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必要,不过世上从来不缺狼子野心之人,我们走吧。”
二人跟着那几个痞子与另外几人会面,有个眉心长着一颗大痣的男子手握长鞭走到沈时溪身旁。
肥大的手掌毫无征兆地打在沈时溪胳膊上,。
“啊!”
手颤抖着缩回去。
“你这衣服上带刺?”
他睁大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没有半点痕迹。
沈时溪笑道:
“这位大哥说笑了,我这衣裳与你们别无二致,怎么会有针呢?”
她抖动一下左右双肩,让身旁几人看个仔细,有两人凑过来看看,果然没有什么刺。
梁宣说道:
“大块头,你是不是想故意讹诈人家小兄弟。”
他食指指着那个大痣男调笑,除了裴玄朗的余下之人都大笑出声。
他们的眼神在她和大痣男身上往返。
看来调戏之事,男人也避免不了。
沈时溪抱手,准备偃旗息鼓。
“几位大哥,咱们不是还有正事吗?要是耽搁了正事,恐上面怪罪下来。”
她故意指了一下宇文廷所在的屋子,先前选的几个上面的人都不太满意,差事就还是落到底层士兵身上。
梁宣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纷纷端正神情,不敢再有丝毫的无礼之举。
那大痣男只是瞪了她一眼,随后他们便出了门。
梁宣拿了锣鼓大肆吆喝。
“招军妓,一人三十纹银一人三十纹银了!”
开始了还无人响应,直到他嗓子都快冒烟了,有一个衣衫褴褛之人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丫头,阻了他们的去路。
“军爷,军爷,我卖!”
大痣抽出鞭子打在男人身侧。
“你把军爷当什么了!”
他们又不是行善积德的大善人,快死了的丫头,身上说不准有病。
“不,不,她只是太饿了,没病,没病……”
他自己也饿得只剩皮包骨了。脸上污泥盖住半张脸,看着十分可怜。
大痣又要打人,沈时溪上前一把握住他的鞭子。
“你这是作甚?不买便不买了,方才叫唤多时无人应,先看看这姑娘的情况再说。”
他单手扶腰居高临下地看她另一只手攥紧了鞭子。
“小白脸你什么意思?”
沈时溪懒得与这人掰扯,她去检查姑娘的伤情。
小姑娘看着只有十四岁上下,嘴皮干裂。
沈时溪拿出水壶给孩子喂了一口,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些纹银扔给老者。
“这是我这几月的军饷您拿着去吧。”
世道是太平盛世,而泉州,是平民百世的乱世,更是女子的炼狱。
那男人连滚带爬地逃避,而女孩也渐渐苏醒。
“爹,呢?”
女孩眼中含泪,带着一丝绝望,显然刚才的话她是听进去一些了。
沈时溪捋捋她脸上的脏发,从身上取出一张帕子,沾点水壶里的水,帮她擦拭干净。
“你爹先回家了,不久以后会来接你的。”
韩灵儿愣了一瞬,点点头,站起身,站在她身旁。
这时三个大汉朝着她们走来。
“万一这女子有病,你担待得起吗?”
“若是徒劳无功,谁又能担待得起?呵!几位大哥,我们的正事还没完了,先派一人送这孩子回去为好。”
这话有理,后边的梁宣上前来,接过韩灵儿的手。
“我先送她回去吧。”
“嗯,麻烦梁兄了。”
人走以后,沈时溪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三人的凶狠目光没有丝毫的收敛,尤其是那个大痣男。
他看起来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咚咚!”
铜锣再响起,几人的耳朵甚是遭罪他们齐齐偏头看过去,裴玄朗满脸无辜道:
“三十纹银一女,快来卖女儿啦!”
大痣跨着大步夺去了锣鼓。
“用你多管闲事。”
他激动之下飙溅出来的唾沫险些飞到裴玄朗脸上。
“小的多事”
裴玄朗也无意与其争执,走到沈时溪身旁。
大痣偏要做老大,跑到最前面吆喝,所说的词儿也大差不差。
后边的沈时溪面色凝重,看向裴玄朗。
他则无奈地摇摇头,这番情况已经是常态了。
他们接着到别处散播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传满了三林镇,镇上有儿女的有钱人家全家都跑了。
直到半夜,才寻来三个,还差一个,只能把之前那个弱女充数了,途中沈时溪想制造些意外放了这些姑娘,但是其他几人格外警觉以,救不了这些姑娘了。
到客栈时,客栈里面的士兵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你们就这么老实啊!多来几个啊,老子多久没尝鲜了。”
大痣见了这人不敢上前,退至沈时溪身后,以便那人的怒火即将发泄在她身上。
反正避不开了,她也就不忍了。
“哼!将军都没动,你还想动?未免贻笑大方,如今局势你不是不知,如此饥渴不妨?我看大哥皮肤生得白,兄弟们吃亏些也是能忍受的。”
此人名叫蔡磬,肌肤天生就白,体格也异于常人,比沈时溪都还瘦些,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鬼,她就见着他弄死了三个女子,三女刚烈,不从他就百般折辱,将人打死了,对外言说三女有病,军中自是无人在意军妓的死活的。
她微眯眼睛,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沈时溪故意深吸几口气装作情|欲大发的模样,蔡磬吓得跑了。
*
月华遍地,只有沈时溪一人,一切都光景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她总是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此时,西南角上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眼望去,几个男人捂住一个女子的嘴巴将其送入了宇文廷的房间。
“真是可恶。”
她也跟了上去,在门外听得到瓷器摔落的声音。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如你的愿!”
这声音竟然莫名地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下一刻就得到了答案。
“黄大夫,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两人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黄大夫?!难道是黄如珍大夫吗?
沈时溪用银针挑破窗户纸,一看,果然是黄大夫,没想到宇文廷这么畜生,竟然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夫。
黄如珍于她有救命之恩,她不能不管。
“说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我一介草民可也不欠你家的,就是你父亲也要礼遇我三分,你这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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