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变迁,古都的地址,现在也已经是现代化的城市。
《秦王》的取景地最后放在了YC。在黄沙场地里,搭建起拍摄的场景,已于三个月前筹备完成。
南境的戏份,本就不多,她和孙司恬是电影里镶边的角色,但是拍摄的时间安排比较分散,剧组白天集中的时间是给电影里的主角的,没有名气的配角只能配合在其余的分散的时间里。
曾德厚穿着秦王戏服从片场下来,在折叠椅上一坐,助理恭敬地递过来矿泉水,他四十多岁,看上去有几分威严,面容方正阔大,面容看着是沧桑有故事的。圈子里地位极高。曾德厚捏着矿泉水瓶,往孙司恬的方向一瞥,助理察言观色,立即小声说,“她经纪人说她不知好歹,片场让我们好好教育。她不会说什么。”
孙司恬秀气美丽,身上还有刚出社会的稚气,拿下孙司恬只是迟早的问题,现在还有些挣扎,过些时日会来主动找他。毕竟两天前晚上他和朋友的聚会,他叫助理去叫了孙司恬,虽然孙司恬还是扭扭捏捏,但是最终她去了那个包房。
引诱一个年轻的女孩进入名利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毕竟她们什么也没有,除了自己。用自己去换,各求所得,聪明的女孩都会明白,这样的捷径,于她们,最便宜。所以,不管多倔的女孩,他都从来不担心。因为他手中握着她们想要的东西。而他,需要她们年轻的身体,以及,享受,折断这种年轻女孩翅膀,看她们挣扎的愉悦。他享受她们的年轻、稚嫩和美丽。
而此刻,他目光,已经自然地落在了孙司恬旁边的另一个女演员身上。
“叫什么名字?”
影视圈和电视圈不通,南境名气不大,目前有的粉丝,也只是颜粉,圈地自萌,关键她演技又不好,连个事业粉都没有。
助理顺着视线一看,心里一打鼓,心说,难道盯上了这位了?
“姓林,林南境。据说带资进组。”
“带资?哪一派的?”
“港资。”
“修祁良?”男人问,“他捧的那个不是叫赵溪月吗?”
助理也不清楚。便摇摇头。
李力行对拍摄要求高,和他合作过几次,但是并不是一个圈子的,李力行是海市圈的,他自己是B城圈的,都是资本合作,交情倒说不上什么。所以自然去问李力行也是不行的。
“去打听下,谁捧的。”
“好。”
等下场戏收工下来休息时,助理略微踌躇地过来说,“据说之前立了‘黎家千金’的人设,豪门小姐,有几个圈子里人说,可能是假的,因为拍到过她住在旧小区里。平常出入,坐的是辆二手车。”
圈子里常见的立人设的方法。
“有人捧吗?”
“她消息特别少,打听不出来。”助理几分忐忑地说。
这种打听不出消息的,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本身确实非常干净,什么事情都挖不出来。还有一种便是,背后确实有大资本。
可是,男人会把自己要捧的女人,任其在一个住宿条件差的小区吗?跟了他的女人,他都会送上豪车豪宅。
“晚上,帮我订份明月楼的套餐给她送去。”
明月楼的套餐价值上千。
“好的,曾哥。”
这男人,看人下菜碟,一看孙司恬是没什么城府的,所以连一点付出都不愿意提前支付。他在心里,把女人分出三六九等,孙司恬是根本不用做任何付出的等级。
而南境看上去温和沉静,周围不管多吵闹,她好像自成一幅画。不吵不闹、不焦不燥。连李力行这种对女演员演技要求极高的人,在面对南境冥顽不化、难以教导的演技面前,他仿佛也只能自我叹气。南境有一双很沉静美丽的眼,只要你一对她发火时,她就会不解地看着你,自然就难以发出脾气来了。
这种气质,一般家庭培养不出来的。曾德厚倒怀疑,她是不是背后真有什么资本在护航。
.
