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其实是被芳壶山赶出来的杂修?”
“对啊,”谢湘灵摊手,诚恳道:“我被赶出了芳壶山不说,还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修为尽失,又被追杀,正是落魄且落魄,天地之大,无处栖身。”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叶云栖疑惑道。
“我逃出芳壶前放了一把火,可能是因为那把火把执事长老的胡子烧了,哦,也把芳壶的灵木桃谷给烧掉了。”谢湘灵沉痛叹气,“也正是那把火,不光烧去了我的一身修为,还叫我如今的脸毁得不能看了。”
“这……”叶云栖结结巴巴,“这确然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可是你本来是芳壶高徒,为何要出逃?”
“等等!”他眼睛一亮,忽而隐秘鬼祟道:“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呃……也差不多……”
“我看过蒙山子的《仙山记》,据说芳壶山山主老来得女,疼爱非常,预备将芳壶传给这个爱女。有一日,芳壶少主倚阑望深院,正是见春光如许,遍青山啼红杜鹃……”
“嗯……也还是没有那么离奇……”
“且说那一日,二人携手奔逃,海天茫茫,碧穹渺渺,恰才那风凛凛那雪纷纷,身前是寒波海潮冻煞骨,身后是火光摇撼人言纷……”
谢湘灵只好道:“不过,世人之言也不能尽信,比方说芳壶派一向与世隔绝,居世外仙山,寻常人连蓬莱径的入口都寻不着,又怎能听说这些山中秘闻?”
叶云栖又惭愧道:“符平兄说得没错,倒是我缺乏考量了。”
谢湘灵少年时游历四海,在芳壶山隐姓埋名求学过,也确实遭遇过生死险境,因此悟出花间三绝第一剑。不慎烧毁芳壶执事长老的胡子一事确是存在的,烧毁桃谷木也不算空穴来风。所以,算不得诓人。
他又向叶云栖打听了:“叶师兄是否还记得三月前莫霖山上那个姑娘?”
叶云栖想了一想,道:“她回了洞玄派,现下大概也在内门吧,不过我没怎么遇见过,宁红雨也许知道——不过,符平兄你打听这事做什么?”
“一时想起来了便问问,”谢湘灵随口道:“这锦麒兽真有这么吓人吗?”
眼下谢湘灵正在堂下,等着报名的人挨个进入室内受那灵兽阅过。叶云栖作为内门弟子正要维护秩序,于是也站在一旁。
从野堂出来时有人脸色发青,仿佛受了十分的惊吓,也有人脸色灰败绝望。又听见堂内有吼声阵阵,几乎让人闻风丧胆。
这地方叫野堂,不过几间竹舍,有繁花相映成趣,明明是春日景象,气氛却渐渐冷下来,仿佛那灵兽真会吃人似的。
叶云栖道:“你看起来倒不紧张。”
谢湘灵笑了:“是吗?你也望不见我的脸,说不定我正紧张得嘴唇发白呢。”
不久后便是谢湘灵进门了,同上一个进门的人擦肩而过时,他注意了一眼,发觉那人腿脚似乎发软难以成行,额角有冷汗。
野堂内无人,陈设也简单,执事们的灵视能窥见其间的异常波动,谢湘灵拉开椅子坐下,肘弯撑桌,百无聊赖托腮,盯着屋子里一方小小角落。
“怎么不过来?”他问。
灵兽正在角落瑟瑟发抖——准确来说,它一打谢湘灵进门就开始发抖,它原本正懒洋洋躺在堂前,偶尔立足也颇有闲庭信步之感,谢湘灵进门时,它却仿佛白日见了鬼,蓦然跳起,弓起脊背后退,浑身灿金色的毛都炸开。
所谓的锦麒狮子,一眼望去,也就是毛色格外鲜艳些。谢湘灵问:“认不得我?”
狮子低吼两声,脊背弓起得更厉害,如一把张开的弓。
谢湘灵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叩,仿佛正在等待,他笑盈盈道:“过来。”
不消片刻,狮子便躺在他掌下亲昵熟稔地蹭着,犹如一只大猫,轻轻呼噜讨好,谢湘灵若有所思,说:“原来是你。”
“名字倒比之前好听,”他无情地叫出了它的小名:“咪咪。”
原名咪咪的威猛灵兽打了个冷颤,谄媚地倚在谢湘灵身边,又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不敢抬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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