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僵在原地。
“你叫顾伏苓,长姐乃蓬莲州锦鲤宿客栈掌柜,名唤顾碧松。
你还有一舍弟,名唤顾沉落,含冤入狱。
现如今,你想用自己全部家当换取顾沉落出狱。
我没说错吧?”
顾伏苓抬头看向凌霄。
自己与长姐之事的确好查。
可沉落是自己舍弟一事唯有她们姐妹二人知晓。
她当真是长姐派来寻自己的?
“跟我走,好吗?”
凌霄眼见顾伏苓稳定下情绪,当即决定继续原本的计划。
顾伏苓站直身,向后一退。
凌霄不明所以,误以为她不愿离去。
刚要开口,就见眼前的少女弯腰鞠起躬。
“对不起,是小女有所冒犯,望您原谅。”
凌霄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咽了回去。
看着少女这幅自己不说话就不肯直起腰的样子,凌霄沉默了。
她明知私下交易缩短罪犯在狱时常是犯法之行。
可她还是做了。
她明知道歉自己很有可能不原谅。
可她还是做了。
折腰的荷花会沾染尘泥,但也仍会香远益清。
“不怪你。以后,不要做触犯禁忌的傻事了。”
凌霄看着顾伏苓那双带着青春气的眉眼,回忆起曾在街头偶遇的蓬头垢面小乞丐。
分明是同样的眉眼,却让人深感判若两人。
那日自己奔波于逃命,偶然瞥见那角落里失魂落魄的乞丐。
后来,她才知晓,那日匆匆一面的乞丐,是被宋毅文骗取钱财的受害者。
可到那时,少女已然入狱。
此事本就有意被掩盖,待到凌霄回到上京知晓此事时,已经无法挽回。
很可笑吧?
她那日在皇城门前鼓起勇气喊冤不到一刻钟,便被人拖走。
京中,无人在意她的去处,她的生命。
她就像是命薄如纸的蝼蚁,权贵之人一脚便可碾死。
就连百姓都认为她是令人唾弃的疯子。
在外名生正好,刚正不阿的刑部尚书,怎会是那腌臢小人?
疯了神志的疯子,饭后的谈资。
为身边人献出一切的少女,视他人比自我还要重的人。
谁能想到,这两人就是一人?
有心人闭口不谈,无心人不甚在意。
直到宋毅文入狱,人们才恍然大悟。
可一切已然太晚了。
太晚了。
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幸好,当下不算太晚。
还能挽回。
京中,无人在意她的去处,她的生命。
可是,在苍生之角,总会有人在意。
“谢谢您…”
顾伏苓很聪明,在知晓眼前人是好人后,她就想明白了一切。
眼前之人要求自己拿回钱财,定然是善意之举。
“无妨。走吧,再过一刻钟,他就醒来了。”
说着,凌霄还侧头看了看倒地的男人。
顾伏苓手中拎着食盒,看看男人,又看看眼前的墨影,愣愣,忽然一笑。
她本以为那男人会有什么好歹。
听闻凌霄所言,她才明白过来,眼前之人没有夺他人性命的想法。
这样好的人,怎会想要害自己?
食盒通体红棕色,在夜色下很不起眼。
但在烛火旁,就不一样了。
泉烨坐在桌案前,盯着放在桌上的食盒,陷入沉思。
他不知自家弟弟是怎么了。
昨日从蓬莲州回来后,每夜都差人给自己递甜点。
说是害怕自己劳累过度,给自己补充体力。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思考良久,他选择将疑问抛之脑后,打开食盒,美滋滋吃起糕点。
而那桌上,还摆放着一长盒。
不染尘埃,分外精致,叫人一眼便能看出主人对那物的珍重。
同时,西厢房内。
泉惜盯着桌上摇曳的灯火,面无表情问了一句:
“他收下了吗?”
“回公子,大公子已经收下了。”
“嗯,小久你退下吧。”
闻言,小久一颤。
公子从未叫过自己名称。
难不成是对自己办的事不满意?
“是…是。”
她仓皇离开,看到候在门前的青祁,面如死灰地道:
“我完了。”
青祁看着小久这幅模样,很疑惑。
“咋了?”
“公子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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