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让她感到恐惧,十七岁时她觉得喜欢一个人是天大的事。
为了将喜欢两个字送出口,她会反复琢磨用词,纠结信纸是蓝色更好还是绿色更好。
现在不一样,睁开眼睛她便自然想到房租、通勤、绩效、曾经充满无数种可能的未来如今近在咫尺,却变得如此可怖,如此狰狞。
喜欢也变得复杂,它的背后是门当户对,是身份、是阶级、是般配、是互补、那种少女时期无比珍贵的怦然居然成了排在最后的东西。
童弋祯打开手机软件浏览租房软件,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令她难堪的画面。
卫生间外,徐稚闻和赵沁怡碰上。
他正取了纸擦手上的水渍,赵沁怡踩着高跟飘飘袅袅走来,打开水龙头冲手:
“不打算和我说声好久不见吗?徐稚闻。”
徐稚闻一副冷淡的表情,不打算理她。
赵沁怡并未生气,转过身背着门,将擦过手的纸巾丢在垃圾桶并顺手带上了门。
空间一下变得促狭,徐稚闻比她高出不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她仍旧没说话,赵沁怡便笑。
她一笑徐稚闻的脸色就愈发阴沉。
“让开。”
“不让。”赵沁怡语气有些颤颤,下意识将背挺得很直。
徐稚闻往前走了一步,又重复了一句:“让开。”
“我说不让!”赵沁怡将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被迫抬起下巴,视线迎上他的。
男人明显不悦。
“怎么,是怕她……哦不,是怕你那个所谓的妹妹误会?”
徐稚闻知道赵沁怡的性格,她从来都是掐尖要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关你什么事。”
徐稚闻后退半步,同赵沁怡保持距离。
女人冷笑一声,颇为得意的上前半步,顶着他的皮鞋:
“徐稚闻,你真拿她当妹妹吗?你说,童弋祯要是知道这么多年,你对她有那种心思,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啊。”
赵沁怡唯一信仰的人生法则就是进攻,她十五岁喜欢上徐稚闻,如今过去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依旧觉得他是特别的。
既然少女时期她都适时进攻,如今自然也不会选择防守。
“让开。”
徐稚闻惜字如金,却下意识想到童弋祯刚才为她挽袖时,指尖冰凉的触碰。
赵沁怡看在眼里,声音带上了倦意,好像人生真的有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
“说来可笑。你为她来,我为你来。是不是人都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记得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别再纠缠我,也不要去打扰她。”
说完,他便用胳膊将面前的人挡开,伸手拉开门却看见外面站着一脸懵的李恪顿时黑了脸。
李恪醉得不行,前面差点吐在包间里,这才跑来卫生间,没想到却撞见熟人。
“你俩什么时候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徐稚闻没理他,径直走了。
包厢里,童弋祯一直低头刷手机,连徐稚闻进来也没注意到。
“回去了。”
童弋祯被拍了肩膀才恍然,慌忙将按灭手机:“嗯,走吧。”
徐稚闻早早叫了代驾,两个人坐在后座肩膀挨着肩膀。
童弋祯熟练地报出一串地址,司机便很有眼色的没再多问。
他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安排好一切,让她连发作的机会都没有。
一路上,她心里都被那些混乱的癔想困住,却没办法问出口。
徐稚闻似乎醉得厉害,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快朝她压过来,温热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她的侧颈,害得她动弹不得。
有些痒,又有些潮意。
童弋祯终于受不了,抽出一只胳膊想将他稍稍推过去些。
好沉。
再使劲,作乱的手指忽然被一只手掌攥住。
“别乱动。”
脖颈又是一阵痒意,童弋祯像被他施了魔咒,身体真的僵硬起来。
她想要将手抽出来,对方却使力攥得更牢。
“哥,你放开。”
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个初出茅庐的笨贼,不小心溜进主人家里。
徐稚闻只是轻笑,宽大的手掌得寸进尺,攥住她的指尖还不够,直到将她的整只手都握住,食指和中指搭在掌心,轻轻扣动。
童弋祯整个人僵在座位上,眩晕的感觉快要将他吞没。
她很想狠狠甩给徐稚闻一个巴掌,他怎么可以在见完赵沁怡之后,又对她做这种事。
司机专注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路况,童弋祯的心却浮在海面,随着徐稚闻混乱的呼吸骤然浮起,又轻轻落下。
好不容易挨到地方,代驾将钥匙留在座位上便截单离开。
车门碰地一声关上,童弋祯忍了一路的情绪刚要爆发,徐稚闻身体的重量毫不犹豫压上来,薄唇袭碾,酒气将她整个人裹得沉迷,她明明一个晚上都在喝酒,却直到现在才觉得开始眩晕。
徐稚闻根本不懂什么是亲吻,只知道用唇磨她。碰到贝齿便装可怜,用湿软的舌祈怜,得逞后又换上另外一副攻城掠地的架势,抢夺她残存的理智和呼吸。
童弋祯整个人被他压在座位上,直到那个混蛋终于餍足,才终于放过她。
“你要搬走。”
徐稚闻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交叠攥在一起握住,举过头顶。后座的空间很大,他几乎半跪着,仰头看她。
童弋祯觉得自己是疯了,她居然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一种近乎被抛弃的可怜。
他在可怜什么?他什么都有了。
“这里不是我家,难道我要住一辈子吗?”
童弋祯偏过脸不愿看她,胸腔却因为缺氧剧烈起伏,肩颈的骨头就跟着耸动。
“因为李恪?”徐稚闻话带讽意:
“是,我差点忘了他当年是怎么追你的。你怕他误会,就要搬走。”
童弋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怎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厚颜无耻!”
“呵!”徐稚闻另一只手掐上她的腰,整个人的力量都好似埋在那里,顺着重力向下走,童弋祯被吓住不敢再动,眼神却不甘认输。
“和他没关系。”
“你维护他。”
手指越来越低,几近滑进腹里。童弋祯被惹躁:
“你管我。既然招惹赵沁怡,就不要再来惹我!我和她都不该是你随便对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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