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廷说道:
“没有什么,只是裴玄朗的下落。”
一个人活着,那另一人不可能就这样死了,更别说他和裴玄朗交战多少次了。
往日宇文廷信心满满,伪装成莽汉深入军营,数次下毒都没把这人毒死,光靠沈时溪这个冒牌货,压跟不行。
面对这人的目光,沈时溪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垂直放置的双手也紧握成拳头。
她果然还是没有轻易瞒过这些人,但是绝不能暴露裴玄朗的行踪,要不然可就糟了。
她松开手眼尾一挑,说道:
“什么?裴玄朗不是死了吗?他身受重伤,我伤了他,再用一具死尸代替自己,于是,沈自清也死了。”
她想到这货痴恋自己,要是被他发现,来个兄妹畸恋也不是不可能,与其这样,还不如被他敌视。
宇文廷眉头紧皱,说道:
“可是查点名册,分明少了一人。”
这事儿他也是今日才发现,若不是有人告密,他也险些被人蒙骗过去了。
两人横眉冷对,沈时溪紧紧护住自己的身后之人,可不能在这人面前漏了馅。
她扯了扯领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少的那人不就是我咯!不然我怎么混在里边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真的,别无二心?”
他的目光也逐渐转移到了后面的黄如珍身上,眼神里透着杀气。
沈时溪干脆把人放开,自己走上前去。
“我说大哥,你就算再饥渴难耐,也犯不着对她如此啊!黄大夫可是已经成婚了,你难道要强娶人妻?”
宇文廷闻言,一时间慌了神,食指指着她,咿咿呀呀半天。
“你……胡说!”
“我胡说?我怎么胡说了,这两天选的军妓,难不成不是给你用的?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还惦记着□□那点子破事儿,你对得起父亲的期望吗?”
她说得大声,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气力,他还没有从愤怒中缓过神来,这女人还说个不停,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锵!”
腰际的宝剑已然拔出,冲出剑鞘的寒光仿佛上古的诅咒。
沈时溪心里怕得要死但是身后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再上前一步。
“怎么?那些女人伺候你还不够,你竟然把主意打到你亲妹妹身上,宇文廷,你是要违逆父亲吗!”
希望这关键时候,提那个渣渣的名字能有点效用。
“我违逆父亲?怕是这另有其人吧,我可知道某人和裴玄朗在一块儿是如胶似漆,爱得如痴如醉,你敢赌咒发誓,你对他一点爱慕之念都没有吗?”
宇文廷看得出来,这一路上,她对裴玄朗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丁点儿假意。
她哼笑一声,单手叉腰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沈时溪还以为这畜生有什么本事,“好,我沈时溪在此发誓,我要是爱慕裴玄朗,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发个毒誓罢了,天底下的誓言是最不可靠的。
要是毒誓有用,宇文廷那个混账东西早就被天雷劈死,地火烧死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一个男人罢了,我岂会在意?我心是真心,要他命也是真心。”
宇文廷惊得目瞪口呆,妹妹曾说,沈时溪最重自己名声,最是守礼不过了,誓言绝对不会轻易发出。
难道她的演技真的如此之好?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既然如此我带你去见父亲,只是黄大夫,我想我做不了主,得父亲来才是。”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沈时溪猜想,怀疑兴许还没有打消,她要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
“多谢兄长!我们便走吧。”
他们两人一道走出去,却不想被暗处的裴玄朗发现了,他惊讶于这二人因何一起走,因何谈笑风生?
他跟了上去听到两人的谈话。
“妹妹,对不起我,我说了那些混账话,你可,可记恨我?”
妹妹!裴玄朗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发懵,这怎么会呢?
“其实哥哥你也不必这样。”
“等等,我还是有个疑问,全军上下都瞧见,咳咳……”
他咳嗽两声,难为情地继续,“瞧见你的身体,确实是个男儿,你怎么,怎么……”
沈时溪假装思索片刻,说道:
“那人自然是被杀死了,这还看不出来吗?我再有本事,难不成还能骗过上上下下所有人,我并非沈自清,可笑你们所有人,就算我穿着女装也照样认错,妹妹的功夫是不是极佳。”
宇文廷闻言,心口凉了半截,他的好兄弟自清原来早就死了,暗处的某人也是一样,他这些时日竟然,竟然与一个赝品亲热了这么长时间,两人同时攥紧了拳头。
宇文廷心口像是被人强行塞了一块大石头,这女人简直可恨,沈自清那样善良的人她也忍心下手。
她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一定会帮自清报仇,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你,你当真是父亲的好女儿,不过有一事,你我母亲非一人,而且,不怕与你说,你母亲擅自出逃,我总担心会牵连到你身上。”
语气压抑情绪,可面上的憎恶还是清晰可见,沈时溪不后悔这样说,就算不这样,这人照样不会放过她。
沈时溪单手背在身后,说:
“世事难料,我别无所求,忠孝难以两全,哥哥,你认为我还有后路可言吗?你我,是同路人,到底是殊途同归。”
她突然握紧他的手,存心想恶心人,眼神中带着依恋,像极了一个温柔的妹妹。
宇文廷强行掰开她的手,顺便拧了一把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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