晚上。
南境和悠悠吃完饭,返回酒店。在住的楼层,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等在了外面的男助理。
涎着笑脸,男助理把手上的食盒送上来,南境和悠悠都心思简单,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助理笑着说,“林小姐,曾哥看你今天挺辛苦的,特地订了明月楼出名的夜宵套餐给你送过来,晚上饿了,可以尝尝。”按计划安排,今晚上南境还有场大夜戏。
悠悠顺势叫了一声,“啊!”随后,立即捏紧了拳头。
南境脸上的笑,也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南境微微往后面退了一步,本想说一两句话,又觉得,无话可说。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说什么。说什么,于对方而言,都是空话。南境和悠悠对视一眼,便带着悠悠绕过男人,朝自己住处走去了。
“林小姐,曾哥一片心意,你们还有对手戏呢。林小姐的演技,也许曾哥能够好好指导呢。”
悠悠听得浑身都在发抖。气的。
“去教狗吧。狗配得上他。”悠悠转头大骂。反正楼层被剧组包了,也不怕被剧组以外的人听见。
南境睁大了眼睛,噗呲一声,忍不住笑,最后戳了下悠悠的腰部,说,“你好粗鲁。”
“对狗不能礼貌。呸,侮辱狗狗了。”她双手叉腰,怒瞪那男助理,还朝他蹬了蹬脚,说,“滚!”
男助理在剧组这是一次这样吃瘪,因为大家都要忌惮曾德厚几分。而且曾德厚向来会做人,各方面人脉极广,早把自己混成了资本,所以一向并没有被“没啥名气”的小明星蛐蛐过。
男助理也不恼,笑了一笑,离开了。
后面,连续三天,南境原本被安排在白天的戏份,都被特意调去了大夜晚上。李力行向来不管这些事,他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南境的发型师在给她梳理头发时,扯得南境头特别疼。下工之后,会把南境故意留在取景地点,将车开走,不带她。
晚上,那男助理又来了次,邀请南境去参加一个酒局,这是他们手段中的一环,先打压她,让她处处在剧组受挫,然后再向她递出橄榄枝,让她明白,曾德厚是她唯一的拯救者,只有求了曾德厚,她才能够在剧组好好地待下去。
结果男助理站在门口,悠悠端着一盆水出来,直接泼了他一身,“滚。再敢来,小心告你们xing骚扰!”
南境刚刚被悠悠开了车去在那取景地把她接上了车,YC晚上深秋气温特别低,悠悠到的时候,南境已经冷得在地上抱着自己身体发抖。
惹上事了。悠悠明白。
如果爆料,对方事情做得十分隐蔽,根本无料可爆。
悠悠没有和Adeline联系,她在公司的工作群里一番翻找,也没有告知南境,最后找上了黎忠义。
南境演戏本就演技吃紧,在李力行那里,演技只是勉勉强强过,现在还被这些事情影响,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悠悠很担心。她想起那日晚上见过的那位黎先生,如果这位黎忠义先生是他的助理,那,那位黎先生,能不能帮帮忙?
他不是很有钱吗?那他能不能帮帮南境?
南境一直应对,也觉得累。
女演员如此困难。背后没有资本,就会被骚扰。不想被骚扰,就要去寻求资本。影圈比视圈还要残酷。
*
又过了一天。
夜。
导演在给南境讲戏。闲杂人都被清理了出去,片场只剩下了导演、摄影和灯光,以及男主角和南境以及男配角。
南境感觉躯体是僵硬的。
导演说了打光、角度、以及这场戏的意义,要南境按照要求做出相应的表情。
南境饰演的角色,是一个琴师,她由战败国向秦王进献上来,在大殿之上,南境先是要抚琴一首,表现自己的技艺,然后于秦王在美色迷惑里,伺机击杀秦王。
有一段,秦王将她揽腰抱起置于宝座上,然后男女展现情|欲拉扯的戏码。
南境本身有一股端庄的气质,非常符合她真实的贵女的身份,抚琴时,又有股清丽的媚气,又符合她表面上间谍的气质。她和妹妹都是被秦国吞并的国家里一位权贵的女儿,国破之时,妹妹被抱走,训练成间谍杀手,而姐姐意外被一位秦国权贵救了,十几年都过着秦国贵女的生活。妹妹对姐姐是有恨的,认为她认贼国做父国。
姐姐内心是很纠结的。她自小跟随秦国的那位权臣父亲生活,也从父亲的口里,了解到秦王的抱负和举措,这位父亲极其疼爱她,虽然已然退隐,但是也把见识、眼界、谋略等等都教给了女儿,所以姐姐对于杀不杀秦王是有疑虑的。最终,她选择,让过了十几年悲惨生活的妹妹代替自己活下去,而她代替妹妹,去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以及为国报仇。
