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泉惜失眠了。
他坐在桌案前,忆起了往昔。
那日,在自己要再一次遭受不幸时,阴过天晴。
侠客一袭墨红便装,站在屋顶上,双手交叉,吹着口哨。
眼前欲动手者面上阴狠的表情变了变,抬眼看见那神出鬼没的身影。
来者正是远近闻名的武艺天才——霍骆。
眼角颗泪痣,腰间一莲佩。
风吹口哨起,杀人不留痕。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人眼见是他来临,心下一慌。
他狠狠剜了泉惜一眼,匆匆逃开。
秋分的凉风没因暖阳的到来而减少。
风声萧萧,泉惜抬头愣愣瞧着那抹带着少年傲气的身影,似是还没反应过来。
不待他说什么,霍骆便跳下屋顶,立于泉惜跟前。
“这位小友,被人欺负可不能容忍。”
霍骆那双桃花眼含着笑,说出口的话不失风度。
“我…”
泉惜难得哑语。
其实他很想说,他试过的。
他试过的,他求过的。
可惜,无用。
名中带惜,命中带惜。
这是他对自己的自嘲,也是他名字的来源。
可他没有说。
“安啦,下次要是还有人胆敢欺负你,你大可报上我霍骆的名号。如今相识一场,我们也算是有缘。”
眼前的年轻侠客像是猜到了他未出口的话,潇洒地落下一句。
说完,他又暗自嘀咕一句:
“我现在好歹也算是天下第一,应该可以吧?”
泉惜没听清他的嘀咕,在听见眼前人安抚的话后,他眸色一亮,却又霎时暗下:
“多些霍侠客好意,但此事时冲我来的,牵着您总归不好。”
“小公子,你小小年纪懂这么多啊?”
霍骆还是笑着。
“既知晓吾名声,又何必在乎这些?‘助人为乐,善莫大焉’嘛~牵扯就牵扯,要是我连几个小鬼都搞不定,那我还算个屁的天下第一。嗯?你说对吧?”
泉惜知晓眼前人是为了让自己不忧虑太多才出此下言。
“多谢…霍侠客,来日若有可能,我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瞧着泉惜眼中的坚毅,霍骆一笑,没有多说。
“好好好,等你等你。”
时光流淌,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霍哥,有所冒犯。其实我一直想问,您腰间的玉佩是不是还有另一半啊?若是不可说…”
酒楼内,泉惜面前是一盏热茶。
对面的霍骆则是满满一碗浊酒,一旁还摆着两坛已然见底的酒坛。
“是啊,另一半是我妹妹的。说起来,她年龄应当和你相差无几。”
先前霍骆便提到过,他有个好妹妹。
“原来如此。”
“我跟你讲,我妹妹貌若天仙,沉鱼落雁,不染尘埃,是个高冷批。但其实她有时候超暖的,只是不会直接说。”
提到少女时,霍骆的面上带了笑。
“高…冷批?”
“就是…清冷寡言,神韵含霜,你懂不?”
听着霍骆的形容,泉惜对他所言的少女生了几分好奇。
“懂了。”
“客官,还需上坛酒吗?”
“上。”
泉惜眉眼带着少年气,没有几年后那样带着锐劲,浅浅笑着,眼中像是盛了汪湖。
“霍哥,还是别了,喝太多酒会伤脾伤胃,还是需节制些。”
霍骆听着泉惜的话,心里对他愈发满意。
“不愧是男主,这么暖。以后怎么就变成闷骚白切黑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小声嘀咕出了心中所想。
“什么?”
“咳,没什么。”
泉惜瞧着窗外的繁星,回过神来,这才动动身子,上了床。
而将一切安定好的凌霄,则是早已沉沉睡去,还做了场梦,想起在东舟的时光。
秋末冬初,万物枯竭。
荷花池中的荷叶与莲花皆是枯败了。
凌霄坐在荷花池旁的木板小道上。
她望着泛黄荷叶,身旁放着坛酒,手中拿着碗满当当的酒,面色如常,不知在想什么。
忽的,踏在木板上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凌儿!终于找到你啦!”
少女侧过头,看见还喘着气的荷不换。
“师兄,怎的了?”
凌霄放下手中酒,起身走到荷不换身旁。
“当然是找你下牌了。三缺一,走不走?”
说着,荷不换看向凌霄原本坐着的地方,愣了一瞬,随即面色变了。
“凌儿,未成年人禁止饮酒。你忘了家规吗?”
“我还没…”
我还没喝呢。
“让师兄也尝尝那酒的味道,就不告诉师父与哥哥,怎么样?”
看着荷不换面上的期盼,凌霄沉默了。
“…好吧”
两人坐在木板边,一人一碗酒,喝个不停息。
一碗烈酒下肚,凌霄神色有些迷离。
两碗烈酒下肚,凌霄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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