过身问酒吧老板:“它是你养的猫?”
老板正在擦拭玻璃杯,抬头一看,也笑了。“不是,它是这一带的自由猫。”
“自由猫”——诗绮喜欢老板的用词。
“它有名字吗?”
“吉祥。”
猫耳朵动了一下。
诗绮笑。“为什么叫吉祥?”
“它是玳瑁,玳瑁很吉祥。小姐,它平日不会这么主动靠近客人。它喜欢你,你很吉祥。”
“谢谢。”诗绮回过身看向吉祥,也对它说,“谢谢你,吉祥。”
她抬手从吉祥的头顶抚摸到尾巴,吉祥舒服地闭上眼。
对着人,无法倾诉心事,对着猫,能透露一点。
“吉祥,你知道吗?我外婆并不是我的外婆,她是看我太可怜,才成为我外婆的。”
吉祥睁开眼看海,猫耳朵被海风吹地动了一下。
她又说了一句:“你是自由猫,我是自由人。”
吉祥转头对她“喵”了一声,又回头继续看海。似是应她,又似是让她好好看海别说话。
诗绮轻笑两声,重新坐正,重新戴好墨镜,与一只猫,静静地看海。
人生苦事太多,不必多说,不如看看海,吹吹风。
回到地利根德阁56楼,已是晚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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