试戏时,南境抚琴。七弦琴,她幼时学过,高雅的琴声在大殿里飘荡出去。
“入戏了,拍。”
摄影师把镜头对准南境。
这几天的遭遇,让南境有了股怨气,她宣泄在幽幽的琴声里,仿佛古韵的琴声,能抚平心理。那种沉浸,符合一个琴师的样子,随后南境抬眸,她掩盖心里的那股厌恶,微扬了下颚,以一种高傲而妩媚的姿态,撩着“秦王”。
她对秦王是有恨的,因为他吞她故国,她父母族人因他而死去,但是他又是养育她的父亲告知她的,伟大的王。琴声里的感情复杂蓬勃。这种感情太真实,连秦王也被她蛊惑。秦王走下宝座,端酒靠近琴师,随后他将酒杯一砸,拦腰抱起南境,就往宝座上扔。
南境在宝座上,只想逃。
秦往制住她。
此时,两人要开始拉扯。
南境逼自己去演。还好有衣服,没有碰到皮肤。
阿K下午就接到了消息,黎廪秋晚上8点会到YC机场,他早已经等在机场。黎廪秋专门乘专机,赶回来的。
黎廪秋一直在处理南华股份的问题,怎么突然改变行程,赶来了YC,他猜想,大概也是和那位正在这边影视基地里拍戏的小姐有关系。
一个小时,车子开到了基地外围,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在门口走来走去,阿K仔细看了,就是那位小姐的助理。
“悠悠小姐?”阿K出声。
悠悠立即蹦过去,她心跳得很快,从降下的车窗先看见阿K,然后她试着去看后座位上的那位。
男人穿着蓝色的西装,眉目如画,和男明星不相上下,但是气势却截然不同,他显得比较冷。
“黎,黎先生吗?”
男人没有回她,悠悠看见,男人用修长骨指捏着自己下颚,转头盯着车窗外,在想着什么。
“悠悠小姐,带我们进去吧。”
“好,要快。南境今晚上要吃苦头了。”
*
苦头没吃到,这时的片场里,曾德厚被南境用匕首对峙着。下面的人以为两人是在表演,但是南境不是在表演,刚才曾德厚——总之,南境握着匕首,是真想向男人的身里扎下去。
那人扬手,要给南境一巴掌,给她些教训,此时,片场微微喧闹,导演正想发怒,大殿的门推开,这部戏的制片人和另外两个和导演、主角都吃过饭的投资商簇着个年轻的俊逸男人踏了进来。
“黎先生,你要来探班可以早通知我们,我们准备好迎接您。您看现在这……他们正在表演呢。”制片连连介绍着说。今天刚听说黎廪秋要来,他也连忙从B城赶了过来。这尊大神,到底为什么突袭片场?
黎廪秋赶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他真正觉得累,制片人给他敬上烟来时,他也并没有推辞,单手接了,另一只手插在裤侧的兜里,他吸了两口烟,长身玉立。YC夜里凉,但似乎凉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站在这大殿的门口,形成一种奇妙的氛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甚至还有人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微微烦躁的气息,却似乎没有人去沾染。
他轻轻说了句,“请继续。”
制片于是催促说,“拍,拍,继续。黎先生是来探班的。”
南境,其实没有反应过来。
她觉得门口应该是一场幻觉。
曾德厚掐住南境的腰,把她抱起来,扔在座椅上。他想压上去,想亲吻南境,南境吓惨了。他只穿了亵衣,南境只以为是在试戏,曾德厚却想来点狠的,南境感觉到了,大叫了一声,一巴掌扇在了曾德厚的脸上。
南境用脚一把踢开他,就从王座上往下跑。
周围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南境想,自己已经于这样的时刻,幻想出门口出现的幻觉了。结果她跑了没几步,曾德厚的助理和另一个男演员就拦住了南境,“林小姐,演戏,你怎么能够打人呢?戏没拍完不能走吧?现在制片人、投资商都来了,你离开不像话吧?曾哥明天还有其它的安排,今晚上戏不拍完,后面的戏份都要被拖延怎么办?”
南境情绪,本身有一点敏感,这样一系列下来,再有人再来触碰一下她皮肤,她就要发狂了。
南境崩溃地往门口看一眼,发现幻觉还在。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惊吓,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受委屈最大的时候,就是两年前那个晚上,但是那个晚上,黎廪秋也在好好地哄她,慰她。
她未有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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